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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记忆里的诗歌

2020-10-25叙事散文霓裳羽翼
记忆里的诗歌 ---相见不如怀念一棵正在开花的树,突然间被雷电击中,拦腰折断。一树的缤纷霎那间化作雨中的飘零,生命在凄冷的长夜里渐渐消失... ...无人知道它的痛苦,更无人了解它的语言,听懂它的哭泣 。而其实,无言的树是有生命的,有生命的
记忆里的诗歌
---相见不如怀念
一棵正在开花的树,突然间被雷电击中,拦腰折断。一树的缤纷霎那间化作雨中的飘零,生命在凄冷的长夜里渐渐消失... ...无人知道它的痛苦,更无人了解它的语言,听懂它的哭泣 。而其实,无言的树是有生命的,有生命的树忍着无言的痛......
同样地,一个初次品尝爱情的甜蜜,沉浸在爱情蜜汁里的人却在期待与陶醉中突然间失却爱人,失却施爱的对象和机会,来不及说一声再见,来不及回味一下爱情的甜言蜜语和相许的誓言,霎那间被冷冻了激情,将失去爱人的惊诧凝固在无法接受的瞬间,惨痛的心孤零零地接受一个无法相信的事实,无处呼唤,无人安慰,无人理解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十年前,初涉爱河的我们,在爱情的和风细雨里,让我们的笑脸第一次绽放成花的模样。不懂掩饰初次的心动,也不懂如何充分享受短暂的相聚时光,只是一味的陶醉在爱情的柔情蜜意里,快乐两人分享,心酸的记忆共同落泪,偶尔的目光对视让彼此心动不已,小小的花招往往引得双方忍俊不禁,独处时也暗笑不已。而夜半烛光下的相依相伴,寂静小屋里的相依相偎,短暂分别后的失魂落魄,无不成为常思不衰的记忆。
许诺过许多终生相守的话,承当过不少相伴终生的事,却未去想能否实现。所谓山盟海誓永不变心,真是那时我们爱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写照。相爱时我们是那么单纯而痴迷,以为只要有爱就会改变世界,以为只要坚强就会战胜生活中的一切艰难困苦,以不变的爱心就可以等来幸福的曙光。
岂料一个原本很平常的分别却成了永远分离的切口,短短十多个小时的路程竟造成从此的海角天涯,以至于后来本可以咫尺,却又成天涯.....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突然得来不及细细考虑和回首顾盼。年少不更事的我们,就只能在生活阅历尚不足以解决所面临的生活中如此重大的难题时,只有无奈的作出退缩和让步,用自以为很潇洒的方式告别爱情,告别心灵相系的爱人,把一无用处的良好愿望寄给同样的痛彻心肺的对方,而将眼泪和刻骨的思念留给自己夜夜咀嚼痛苦,用尽足足十年的相思与眼泪怀念对方,追忆爱情,后来却发现悔之已晚,一切后果都因年少时的盲目与无知的取舍引起,生活已经改变了爱人的模样,岁月早已留不住青春的容颜,时间已经改变了初恋的情怀和现在的心态。
再一次相见,眼前的爱人已全然不是记忆里的模样,而且想象中为爱所苦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应有的憔悴与忧郁,原先的机灵精干已被现在的老成持重所代替。言语间彼此客气周到,却丧失了原有的默契与和谐,一种无形的距离俨然横亘在了两人中间,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比原来的时空距离更远.....
虽然有短时间的痴迷与机械的笑容,接下来也有礼节性的问候与拥抱,可是中间的距离岂是厚厚的衣衫所隔开的!眼神的热度明显降低,心跳的速度明显缓慢,相握的双手也不再缠绵,就连思念的话语都是那么言不由衷----一切像在演戏,两个蹩脚的演员分明就是故事的主人公,却不能将自己原本感人至深的剧本演的深情投入 .....
短短的会晤,其实也说了不少的话,却说的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别人的故事。似乎也是出于打发时间,一方认真地听,一方絮絮的说,说完了又万分后悔:十年的相思想念,终于得以一见,难道只是为了讲这些没用的东西打发时间?可有些话分明又无从说起,也似乎无需说起。日思夜想的初恋情侣,梦萦魂牵的记忆中人,相见之下竟是如此陌生!
等到告别时,彼此的笑容竟是意想不到的灿烂与轻松。说过了再见,设想中泪眼相看的场景竟没有出现。那时,我就知道:一切都成了过去,一切都已能平静接受。我们在晦涩的感情泥淖里挣扎了十年,尝遍了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已咂完了初恋留给我们的浓浓回味....
是该放弃了,那些不可思议的爱恨痴狂,那些夜不成寐的哭泣怅惘.....
从此后,竟真的不再忆起那些哭笑不能自已的时光。因为当时痛苦的理由,无非就是不能相守一起。而生活早已告诫我们:海市蜃楼的爱情在生活面前不堪一击!即使没有那时的分别,而终于圆满了希望,估计用不了多久,生活的沙粒也会磨去爱情的光芒,让它变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那时,就会连一点回忆的余地都没有了。那岂不是比现在虽有缺陷而万份美丽的回忆来的绝望可怜?
所以,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有些事你根本不必问,有些人你根本不必等,而有些话,你根本不必信。
十年二十年等我回来,结果他连一年都没等;此生此生离开我就不能活,可分别十年,他现在已变得面目全非,令人不敢相认。在他眼中的我又何尝存一点原有的纯真与甜美?就算我不是矫揉造作,也无法表现出一付在他记忆中的二十岁时的自然天真,何况岁月刻在脸上的印痕,又岂是十年相思后一见之下的惊喜与激动能够驱散抚平?
但是有过的真爱不能否认,有过的心痛不能否认,流过的眼泪不能否认,为他祝福与祈祷过的良苦用心也不能否认。不是爱情本身经不住考验,而是岁月留不住青春,时间留不住无根的誓言,生命更耗不起空空的期盼。
所以,想让美丽的爱情永久,唯一的妙法就是:当爱情已经远去,当你没有足够的资本挽留爱情产生的载体青春长住,那你就不要再回头,不要再指望以一个被岁月改变的面目全非的载体去引发记忆,试图唤回原有的爱情。那么,还是做一个爱情的守望者,让爱情的美好留在记忆里,让曾经的爱的感觉,将自己的过去包围,不要去揭开她的神秘面纱,试图将迷离的爱情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
在爱情面前,我们不妨也做一回傻瓜,让过去的就成为过去吧,不要试图在时过境迁后去梦想圆满。
那么,“相见不如怀念”,这句话也许真的可以安抚我们渴望完美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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