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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中元节里忆父亲

2020-09-24叙事散文张恩涛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15 编辑

  时如白驹过隙,转眼又快是农历7月15日了,中元节(俗称鬼节),这让我更加想念我那些逝去的亲人们,他们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我面前,使我夜不能寐,经常的在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15 编辑 <br /><br />  
  时如白驹过隙,转眼又快是农历7月15日了,中元节(俗称鬼节),这让我更加想念我那些逝去的亲人们,他们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我面前,使我夜不能寐,经常的在梦中惊醒,披衣而起,点燃一支烟,想着他们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已是泪眼婆娑。该去他们坟前烧纸了,该去看看他们了。本想今天去父亲的坟茔祭奠,可是天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霪雨,记不起这是入秋后的第几场雨了,霏霏的秋雨一如我的眼泪,在这个鬼节的前夕,竟然不绝如缕,于是我蛰居在屋内,写一些有关父亲的文字,权当是对他的纪念。
  好久以来就想对父亲说些什么,但总是不敢提笔,半途而废,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初十,父亲已经逝去9年了,而我也已经可以比较平静的坐在这里,用文字在心中祭奠我的父亲。
  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伺候了一辈子的农田与庄稼,直到自己又化作那抔黄土,静静的躺在村南的一片杨树林中。父亲的一生是辛苦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是自己忍受痛苦也不愿在儿女面前显露的一生。父亲养育了我们兄妹五人,虽然只有我和大哥走出了那个小村,但在十几年前的小村,一家能供出两个大学生,这对于土里刨食的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已是相当不容易了。仍记得父亲在看到村里的会计到我家送本科录取通知书时满足的微笑,因为我比哥哥更进了一步。我们村庄也为此放了一场电影,因为我是村庄出的第一个本科生。
  父亲是在我婚后的第二年发现了癌症的,他患的是牙龈癌,在与病魔抗争了一年半的时光后驾鹤西去。他走的那天我们兄妹只有常年在外工作的大姐在身边,听姐姐说那时已处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状态的父亲跟她絮叨了大半夜后说要歇歇了,凌晨五点,父亲癌细胞扩散的伤口处突然大出血,然后平静地离开了我们。从那一瞬间我明白,世上最疼我们的那个人去了,从此世上对我们而言,再无父亲的音容,有的只是父亲和我们点点滴滴的过去。
  
  父亲刚刚离开的日子,我曾经把自己封闭起来,看看书,听听戏。而我这些爱好是在父亲患病后养成的,他生病期间,在医院陪护时,父亲总对我说看看书吧,不用老陪他说话。于是每当我陪护时,我总要带上一本书,静静的读,而病床上的父亲则是满目柔情的看着我,不言不语,白色的病房里在那一刻很是平静,我在平静里感觉到了父爱的包围。至于听戏,那是父亲最为奢侈的享受,记得他手术后不久,在我家小住,得知他爱听戏,我便嘱咐丈夫买来了许多戏碟,有豫剧、越调、坠子书等,在慢慢陪他听戏的过程中,我也养成了听戏的爱好,延至今日。现在我喜欢看一些伦理亲情的书,特别是关于生死离别的文字,我说喜欢,是因为在体会别人一遍遍生死离别的悲伤中,我可以一遍遍痛痛快快的流泪。甚至有段时间,我迷恋在这种悲伤中,因为流过泪的心特别透明,可以一遍遍的回忆和父亲的点点滴滴,仿佛依然坐在父亲身边,没有什么言语,只是坐着,任时间一秒秒度过。“睹物思亲常入梦,训言在耳犹记心”。窗外依旧淫雨霏霏,想着父亲写着文字,不禁岑然泪下,忽然想起了古人周淑然的一首诗《元日哭先大人》:一夜思亲泪,天明又复收。恐伤慈母意,暗向枕边流。明天该雨停了吧,我也该到父亲的坟前祭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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