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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首发)灵与肉的纠葛和抗争

2020-09-29抒情散文愚木
灵与肉的纠葛和抗争——读施玮的小说《红墙白玉兰》“生活有两种,一种是暂时的,一种是不朽的;一种是尘世的,一种是天国的。”——雨果·《克伦威尔》人是可以解构成有形的肉体和无形的灵魂。肉体是暂时的,而灵魂却是不朽的;肉体是尘世,有着太多的伦理、

灵与肉的纠葛和抗争

——读施玮的小说《红墙白玉兰》
“生活有两种,一种是暂时的,一种是不朽的;一种是尘世的,一种是天国的。”
——雨果·《克伦威尔》

人是可以解构成有形的肉体和无形的灵魂。肉体是暂时的,而灵魂却是不朽的;肉体是尘世,有着太多的伦理、道德和责任的规范,而灵魂却是自由的,它无所顾忌地向往着天国。当尘世太多物性的诱惑,困扰着我们的肉体,只有我们的灵魂,可以交付给天国。而这一点,在小说《红墙白玉兰》里,施玮做了较好的阐释。
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当国门徐徐打开,国人倾巢蜂拥着跨出国门。在异国他乡,他们的眼光里闪烁着攫取的光芒,为了金钱、绿卡,为了能够过上优裕的生活,他们忍受着非人的待遇和世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当金钱、地位能够任意地奴役他们,也就开启了他们在异国悲惨命运的大门,物性成为了压在他们身上无法卸去的沉重负担。这一时期,出现了大量反映这一类题材的文学作品,展现这一代人旅居国外,为金钱、地位不懈奋斗的历史。
而施玮的长篇小说《红墙白玉兰》却抛开这样一个物性的思维定势,另辟蹊径,以旅居海外的秦小小的情感纠葛为主线,以孤儿杨修平、表妹紫烟及妻子王瑛之间的情爱恩怨为矛盾冲突,采用小说人物自述回叙的方式,展开故事情节。小说里充满着灵与肉的相互纠缠与抗争,其中的主人公秦小小品尝无法逃遁肉体束缚的苦涩的同时,着笔于主体灵魂的深度挖掘。这也是小说最具特质并引起读者共鸣与心灵震撼之处。
主人公秦小小与孤儿杨修平在大学里因诗而相识,又因彼此欣赏而相恋、相爱,然而,自信、傲慢与矜持,又使彼此产生更多的误会和隔阂,最终在懦弱的人性面前让真爱彼此错过了。随着小说剧情的展开,紫烟、王瑛以及美籍华人柳如海的出现,最终应验了修平奶奶那句魔咒:“你们结不了婚的。”
秦小小随丈夫柳如海,来到了大洋彼岸,虽然,物性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有一位深爱她的丈夫。然而,她却无法从对修平的思念中摆脱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的遥远,这样的思念更加迫切,她深陷在情感的漩涡中,无法停止对丈夫以外的另一个男人的爱。她“清楚地感受到”肉体“与身边的丈夫是一体的……”,可是,在痛苦的挣扎中,她不肯失去灵魂中的另一个自己,思绪飞越大洋彼岸,“去想着修平,想着那如遥远星辰般的爱情……”
秦小小时常陷入一种于“灵魂与肉体”的迷茫之中,有时,她希望有足够的理由去否定灵魂的存在价值,让现实生活如同人的肉体一样的可靠和诚实;有时,她无法忍受肉体对灵魂的束缚,幻想着灵魂驾驭肉体,飞越大洋,和朝思暮想的修平能够在一起。而当她真切地与修平得以共处一个夜晚的时候,仿佛看见自己灵魂的冷漠,她恨自己的“灵魂不参与,使肉体的人生形同马戏。”她明白人的肉体的短暂,却又无法摆脱“灵魂对肉体的掌控和轻蔑”,而深陷于自责之中。
其实,灵魂的自由本质拒斥一切外在的决定,包括社会的责任、伦理、道德等方面的内容。所谓的这些,归根结底,则是统治者们以自身的立场和维护其统治地位,而确定的一种精神模型。而遵循这些模型对主体灵魂的规范,除了内在的觉醒和抑制之外,更多需要的是外部的强力压制,需要的是主体个性背离本性的牺牲。
因而,在经历了情感的煎熬,主人公得出:“人分两种,不是寻死就是等死。她想成为一个寻死的人,命运却不给她轰轰烈烈的干脆。”
在小说的结尾,秦小小被查出患有脑瘤,医生告诉她:“不动手术,再有二个月左右也会失明。肿瘤若是良性的,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当死神真的来临的时候,她迫切地要回到祖国,她要在失明或死亡之前,“把最后的视线都投在你的脸上,要记住你。”
在小说《红墙白玉兰》里,作者以其细腻的情感之笔,如诗一般优美的文字,展现一出灵与肉相互纠葛与抗争的心路历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如歌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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