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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不把家乡当故乡

2020-09-24叙事散文苏忠伟
人们习惯把出生地与居住地叫家乡,将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叫故乡。我始终认为出生地永远是家乡,这是缘于对家乡的深爱。我的家乡在漾濞彝族自治县东部点苍山西坡脚下一个叫“光明”的小山村,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出生在一个叫“二墓碑”的村子里。光明有七个自然

  人们习惯把出生地与居住地叫家乡,将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叫故乡。我始终认为出生地永远是家乡,这是缘于对家乡的深爱。

  我的家乡在漾濞彝族自治县东部点苍山西坡脚下一个叫“光明”的小山村,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出生在一个叫“二墓碑”的村子里。光明有七个自然村,我家所在村子是人口最多最大的自然村,民族多为白族,一直是全村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村东边有一条叫碾房箐的山箐,经龙坝河流入漾濞江,这是家乡最大的河流,流水终年清澈,是村民的生产生活用水来源。整个村子都处在茂密的核桃树林中,风景秀丽,这是一个有水田、有山地、有核桃树的山村,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就通了公路,六十年代末通了电。村子东边有一棵高达十多米、四五个人才能合围的不知名的大树,当地人叫“大青树”或“粗糠皮树”,是村里最大的树,树龄已有上百年了。当我多次在梦中梦到在野外找家时,只要见到此树,村子的位置便找到了。村子南边有十多棵先民栽下的香樟树,树龄已有几百年了。

  我家的老宅是一间座西朝东的土木结构瓦房,从我记事起房子就有些年头了,又旧又破,是几百年的老宅。生产队时的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我家有六口人,两个大人,四个孩子,我是长子。父亲身材不高,劳动力弱,母亲家里家外的活都要做,十分操劳辛苦。由于孩子多劳动力少,生活十分贫困,加上病灾的出现,在我的记忆中,我家是个苦难的家庭。土地承包后,到了我读高中时,才盖起了新房,终于实现了父母早在生产队时就想建房的心愿。新房位于村子北边,座北朝南,光照条件较好,住着很舒适。

  七十年代末,我就离家到漾濞县城读书,一直到高中毕业,因此算是个少年离家之人。参加工作后,先是在一个边远山区,两年后回到了县城。我的家乡离县城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上中学的六年,一直是步行往返于县城与老家之间,回到县城工作后的单身时代,每到周末或是节假日,都要回家干农活与看望父母,一直过着工作与农业劳动相结合的生活。

  家乡长期处于贫困状态,由于城乡差别的存在,有的人走出农村后,不愿让别人知道他本是农村人,还有人嫌老家穷,长年不回家,一些人则是将家乡当成了故乡。不管家乡如何贫穷,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有我的父母与兄弟姐妹、父老乡亲,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农村人。在我的心目中,没有故乡的概念,生我养我的地方永远是我的家乡,无论走到哪里,乡音永不会改、乡情终生不忘。家乡的概念已深深地印入脑海,构成了命运的基本元素。

  我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离家参加工作时,家乡刚实行了土地承包,乡亲们的日子虽然比生产队时好过了一些,但仍然是贫困的。这样一来,家乡的经济发展,乡亲们的生活改善,就时刻牵挂着我的心。改变家乡的贫困面貌,让人们过上好生活,就成了我的最大愿望。

  对家乡的感情,是爱之愈深,思之越切。因为工作忙碌,有时几个星期回不了家,就会加深对家乡的思念,有时在梦里也见到回家。母亲在世的时候,每当我回到家里,她总是很高兴,当我结婚后有了儿子,领着儿子回家,她更是高兴。看着操劳一生、一天天变老的母亲,我不能在家里尽孝,只好尽量抽时间回家看她。有时离家时间长了,回到家里,狗也会奔跳着亲我的手脚,表现热情欢迎主人的动作。常年在外奔波,走遍了漾濞县内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心中常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稻草窝”,“还是家乡好”的感受。在外遇到困难和挫折了,心情忧伤,总是想到家乡,急着赶回家,从家里找到温暖和精神力量。好在工作地离家不远,想家心切了,走路回家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想这是一种幸运。

  二00七年,家乡实施了新农村建设工程,柏油路修到了村里,有两辆客车往返于村与县城之间。人们的生产生活条件有了很大改善,核桃得到迅速发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是家乡灵秀的山水养育了人们朴实、勤劳、善良的性格。看到家乡的一山一水、一土一石、一草一木,心里总有一种亲切感;喝到家乡的山泉水、呼吸到家乡的清新空气,就会有一种踏实欣慰的感觉;走在回家的路上,轻松愉快;见到家乡人,听到家乡的口音,心里倍感亲切。“美不美,江中水,亲不亲,故乡人”。家乡与故乡,家乡更显亲切感人,家乡是最让我魂牵梦萦的字眼,不把家乡当故乡!


[ 本帖最后由 苏忠伟 于 2010-8-2 15: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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