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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金沙江的涛声与胸襟

2020-09-24抒情散文陈洪金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3:12 编辑

金沙江的涛声与胸襟
《马霁鸿文集》总序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回到十五年前,让我好好重温与一个人结识的情形。那时候我正在滇东北的曲靖师专读书,暑假返校之前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3:12 编辑 <br /><br />金沙江的涛声与胸襟
《马霁鸿文集》总序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回到十五年前,让我好好重温与一个人结识的情形。那时候我正在滇东北的曲靖师专读书,暑假返校之前,我决定要去找一个人,把自己介绍给他,告诉他,我酷爱文学。在当时的永胜县文艺创作室简陋的楼上的那个房间里坐着两个人,正在平静地谈着什么。对着那两个人,我说,我叫陈洪金,找马霁鸿老师。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桌边的年长一些的男人,站起来,跟我握手,寒暄之后,我们淡淡地聊着,都是与文学有关的。时间慢慢过去,班车出发的时间快到了,马霁鸿便送我出来,告别的时候,他对我说,攀枝花市火车站的治安情况复杂,坐车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这样,我便算是认识马霁鸿了。

  后来,我在假期回家的时候去找过他几次,他还是那样平和,跟我谈诗歌、散文的写作,偶尔也问问我在学校里的情况,问我毕业后的打算,并建议我毕业后,最好是回永胜来,因为“搞文学的人,应该在创作上有一个根,我们的根,就是我们的家乡永胜”。毕业时,为了这个“根”,我真的回到了永胜。那时候,我已经对文学创作有了一定的心得,并且希望能够有一个合适的环境,把我的创作继续下去。于是我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我想到永胜县的文化部门去工作。半个月以后,我收到了马霁鸿的回信。他告诉我,收到我的信后,他把我推荐给了三家单位的领导。其中两家单位都不要人,倒是县委宣传部还有考虑的余地。毕业时间马上就到了,一回到永胜,马霁鸿就带我去见宣传部的郭部长。在郭部长的办公室里,郭部长问了我的基本情况,我如实地谈了自己想法,随后我们便出了郭部长办公室,各自回家了。毕业生分配工作的时候,我没能进宣传部,而是到了一所山村中学。去学校的那天晚上,路过县城,我顺道去马霁鸿家,他鼓励我要坚持创作,告诉我,不能被工作和生活磨灭了对创作的激情。

  在那所山村中学,我一边教书,一边写作。在那里,我迎来了自己文学创作中的第一个高峰期,诗歌和散文不断地在国内的报刊上发表出来。他为我的创作势头感到高兴,同时继续鼓励我的创作。这期间,他对我调到宣传部的事,依旧还是念念不忘,始终在为我“敲边鼓”。在那个山村中学,我刚刚当了三个学期的老师,便接到县委组织部的调动通知,到宣传部上班了。就这样,通过马霁鸿的引荐,郭部长的赏识,我找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展示自己文学创作能力的平台。到宣传部以后,我跟马霁鸿有了更多时间相处,经常去他家里,一边闲聊,一边谈各自的创作。每次去找他,都会从他那里看到他在国内各种报刊上发表的作品,同时也可以听到他在创作中的各种心得。在永胜县城灵源路边他的家里,每次从他家出来,他都要把我送出门,并且目送我走远,然后才转身回家。回来的路上,我的心里总是暖洋洋的,许多次在心里对自己说:马霁鸿是一个好人。在马霁鸿家里,我认识了永胜文艺界的很多人,包括比我年长的前辈刘汝璋、周开祥,还有年龄跟我差不多的李梦游、刘晓雁、赵华、高潮明、杨春山等,这些文友都跟马霁鸿很处得很好。渐渐地,我发现,他对永胜文艺界的朋友,都像对待我一样,真诚、厚道、实在。那时候,永胜县文联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展活动了,家在县城的马霁鸿,用自己为人处事的平和谦逊,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一点一滴地去凝聚、团结永胜文艺界的创作者,去影响、带动永胜文艺创作的繁荣。

  我调到县委宣传部的第二年,他就调到丽江工作了。每次到丽江去,我都要去看他,在他的家里,他每次都要问起我的创作。到县城工作了两年以后,我慢慢地适应了党政机关的工作环境,白天写公文,晚上搞创作,开始在国内重点的诗歌、散文刊物上发表作品,迎来了我文学创作中的第二个高峰期,并且出版了我的第一本散文集《灵魂的地址》。我的迅速成长,使他感到特别的高兴,经常在丽江的文艺圈子里夸奖我,视为我永胜文学界继他之后最有希望振兴永胜文学创作的后起之秀。马霁鸿离开永胜以后,永胜从事文学创作的很多人都陆续到了丽江。有一段时期,永胜的文学创作显得有些冷清,我也便产生了调到丽江的想法。他知道后,几次向他认识的一些单位领导极力地推荐我,甚至于,在我出版了我的五卷本文集以后,他多次对外宣称,我的文学创作成绩已经超过了他。其实我深深地知道,这是他对我的提携,他是在用自己的资历,把我尽力地推介出去,而我,仿佛是坐在他的肩膀上的“高个子”。我调到丽江以后,为了方便生活,立即着手联系妻子的工作调动,于是,马霁鸿又像以往一样,帮我出主意,想办法。所有的这一切,他都是在尽心尽力地帮助我,关心我,好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我们共同的文学创作中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几次告诉自己:正是因为有了像马霁鸿这样的人,在我人生的每一步,都在关心我、扶持我,我有什么理由虚度光阴?有什么理由不认真地写作,用更多更好的作品回报他们呢?

  作为后学,我一直期盼着马霁鸿能够有一个机会,把他近年来创作的文学作品结集出版,好让我们对他的创作有一个全面的认识与学习的机会。今年春节刚过,应邀去他家吃饭,在他的家里,他对我说,他即将出版的《马霁鸿文集》的序言,由我来写。按照惯常的做法,一个人出版自己的文学著作的时候,总是请名人、领导撰写序言的。而我比他小了整整16周岁,算得上是晚辈了,于是我便诚惶诚恐地推辞。时间很快过去了将近半年,他又提起来,并且很坚决地要我给他的文集写序言。事不过三,这样的重任,我只能承受下来。

  马霁鸿的文字,我曾经写过两次评论性的文字。一次是在十五年前,以我当时的理解和对文学的认识,写了一篇小文,其性质则是想通过那篇评论,进行理论上的学习与借鉴。另一次是在四年前,因为试图对永胜县的写作者们进行一个课题性的系统研究,我对马霁鸿的散文又写了一篇小评论,因为对他的作品不能做到完全的掌握,评论也只是浅尝辄止,算不上全面到位。这一次,我手里拿到的是《马霁鸿文集》的全部稿子,其中包含《梦萦家园》、《雅致人生》、《友善的按钮》、《水影云韵》、《高山远水》,再加上他此前由德宏民族出版社出版的诗集《人间真趣》,我终于可以把他的作品相对系统地读上一遍了。

  马霁鸿最初是写诗歌的,凭借诗歌,他曾经在《绿风》、《青春》等当时国内重要诗刊上发表过大量的作品,并且获得过《云南日报》文学奖等重要奖项。后来,他把写作方向调整到散文和杂文创作上来,写出了大量的作品,部分篇什曾经若干次通过《人民日报》、新华通讯社、《光明日报》、南方周末、中央电视台《子午书简》、《读者》等国内顶尖级的媒体的刊发、转载、展播,展示了他的文学造诣和成就。

  《马霁鸿文集》的第一卷《梦萦家园》是一本以土地、行走和乡土感悟为主的散文集,是一本我们惯常思维中真正意义上的散文,从容、舒缓、敞开、朴素,散淡,是这本散文集的主要特色。这本集子里的绝大多数散文,围绕着四个地域,开展了他的叙述:永胜、丽江、西藏和山西军营。永胜是我们共同的家乡,在这个金沙江三面环绕的地方,我们都用了三十多年的时光去热爱与坚守,用我们共同的文字去描写,去怀念。但是,马霁鸿的文字却是与众不同的。他笔下的永胜,不是俯视,也不是颂扬,而是把自己放到与那片土地对等的位置上去,用他自己的眼光去观察永胜,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永胜。他笔下的丽江,同样也是从自己的视角,以主观感受的方式,去描写一个经过他的吸收、融化后形成的丽江。我们看过许多关于丽江的文学作品,丽江是神秘的,民族文化与多种宗教,把丽江装扮成了世人眼里的人间天堂,而在马霁鸿笔下,丽江却是跟他的生活密切相关的,他的文字里,我看到的更多的是浓郁的人间烟火味。这说明,马霁鸿对他的文字是自信的、负责任的。新世纪初,丽江市委为了打通大香格里拉各地的联系与交流,曾经数次派出以丽江本土文化人为主的考察组,加强了与周边地区的联系。作为考察组的一员,马霁鸿回到丽江以后,写下了一批以藏族地区人文自然风情为主题的散文和诗歌作品。从这些作品里,我看到的是马霁鸿对雪域高原宗教般的热爱,对藏区自然景观的颂扬和对人文地理的感悟,同时,通过这些文字,他也传输了对生命、生活的认识和表达。这本散文集里,还有马霁鸿对自己在山西的军旅生活的追忆,对部队里的人和事物的回顾,这些文字,更多地是通过具体的生活情景的叙述,贴近对人生价值意义的认识和体验。

  《马霁鸿文集》的第二卷《雅致人生》是一本对生活细节、生活片断捡拾与收藏的结晶。一个人的衣食住行要经历许多人生的喜怒哀乐和自然的四季轮回。假如我们对生活没有留心,对环境失去了品味与感悟的能力,那么,我们所处的社会和地域,将只是一个生活的场所、奔波的场所、满足各种欲望的场所。但是,马霁鸿作为一个把生活看得非常重的作家,身边的所见所闻与所思所感,都会成为他笔下的文字,一枝一叶,举手投足,春雨秋风,都有可能进入他的视线,经过他的思索与推敲,成为一篇充满了生活气息和生活哲理的文章,告诉我们,生活里还有许多值得我们热爱的、关注的、留念的、珍惜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则是长期被我们所忽视的,或者因为生活的忙碌而来不及眷顾到的。通过这本书,其实是在告诉我们,每一个人所处的环境里,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只不过长期以来我们没有发现其中的诗意。他的这些文字,对于我们来说,在某种意义上起到了放大镜和显微镜的作用,它们使我们看到了生活原来是如此美好。

  《马霁鸿文集》的第三卷《友善的按钮》充满了哲理意味,是有着现代特质的杂文。这是马霁鸿写作的一个重点。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马霁鸿把他的视线投向了生活中的错位、失范与不平,投向了社会生活中的沉沦、浮躁与流俗。在越来越多元化的现实生活里,保持着作家自己的独立思考与哲学层面上的价值判断,保持着对现实生活的批判精神,保持着相当高于生活的视角,可以避免作家自身及其作品成为人们庸常生活式的向下沉沦。从马霁鸿的这些批判性文字里,我们看到的体味到的是一种人性的警惕、自我操守的把握、社会公德的坚守、中庸平和的情性气场。这样的境界,使得我们在生活中,时时告诉自己: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作家,我们不能随波逐流,也只有具备了高于社会一般状态的精神品位,一个作家也才具备现实存在的基本意义。

  《马霁鸿文集》的第四卷《水影云韵》是一本充满了诗意的集子。在这里,他用微雕式的笔触,把汉语的精妙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古朴、典雅、唯美的意境,精短、灵动、性情的词句,使得这些文字进入我们的视野的时候,手有余香。在这本集子里,马霁鸿多年诗歌创作的经验,得到了尽可能的发挥,每一个小小的章节,都仿佛是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放射出词语、意境、思索的光芒。精心雕琢最能体现作家的文字功底,同时也最能构成对作家才情的考验与衡量。在一定意义上来讲,马霁鸿是受传统文学观念影响很深的作家,在其作品中,时不时能够让我们勾起“蓝田日暖玉生烟”或“白云生处有人家”之类的遐想。但是,在他的文学创作中,他能够不断地汲取文学创作最新的潮流与价值取向,与文学创作的时代流向保持着密切的互动关系。因此,他的作品里,我们既可以看到传统的抒情散文里语言精致、用词准确的优点,同时又能看到现代诗歌结构紧凑、意象朦胧的长处。二者综合为一体,便形成了马霁鸿散文诗式的短构作品呈现出来的耐人寻味、鲜活灵动的特点。与此同时,马霁鸿的这类文字,常以乡土人物、山水、场景为题而传情,注重对事物、精神与心情的细部刻画,文字非常传神,充满了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色彩。

  《马霁鸿文集》的第五卷《高山远水》是他继诗集《人间真趣》之后的一部诗歌、歌词合集。这一本集子里,马霁鸿向我们展示了他初入文学界时的诗歌情结。事实上,马霁鸿虽然把主要精力转向散文创作,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中断过对分行文字的钟爱。十余年来,他创作出了诗歌、歌词百余件。从诗歌作品看,既有抒写对国家、民族、历史的洪钟大吕式的组诗和长诗,也有捕捉瞬间感受、萌发奇思妙想时的偶然所得,既有刊载于国内各级报刊的纸上文字,又有“奥运会圣火传递”等大型公益活动中广为传播的朗诵诗。马霁鸿的诗歌呈现出的多种样式,从一个侧面,对目前诗歌逐渐局限于小众交流的现状,也给我们以启示:诗歌不仅仅是诗人精神世界的外在对应物,同时也应该是人们精神需要的产品;诗歌不可能与大众“亲密接触”,但是也不应该自己淡出公众视野。于此,马霁鸿的诗歌作品,呈现给我们的感觉是——语言的精美与凝练,笔触的澹定与亲和,意境的灵动与清新,寓意容易与受众产生沟通与共鸣。因而,我们阅读马霁鸿的诗歌作品,一方面可以得到美的享受,另一方面不会给普通受众以“读不懂”的感觉。与比之下,马霁鸿的歌词是走的另外一条路子:纵观我们在集子里看到的五十多件歌词,主要是对山水家园的讴歌,对时代和社会的赞颂。这些歌词,非常讲究韵律的规范、词语搭配,同时有着整体结构独特的建筑之美、词句之间的视觉之美,而且还注重于意境的营造,潜心于情绪的洇染。所有这些,都充分体现了马霁鸿对于传统诗词优秀成果的有益继承,体现了他对文字理解和掌握的深厚功底。

  面对马霁鸿扬扬洒洒的五卷作品,我们可以明显发现,他的文字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
一是永胜方言在规范汉语笼罩下的灵活运用。在他的笔下,永胜被打上了马霁鸿式的印记,与之相区别,海男式的永胜是一个色彩斑斓的神秘的永胜、木祥式的永胜是一个朴素的记载普通人喜怒哀乐的永胜、陈洪金式的永胜是一个诗意的伤感的永胜,却有着某种相似的地方。而马霁鸿式的永胜,在于他以永胜方言为背景的叙述使得永胜的人文精神里有一种特有的温软与泽润。我想,这就是马霁鸿关于永胜的散文,对于家乡的一个重要贡献。泛言之,在他们其它题材的散文里,永胜方言的巧妙运用也随处可见。他的散文里,我们除了要以品味到他为我们创造的精神食粮的同时,还有着另外一个“附加功能”,那就是,他为我们提供了永胜方言在世纪之交的一段时间里的原生态。而这种原生态,多年以后,必将为永胜方言的发展,提供一个考证的鲜活依据。永胜方言在散文里的灵活运用,是马霁鸿散文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文本特色。

  二是对生活从容朴实的价值取向。马霁鸿的文学作品,无论是散文、杂文、随笔,还是诗歌、歌词,都在向我们讲述他对人生、对生活的观念和态度。文学的意义不外乎三个层面,一是给人们提供与特定的物质生活相适应的精神生活产品;二是通过文学作品附载的思想意义,给人以特定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的引导;三是表达作者自身对现实社会和未来世界的诉求与主张。马霁鸿的作品,明显的社会功能在于,它们向受众表达了一种对生活和对人生淡泊、朴素、宁静的素雅情怀,表达了一种面对社会浮躁与喧哗状态的道德批判。通过阅读他的作品,我们会发现,生活中的很多让我们费尽心力地去追逐的某些世俗的物资享受、外在形式,其实是对人生的自我伤害和放逐。由此,我们通过他的作品所营造的意境和氛围,便发现了一个原本就非常纯洁而恬静的精神世界。

  三是对人生旷达豁朗的精神情怀。马霁鸿的文学作品里,我们始终可以看到中国传统文学“文以载道”的秉承与张扬。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马霁鸿的文学作品,不仅仅是他的个人创作,更是通过他的笔触,把他对人生境界旷达、豁朗的态度呈现出来,通过这种旷达豁朗的张扬与叙说,去影响、去鼓励、去鞭策每一个读者,与他的文字一道,从不同的高度和起点,向着理想中的境界坚持不懈地努力。因此,在马霁鸿的文学作品里,我们可以随处看到他的朴素、亲切、淡雅、沉静、包容、温和,但是绝看不到萎顿、颓丧、灰暗、阴晦的痕迹。这是马霁鸿文学作品的一大特色,同时,它们也从一个侧面向我们宣示了一个作家的精神操守和人文情怀。

  四是对文学语言的精确表达与追求。在马霁鸿的散文里,他深厚的文字理解与感悟时时流露于字里行间,精准的词语表达,使得他的语言表述呈现出了独具特色的叙述风格,形成了马霁鸿式的散文文本。与此同时,在具体的创作中,诗歌创作经验被运用到散文创作里,象征、通感、对举、粘连、顶针、回环、拟人、排比、对仗等文学手法被大量地引入散文创作,再加上他对事物的全神揣摩、细致刻画,透过客观世界芜杂的表象,精确地抓住了事物的本质,并在文学语言中得到了提炼与升华。因此,我们阅读马霁鸿的散文,一方面可以感觉到永胜方言的独特魅力,另一方面,还可以在他的作品里学习到现代汉语的规范语法。这种针对传统与创新的兼容并包,对一个作家来说,是非常苛刻的考验,马霁鸿的散文创作在语言把握上的中庸和顺性质的掌控,是值得每一个文学写作者借鉴和学习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马霁鸿对一个地方文学界还有着特殊的象征意义。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他与文友海男、严谅、海惠、王自泓等人共同发起,成立了丽江第一个文学社团“星巷”青年诗社,以一群边疆少数民族地区诗歌写作者的身份,把一群以永胜诗人为主的丽江诗歌写作者纳入了当时席卷全国的诗歌热潮的版图。随后,永胜县文联进入了长达十余年不能正常开展活动的状态,马霁鸿凭借他个人的人格魅力,把永胜文学界的同仁们吸引到他的周围,加上此时已经开始成名的他的文学同辈,永胜逐渐形成了一支相对稳定的以简良开、谭汝寿、唐正尧、李理、马霁鸿、海男、严谅、陈泽、海惠、杨学韬、胡继惠、谭元怀、黎小鸣、赵晓梅、胡延平、李永天等人为骨干的文学创作团队,随后,在世纪之交,木祥、李梦游、陈洪金、赵文金、高潮明、杨春山、杨宝琼等人也开始在国内外文学报刊上发表了大量文学作品,崭露中国文坛,陆续参加了中国作家协会、云南省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诗歌学会等文学团体,并多次获得了各种国内外重要文学奖项。永胜文学界在改革开放以来形成的创作实力,放之于全省、全国来讲,都是不容忽视的。可以这样说,永胜文学界多年来所形成的沉着、低调、内敛和勤奋以至壮美的特点,跟马霁鸿作为事实上的领军人物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据此,我们得到的启示;一个地方的文学创作,故然需要地方党委、政府的大力支持,但是更需要一个有着“文人相亲”的个人魅力的“旗手”式的人物,从人品和创作氛围两个方面去推动。只有这样,我们的文学事业才有可能在双重的促进下不断发展。

  马霁鸿是在金沙江边的金江古镇上长大的回族汉子,金沙江边的涛声使得他的文字在经过了千洗万涤之后,留下了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思想结晶,《马霁鸿文集》作为他文学创作最重要的阶段性总结,作为文学界的一颗沉甸甸的硕果,现在出版了,这是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新起点,同时也是我们文学创作者学习与借鉴的新范本。作为晚辈和后学,我在为他庆贺的同时,也热切在期待着他在今后有更多更好的作品献给我们的读者和我们的时代。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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