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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故 乡

2020-09-24叙事散文洪水河畔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0:30 编辑

       故 乡引 子巍峨的祁连山,是祖辈们永恒的仰望,雪山苍茫,浇灌了这狭长的河西走廊,也充溢了我脆弱的泪腺。贫瘠,总能让我们热泪纵横。我们经常感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0:30 编辑 <br /><br />       故 乡

            引 子
  巍峨的祁连山,是祖辈们永恒的仰望,雪山苍茫,浇灌了这狭长的河西走廊,也充溢了我脆弱的泪腺。贫瘠,总能让我们热泪纵横。我们经常感觉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去体味父亲褶皱的手掌,去接过他手的铁犁,也想把这褶皱的大地子子辈辈地去抚平。
  故乡是无私的,我们很难体会,漂泊他乡之后,总有难以启齿的忐忑与不安。

  生命在上,我们终究是过客,宿命安排在了这片土地,却永远无法穿越父辈们的苦难。那么多的过去,随着他们的旱烟漂泊逝而去。
  我们可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永远抚摸不平大地的褶皱。父亲的旱烟袋,母亲的干粮,河东黄黄的油菜子,河西甜甜的苹果梨,永远是我们心中的烙印。
  多少个时日,笔尖越不过那心头潺潺血液,思绪零乱,忽现忽逝。
我们,是插上梦想的翅膀,还是脚踏这片现实土地?


           老黄牛
  一犁,一鞭,便是你的行头。
  岁月的土壤把犁头磨得锃亮,而你,用沉默和憨厚丈量着大地。
  父亲的手是褶皱不平的,牵着缰绳划过大地,也牵出了一席金黄。田埂上的父亲和老黄牛一样,低头耕作。天空的阴霾,似乎要压爆这沉默和默契。父亲吐出的烟雾划出了一个个问号,那是他的愁惆。
  儿女们不懂他的心思,唯有老黄牛了解他,沉闷地“哞”了一声。
  血脉已枯,身躯已空,年轮已幻,土地有些经不住风吹雨打。老黄牛是倔强的。虽然力不从心,但是硬挺着,却也驮不动那犁,驮不动父亲的心思,驮不动四季的气息。连一辈子生死相依的土地,也有些扛不住了,更扛不住那些许许多多已经流失的光和星星的梦。
  父亲的手抚过你身躯上的伤疤,但那伤疤,并非全部来自岁月的刀刃。
  一滴老泪掉下来,掉在你的身上,很响,很凉。然后,父亲点燃烟锅,吐出一口浓烈的烟。
  烟雾散去,一溪秋声。
          村 庄
  褶皱的大地,小小的村庄倒挂在那里。村庄的背后,苍茫的祁连山淌下潺潺的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睛,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的眼睛打上了补丁。路在远方,炊烟吹暖心头,我的路,必须在黄昏前抵达。母亲的烫面饼扛在肩头,那一双双厚重的布鞋,浸染了母亲油灯下眼角的血丝,密密麻麻。母亲把眼缝在鞋底,望着儿子走正路。
  我不敢再回头,带上父亲刚吐出的谶语,赤脚,裸露刺青,带上酒,带上七分醉意。
  他的生活窘迫,精神却如谷子饱满,朴实。
  儿时的土路,恋恋不舍,还要给我的新鞋印上土的印记;埂上的芨芨草,无言,它们弯下腰,抚摸过我的包袱。
  临行一杯酒,东进阳关无故人。
           油菜花
  粗犷,细密的画风,在油菜花的颜料里凝固;时间,在晚秋成为一个惊叹号。
  近景,中景,远景。
  都又刷了一层厚重的金黄。层次分明是一个艺术的概数,在流动的色彩中相互抵触,又相互渗透。
  风景不过如此,历史也不过如此。
  母亲用汗水和镰刀尽情刮下这夺目的颜料,只给大地留下雪白而又硬朗的胡须,这便是大地的毛囊吗?
  榨油房里,香气四溢,黑色的血液淌到母亲的锅里,成了烫手的油面饼,香甜,脆口。
  我想放蜂人采集的蜜,也一样浓郁润口吧!
  蜜蜂在飞舞,作家挥刀作彩,最美不过心灵油菜花。
          祁连山下
  是谁,终年站在雪山之巅,双手捧着洁白的哈达,敬献给海潮诗歌那宽广的臂膀。我渴望的心灵,按时踏上追溯水草之歌的征途,悠扬的马头琴,裕固姑娘的翩翩舞裙,勾起我悠长的思绪。

  轻盈的雪花,无论在哪个季节里飞舞,都能勾起我无限的想象,宛如扁舟的帐篷,载着我小小的躯体,在那浩瀚的草与草之间漂泊,永远没有停泊的彼岸。
  倘若霍去病的骏马停驻铁蹄,倘若雄鹰收起了翅膀,倘若湖泊收起了泪滴,倘若云雾覆盖取经路……即使普度众生的钟鼓碎裂,征途的雪崩毁灭一切,也熄灭不了我烧灼的内心。我在雪莲下许下永恒的诺言,不违背牧马人仰望的情思,不丧失雪山生灵对自由的执着追求。生于雪山,归于尘土,我是雪山崩脚下一颗永恒的生灵。在苍天之下,沃土之上,从容地找到一片可以安放宿愿的大好时光。
  我终有一天也会老泪纵横,亲吻这片土地,故喜欢那一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心中响起的歌是马背之上的人们放牧太阳和月亮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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