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抒情散文

抒情散文

拾起那缕声音之唱歌

2020-09-24抒情散文李雷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57 编辑

唱歌文/李雷对于唱歌,我不算外行。我识谱,且是那令人眼花的五线谱,偶尔还能在那五根铁丝上挂些豆芽,谱个小曲曲哼哼。但现在已经没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57 编辑 <br /><br /> 唱歌
文/李雷
对于唱歌,我不算外行。我识谱,且是那令人眼花的五线谱,偶尔还能在那五根铁丝上挂些豆芽,谱个小曲曲哼哼。但现在已经没有作小曲曲的水平了,即使翻开那些用五线谱标记的曲子,头就晕。一个歌者,最露脸的时刻莫过于在似梦似幻的灯光映衬下高歌。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最露脸的一次,只是在念书时表演过二重唱。其他时候,即便登台,也多为“绿叶”,在大合唱中唱低声部,映衬领唱的那几位“红花”。这些,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很多时候都不愿去想起。
我相信,生命中第一次听到的歌,绝非《摇篮曲》之类的高雅名曲。但我肯定听到了《王哥放羊》、《割韭菜》……这样的家乡小调。证据来自在冬日农闲之余,父亲能在简易六弦琴上右手捏鸡毛根弹拨,左手按出这些民间小调的优美旋律来。或者说,听到过青海“花儿”,因为父亲偶尔也能唱两句。父亲说我们最初最初的老家在靠近青海的山区,当地藏民唱的花儿好听的不得了,尖亢、嘹亮、流转的“花儿”能翻越几座山,让人听了心里就痒痒。那时我小,不知心里痒痒的感觉,但猜想那一定是很动听了。
真正教我唱歌的是刘三姐。刘三姐由水乡和七仙女结伴飞临北国。她的歌满是水香、花香、情香和生活的味道。她和阿牛、莫老爷对着歌、斗着嘴,随着放映队在各村子里 “表演”后,有了很多铁杆粉丝。比如我们村子里的小姑娘子,其中就有我的两个姐姐。她们凭着惊人的记忆力,不但记住调调,还写出了歌词。之后,一人一个手抄本,上学路上,对着哼着。最终我在她们的熏陶下,也变成了刘三姐迷。而今我都能唱出:什么结子高又高?嗨!高又高!……这几句来。我小,加之声音甜,自然受到别人的夸奖多。受人夸的感觉就是甜蜜,现在我都会想起,心里暖洋洋的!
我六七岁时,哥哥姐姐已是高中、初中的学生。他们在学校里唱的是又红又专的歌曲,譬如《社会主义好》,譬如《学习雷锋好榜样》……这些歌曲他们教给了我。闲来无聊,年龄相仿的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排个小队,走个“一、二、一”,唱着《社会主义好》,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从这个巷道窜到那个巷道,间或一个“一、二、三、四”,玩一阵,闹一阵,唱一阵。蛮有趣的!尽管这些歌曲带有很强的政治色彩,但它们还是依照音乐艺术的准则谱就的,撇过歌词内容,其旋律仍是激越动听的,对培养一个人的乐感以及唱歌如何运气等仍有裨益。我之所以常想起,大致如此吧!

齐秦的歌《大约在冬季》,我喜欢。在那个内心敏感,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段,唱它,仿佛得到一种安慰,能让内心的骚动、内心的无所适从,有所依靠,并皈依平静。那时,为了和同学在分数上争个高下,学习紧张,几乎达到白热化的程度。很想静静的、完整的听完这首歌,并对照磁带盒里的歌词唱会,唱熟,记下。但是没有做到。当时只记得开头几句:“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我将离开谁?谁的眼角泪水拭去?这个人也许就是班里的那个女孩吧!我想,有一天,我提着行囊去求学,一个头扎马尾松,身穿粉红色上衣,黑色紧身健美裤的女孩站在路边,眼含泪水,挥动手臂向我告别。但这仅是《大约在冬季》带给我的梦想。班里的那个女孩非但没有如此,反而笑话我:你就会唱这么两句吗!把我臊的几天不敢正视她。
后来我上了一所中专学校,凭唱歌的“童子功”功底,轻而易举的进入了音乐选修班——实际就是把音乐列入到和语文,数学等所谓的主课同等地位而已。这是我正式、全面、系统接触音乐知识的开端,这时我才知晓音乐知识是博大和精深。
音乐知识大致可分为乐理、声乐、器乐、作曲这几块,乐理是每个音乐学习者必修的内容,唱歌属于声乐的范畴。就唱歌而言,便有练声、视唱、练耳等三个环节组成。
第一次上声乐课,老师问:唱歌用的劲是从哪里来?无知的我们回答:嗓子。老师说,不对!——这就麻烦了!那就是声带吧!不对!——我们懵了,有人说是腰子,有人说是胸。老师大怒:力量来自丹田!——气沉丹田,这是武侠小说中大侠施展绝世武功前必做的一件大事。这个我在小说里读过,但丹田位于何处,不得而知。老师来到一男生前,往男生的肚脐眼一戳,对方大笑。——啊!原来丹田就在肚脐眼那里。谁也笑了,老师也笑了。
每节声乐课,老师先弹奏几个音让我们“啊……”“啦……”一番,之后便是歌曲的练唱,必唱曲目总是《嘎达梅林》《草原升起不落的太阳》。这些来自草原的歌,音域宽广,音色优美,加之意境深远,唱起来能够尽可能打开唱歌者的胸腔,产生很好的共鸣,常练唱这类歌曲,可使歌者唱出的歌浑厚,有质感。视唱是对照五线谱清唱,一手捧课本,一手拍桌子打节奏。五线谱,我们常说是五根铁丝上挂着豆芽菜,仿佛现在街头流行的烧烤火架子上搁着素鸡几串。单纯C大调、D大调等这样的调式倒也容易辨认,最难的就是几个升号,几个降号的变调式,那是最挼人的。稍不留神,别人唱“dao”,我唱“xi”,脾气暴躁的视唱老师的一顿大骂随即便来捧场。视唱课本如“经书“,我们一会儿和尚,一会儿道士,古今中外的曲子,拍着桌子算是唱了些。至于练耳,很简单,只要唱准歌曲中的每个音,就算过关,老师要求不严。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确实如此,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自知唱歌难以扬名立万,但足以陶冶心情,甚至于加入一个末流乐队,在喜庆活动中吼两句,赚个零花钱。然而,由于境遇的不济,加之自身努力不够,这些也就舍弃了。刘墉说,舍是一种品质,得是一种原始欲望……。对于舍,如果是为评职称、谋求调动或者升迁,给人送几千乃至再多一些,未果。无所谓!区区钱财,不至为此而落下病根,就当是丢了或者烧了,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的价值,想起来恶心!对于此,不但要愉快的舍,还要斩钉截铁的忘却。然而,对于唱歌,我是舍弃了,却难以忘却,它点缀了我过去的生活,让我过去的生活厚实、快乐。尽管我的嗓子被尘世间烟火熏得沙哑,尽管生活的重担压得我不能尽情高歌,但心中依然留存着很多音符,而且还有新的、有生命的音符不断萌生,它们时刻在跳跃,在流淌。我清贫的日子里总在歌着,这些歌的旋律清幽,纯正,朴实。这些音符谱成的歌,不再是飘渺、虚幻,它变得浑厚,有艰辛、有苦涩、有幸福、有快乐。它的旋律里不仅是愈发铿锵的乐器声,还有孩子的哭闹声、和媳妇的拌嘴声,听起来质朴,亲切,真实,而又意蕴悠长,厚重感十足,满是沧桑。我不能将练习唱歌的经历,从心底剔除,如果剔除了这些,就像忘却了生命的内涵,生活的真谛一般。
拾起这缕声音,歌并实在、快乐的过好每一天!(全文2560字)
(甘肃李雷)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