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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赞颂生命,以死难召唤出的优秀

2020-10-22叙事散文冯顺志
生命的纪念碑——初探王宏甲诗歌《挽起千秋万岁的传统 泪花光芒万丈》审美审智艺术风格文/冯顺志近日中央党校《学习时报》,用超过半版的大篇幅发表了著名作家王宏甲的一首相当壮观的诗歌《挽起千秋万岁的传统 泪花光芒万丈》。该诗之壮观,不仅因为这是一
      生命的纪念碑
  ——初探王宏甲诗歌《挽起千秋万岁的传统 泪花光芒万丈》审美审智艺术风格 文/冯顺志   近日中央党校《学习时报》,用超过半版的大篇幅发表了著名作家王宏甲的一首相当壮观的诗歌《挽起千秋万岁的传统 泪花光芒万丈》。该诗之壮观,不仅因为这是一首描述时下刚发生的抗震救灾波澜壮阔历史画卷的诗,还在于该诗在表现形式上颇有创新。
  仿佛有一种强烈的力量要从文本的内部崛起,诗人以庄严而又颠沛的语言,以悲天悯人的大情怀,以强烈的现场氛围,以深邃的历史沉思,以颠覆传统诗歌语境之势,与世人共同聚集目光的汶川大地震和抗震救灾同频共振!它不仅调动起读者的共同感情、感知,以及体认的经验,令人读之不禁潸然泪下,更让读者通过对历史场域的直逼真实的心灵体验与观照,对审美对象乃至审美主体的崇高品质、深远意义、深度认知,以及灵魂诉求,均产生强烈的冲击,从而达到了缔造阅读者心灵崇高感与生命神圣感的强劲效果。它有深邃的审智理性,却能使任何读者在阅读中不容思索判断就被文本中上下几千年,纵横海内外的强烈情感席卷而去,这是“审美审智”融为一体,从而创造出的非凡文本。   “这是诗吗?”王宏甲以他的谦逊口吻,从容地向我们提出文学形式上的一个美学问题。然而,这个“问号”在这首诗里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艺术感召力已超过了表现形式。   那么它是散文诗吗,似乎也不像。这篇文字,也令我想到了泰戈尔的散文诗《吉檀迦利》,泰戈尔的散文诗是以规整的散文形式排列的,语言充满诗的情愫,于是人们称之为散文诗。王宏甲这篇文字,更多地是以诗的形式排列,而有些叙述性较强的部分则用散文形式布置。它不诗不文也不似散文诗,那么它是什么样的文本形式呢?   我以为它是一次诗歌语言的革命性实践,或者说革命性探索。面对这个文本,重要的不在于“诗的形式”多于“散文诗”形式,也不仅在于二者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仅在于全文都浸透了浓浓郁郁的诗的情愫与情思,还在于这种不拘一格,打破规整的自由精神,其“自由”不是不要规矩,而是渴求灵魂更新,这种如同找不到家园,又在猛烈地渴求创造一个新的家园的强烈情感,就写在地震之后余震未消的废墟中,强烈呼唤清理客观世界的废墟与精神世界的废墟……作家以他的激情与心智找寻了如此酣畅淋漓的的、让人耳目一新的表达方式。是的,因为它浸透诗的特质,如号角,如狂飚,是一首气势磅礴、张力宏大,彰显了诗歌特质且具独特审美风貌的诗中的黄钟大吕。   是的,它诗性美、诗情美、诗志美,均抵达非常的境界。 我无法评论它的深邃与广博,无力从容评论它的文学性、思想性、美学性的价值。我愿有更多的高才能评价出这首诗的思想与艺术价值,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吟颂!
  请听!王宏甲那雄浑悲壮的歌喉,是怎么的从低声部到中声部再到高声部——那辽阔音域在天空久久回荡:

 夜很深了,你睡了吗?/我不知你是谁,这不重要。/先向你问个好!/我们用心来握握手。  

  开场白是那样的温馨,这是作者最具人性化的“低声部”,寥寥数语,人心就这样被晕化了,就像一泓清泉,汩汩地从花木掩映中的山涧流进你的心间,把你的心浸润,明澈得像一面镜子。
  作者的“低声部”里似乎蕴藏着无限深情的泉源:

  “ 握”字从“手”从“屋”,/今天能给我们太多的图像。/汶川之屋,成片坍塌,玉石俱毁。/无数的手,伸向求生之手。/十三亿人的手,/在“下半旗”下——/挽起我们千秋的传统,泪花光芒万丈。/悲壮国殇,山川哀思回荡;/苍穹浩气,天地为之低昂。/语言,是思想之手,/用语言沟通就是伸出思想之手。/虽然,你在你的屋,我在我的屋,/也是可以握手的。/我们握握手!

  这样的真实感、大真情的描述,即便是座巨大的冰山也能立即被融化。

  这是灾难发生后第几天的照片?/搜救犬都累得呼呼地睡了,/何况人!那十万士兵……如今,一声令下,/他们就是扛起重责大任的钢铁战士。汶川、汶川,/真让世界领略了李白的诗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是,铺天盖地的壮举壮行来了…… 铺天盖地的优秀不仅在救灾现场。/几乎是瞬间,我们突然发现,/就在我们身边,/有这么多优秀的人!/铺天盖地的优秀,/瞬间让我们反省自己,/令自己暗自惭愧。/令世界震惊的不仅是特大地震,/更是中华民族爆发出来的排山倒海的优秀!/我们这个民族,/常常就在灾难中迸发出铺天盖地的优秀!

  在这激情与冷竣并轴并轨的情境“中声部”里,作者把笔峰一转,情感有如大海汹涌澎湃的波涛,喷发出一股排山倒海之势,这定向爆破性的诗句,不仅把伟大的中华民族强大的聚集力和强大生命力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将人类不死的精神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四千年前那场大洪水,/没有把我们的祖先冲垮,/却凝聚起一个伟大的民族,叫华夏。/大禹的称谓就是“伟大的禹”/我们的祖先创造这个神话,/就是要告诉后人——/做好事不在于力量小,/那飞翔的心,/那不死不灭的心,/就是我们不朽的歌,/永恒的图腾。

  作者以如此饱满的人类大情怀,不经意地解构经典与重塑经典,其话语的认知直接关涉到其对现代性语境的深刻性与本质性的实际性操作,启蒙叙事与解放叙事作为“汶川大地震”历史叙事标志,在对象化的同时,作者呈现的历史纵深发问与感喟令人叹为观止。在写法上起到了非常好的解构传统与重塑传统效果,让艺术的生命个体从“原叙事”的传统中脱颖而出,使之颠覆传统固有的诗歌语言模式,却又超脱于现代性诗歌语境之外。

  我以为有非常悠久的生命传承告诉我们,/人类是因为有爱,/有相互依存、同心协力、合作分享,/因有这些品质,才优,才成为人。/什么时候,人类如果丢弃了这些品质,/就会变成最有能力自相残杀的动物。/尽管有许多声音说:不哭,我们不哭!/可我多么想说,哭吧,为我们的优秀而哭!/为太多太多的死者与生者的优秀而哭!/为什么不哭?/为大量充满生机的优秀——放声痛哭!/让泪水冲击我们,让泪水冲洗我们,让泪水荡涤我们!/世上无物可比英雄泪,世上也无物可比荡涤灵魂的泪!/这并非脆弱,/而是爱心在澎湃!

  阅读至此,我被这如火如潮、如歌如泣的“高声部”强有力地冲击着,泪水又一次禁不住滚动了。在灾难面前,作者充分体现了固有的文化良知和深厚的人文情怀,不仅让我们产生了对“英雄泪”的膜拜,也为作者如此深博的大爱与智性而肃然起敬。
  《挽起千秋万岁的传统泪花光芒万丈》从形式上来看,给我们带来形式的新奇,即有民族性的承继,又有现代性的拓展。外在形式的新奇提高了其潜在内容的品位,无疑新奇的形式大大地凸显了其精神内核。它以雪崩之势冲击着当下诗歌缺乏广泛的社会内容和个性思考的现状,它不仅给我们带来了广泛社会内容和深刻的个性思考的惊喜,同时也让我们领略了一次诗歌语言颠沛的革新的实践。   观全诗,作者站在历史与民族的高度上,以英雄悲情主义的立场,以新的文学与美学理念,建构与现代性相异质的精神与价值模式。从美学的视阈上看,它一反当下文学中存在着的一种冷漠的态度,一种要么排斥社会关照,要么虚饰现实的写作,扫荡那种弱化人智的畸形人格思潮,超越了一般性的人道主义关怀,是一种解放出来的心灵自由,是一种糅合高度历史感与现实感的灵魂再生,是更为人性化的现代性关怀。每个字眼的拷问,既温暖着我们的心灵,又鞭策着我们的灵魂。我以为这是作家情感酣畅淋漓的诉求与语言个性化的释放所营造出的艺术效果,再一次验证了王宏甲特有的“文学审美审智”的艺术境界——这该是本诗最绚丽、灿烂的成功因素!

  举国志哀,与我们祖先古老的祭祀活动一脉相承。
对死的祭祀,从来就是对生的激励。恢宏的意义都是把我们活着的人集合起来,记住灾难,懂得禁忌,继承优秀!
  数万同胞以死难召唤出生者的优秀,
  就是他们用生命托举出的巨大贡献!

  我们牢记民族的苦难,我们传承民族的优秀,我们祭奠这次在灾难中死去的每个亡灵;我们赞颂生命,我们珍惜在灾难中迸发出来铺天盖地的优秀……
  王宏甲!我们记住你这首震撼人心、催人深省的大智大美的诗文!
        2008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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