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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童年的游戏(修改后)

2020-09-29抒情散文花落无声
童年的游戏周末,我与先生一起回乡下老家。正是三月春花烂漫的时节。阳光明媚,柳丝儿青青,微熏的春风吹得人脸上痒痒的,酥酥的。午饭后,我不想辜负这一片大好的春光,便一个人走到门外去了。家门口原来是一个打麦场,现在闲置下来。边上有一小堆沙子,是去
           童年的游戏
  周末,我与先生一起回乡下老家。
  正是三月春花烂漫的时节。阳光明媚,柳丝儿青青,微熏的春风吹得人脸上痒痒的,酥酥的。午饭后,我不想辜负这一片大好的春光,便一个人走到门外去了。   家门口原来是一个打麦场,现在闲置下来。边上有一小堆沙子,是去年我家盖房剩下的。几个小孩子,正在沙子上玩。大的六七岁,小的就数我两岁半的小侄儿了。   我悄悄走到小侄儿面前,蹲下来,看他忙些什么。只见他跪坐在沙子上,一只手里提着一只方便袋,另一只手抓起细碎的沙子,往袋子里装。一把,一把,非常专心。可怜他那只小手,沙子抓起后,立刻漏掉了不少,最后能装进袋子里的已经极少。尽管这样,竟然也有了小半袋。也许,这是几天或者半月的“成绩”了吧?但有什么关系呢?对一个两岁半的孩子来说,抓沙子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那些沙子多么有趣啊!明明抓在手里了,却总是调皮的跑掉,狡猾的很。   另一边,有几个小女孩,正忙忙碌碌地,把一些野菜切碎,一样一样地装到瓦片里。大概是在“过家家”吧?“过家家”是女孩子喜欢玩的游戏,小时候我也玩过。大家根据自己的特点和爱好,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年龄大点的做“妈妈”,能说会道的做“客人”,长得漂亮的做“新娘子”,听话乖巧的做“新郎官”,最小的就做“小孩子”。有了这几个角色,大家就有得忙了。最幸福的要数“新娘子”了,带着满头的鲜花,抹上红红的脸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什么也不用做。最忙的是“妈妈”,要准备丰盛的饭菜招待客人。至于怎样准备,就要看女主人的想象力了:小木棍是筷子,石头块是馒头,小石子是丸子,各种野菜装到瓦片里,就是美味佳肴。“客人”要吃得香香甜甜,吃得津津有味,还要学着大人的口气说一些客气话,这些话都是平时在大人那里听来的。这似乎有点现代情景剧的意思,大家相互配合着,很快进入角色,新鲜又好玩。
  看着安静地沉浸于游戏中的孩子,恍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情景,是多么熟悉,多么亲切啊。仿佛就在昨天,也是在这样明媚的阳光下,也是这样春风吹绿了杨柳枝的季节,也是在这样安静的村庄,有一群这样游戏中的顽童。而我,便是其中的一个。
  小时候,大人们似乎整天有忙不完的农活,没有人管我们这些小孩子。那时的我们,没有幼儿园上,更没有那些音乐、美术、舞蹈等等辅导班上。只有年纪相仿的一群小伙伴,整天自由自在地玩在一起,沉溺于一个又一个的游戏中。
  那时,年龄一般大的小伙伴很多,一条胡同里就有七八个。谁吃饭早了,就到别人家的大门口一喊,正吃着饭的,慌忙放下碗就往外跑,完全不顾父母在背后的呵斥声。可玩的游戏也多,过家家,捉迷藏,跳房子,踢毽子,是女孩子们经常玩的。女孩子们在一起,往往玩得很安宁,很和谐,彼此也很要好。但这种安宁与和谐,偶尔也会受到个别坏孩子的捣乱。喜欢捣乱的,往往是因为太过调皮,被他们那个群体排除的。下河、爬树、玩泥巴、打仗,则是男孩子喜欢玩的。他们还喜欢在我们面前逞能,有时候也叫板;就有大胆的女孩子接受挑战,学他们的样子去下河、爬树。我曾跟人比赛爬上一棵高高的大槐树。只是,爬上去以后,低头往下一看,吓得腿软了,怎么也下不来了,最后还是被人接下来的。这事被人笑了很久,喜欢争强好胜的我从此也收敛了很多。
  至于冬天去河面上溜冰,抽陀螺;夏天去村外公路边的大杨树上粘知了,捉老牛,则更是一年一度的欢乐好时光。对这些季节性的游戏,我们的期待与热情,绝不亚于一个运动员对奥运会的期待。
  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我们,就这样放肆地挥霍着那些漫长的日子,在游戏的模仿与憧憬中慢慢长大,在乡村广阔的天地里,自由挥洒着童年快乐的时光。
  没有人能够永远留在童年,终究要由顽童长成青年,跨入成年人的世界。那年,十二岁的我在村里人羡慕的目光中,背着书包和半口袋粮食,独自走出了村庄,走进了县城的重点中学。从此,我便远离了那些儿时的伙伴,远离了父母和家乡,结束了那些在游戏中度过的日子。
  后来,偶然与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的伙伴相遇,彼此间陌生得除了几句生涩的问候,便再也无话可说。
  三十年的时光,已然流成了一条浩瀚的河流,无情地把我的童年和童年的伙伴,抛在了河的对岸。是谁,把我渡到了河的这边?而我站在岸边,已成为一个童年游戏的观光者。
  春光未曾老去。过往的一切,却已经恍如隔世。
  

[ 本帖最后由 花落无声 于 2009-4-7 21: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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