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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乡下事物

2020-09-29叙事散文孙光利

《蟋蟀》小时侯,有很长时间我一直分不清啥是乖子啥是兔蛰。后来,天增爷爷给我从野坡上的草丛中捉回一个小乖子,我才弄清楚了——这穿绿装的是乖子,那着黑衣的是小土蛰。嘿嘿,原来每天晚上就是你这小东西在风箱下面叫个不停呢!我曾经无数次借着亮亮的月
《蟋蟀》   小时侯,有很长时间我一直分不清啥是乖子啥是兔蛰。后来,天增爷爷给我从野坡上的草丛中捉回一个小乖子,我才弄清楚了——这穿绿装的是乖子,那着黑衣的是小土蛰。嘿嘿,原来每天晚上就是你这小东西在风箱下面叫个不停呢!我曾经无数次借着亮亮的月光悄悄地走近风箱,想看个究竟,可是还没有等我走近风箱,乖子就不叫了,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那时,我始终猜不透,我走过去几乎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弄出来啊!而它又是怎么发觉的呢?殊不知,我走近风箱是没有发出声音,但却挡住了照进来的月光,屋子里暗下来,它知道一定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于是,它停下了歌唱。小东西,鬼精鬼精的!   或许是对儿时的怀念吧,至今,我依然习惯叫它乖子,尽管在捧读余光中的诗的时候,也会很有感情的读“就是那一只蟋蟀”。 《蚂蚱》   春天,草长绿长高的时候,它们就纷纷蹦出来四处飞动。小时侯,我特别喜欢捉了那种叫蛸蚂尖的蚂蚱扔进还冒着火腥的灶膛里烧来吃,味道又香又脆。   若是时逢蚂蚱泛滥成灾的年月,它们就肆无忌惮地飞到院子里来。我捉它们时,它们就从草叶上飞到树上,但,终究我还是生擒活捉了它们,一个个都成了我的口中美味。清晨,蚂蚱的身上因为沾满了露水飞不起来,这个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捉住它们。当然,多数时候,我是去野坡上的草丛中捉的,一个个把它们串在细细的草秸上提回家。要说最不好捉的就是那一种叫飞舫的蚂蚱,一旦一捉不成,惊动了它,它就会飞入草丛无处寻了,何况那一身绿色的着装宛如穿了迷彩服一般。再说这种飞舫只是生得好看一些而已,肉不如蛸蚂尖多。所以,多数时候我捉的是蛸蚂尖。   其实,我知道在生物学上飞舫就是我们所说的蝗虫,至于我童年时常吃的那种蛸蚂尖是否也是蝗虫的一种,我倒有些模糊。但我还是喜欢叫它蚂蚱,因为一叫蝗虫,它就成了害虫。这实在是少了一些童趣。 《长虫》   我喜欢这个名字犹如喜欢一个人的小名,或许你叫它蛇,但我还是叫它长虫。   于草丛里、水沟边、房檐屋角下,时时都能看见它无声无息地一闪而过。最骇人的莫过于在你疾步行走时它的猛然出现。那时,它会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诡秘的光,死死地盯着你,粉红的小舌探吐出来,微微地颤动......   有时,我会看见它从过道的这边爬到那边,父亲说长虫过道要下雨了。果然时间不长,就下起雨来,还真灵验!要是在院子里突然发现它时,我就想把它弄死,父母不让,说这是神灵之物 ,把它哄走就是了,不然,是要遭报应的。   有一次,我们几个孩子搬着梯子在我家屋檐下掏麻雀窝。鬼才知道,金钟竟然从麻雀的窝里掏出了一条伸着粉红色小舌的长虫。我们慌作一团,金钟也面无人色地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野蜜蜂》   也不知道你见过没有,我捉的那些蜜蜂从来不蛰人。当然不是养蜂人养的那种,我们孩子习惯称之为野蜜蜂。它们与蛰人的蜜蜂一般模样,区别就在于它们几乎不去枣花上酿蜜,只在这些很少有人来的破屋的墙壁上伏着。那时侯,我也就是有十多岁吧。   夏天,枣花飘香的时候,在房前屋后的枣树上飞舞着许多小蜜蜂,对于它们,万万是不能惹的,一不小心,就被蛰了,很疼很疼的。我们捉的是那种野蜜蜂,它们不蛰人,放心捉就是了。午饭后,大人们都在午休或在大门口乘凉,我独自一人去老土墙下、破磨房、牛栏里捉那种野蜜蜂。野蜜蜂大都伏在这些地方的墙壁上,就好象在乘凉一般。你小心地走过去,小手轻轻一按就能捉住一只野蜜蜂,然后,就把它拦腰斩断轻轻地吸它的蜜。不过,野蜜蜂的蜜到底不如那种蛰人的蜜蜂的蜜甜,或许是因为它们偷懒没有辛勤酿蜜的缘故吧。至于它们为什么不蛰人,我至今也不清楚。 作者:孙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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