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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难忘与雪相伴的日子

2022-01-20叙事散文张爱珍
今年自入冬以来,一直没有见到洁白的雪花。空气变得异常干燥,感冒的人日益增多。人们都在祈盼着下场雪,希望雪花能净化污染的空气。没有雪花相伴的日子,总让人感觉没有了冬天的味道……我总是很怀念少年时代有雪相伴的日子。雪花随着风儿从灰暗的天空中飘落……

今年自入冬以来,一直没有见到洁白的雪花。空气变得异常干燥,感冒的人日益增多。人们都在祈盼着下场雪,希望雪花能净化污染的空气。没有雪花相伴的日子,总让人感觉没有了冬天的味道……
我总是很怀念少年时代有雪相伴的日子。雪花随着风儿从灰暗的天空中飘落下来,不时地落在人们的眉毛上、鼻子上,那种冰凉的感觉,让人感到了冬天的寒冷。平展展的田野,银装素裹,令人赏心悦目!那些可爱的麦苗儿,躲在厚厚的白色被子里一直不肯出来呢!小麦喜欢有雪花滋润的日子。俗语“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也是人们对雪的祈盼和对丰收的渴望吧!
那时村里所有的路,全是清一色的土路。每逢天晴化雪之时,要想出门办点事,简直让人怵头。迫不得已,人们只有早早起床,趁着积雪尚未融化时赶紧出门,等傍晚上冻后才能回家。那时,人们都在祈盼着,啥时才能走上只有城里人才走的油漆路呀?
在那些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乡亲们几乎都生活在小村里。那时,虽然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物品,但是大家都喜欢聚在一起唠唠嗑。聊聊东家长,李家短。人们谈论最热门的话题还是关于明年小麦能否丰收的事情。那时,乡亲们就盼着来年小麦能有个好收成呢!也可以满足孩子们想吃白面馒头的愿望。 勤快的农家女人,总喜欢在有雪花相伴的季节,纳鞋底,做鞋帮,为家人做好明年备用的鞋子。假如你有机会去村里农户串门时,好客的女主人准会让你欣赏一下她们的杰作呢!这些心灵手巧的农家女人,把那些做好的鞋子存放在在柜子里,等家人急需时,女主人就会把鞋子从柜子里取出来。这一双双用手做成的鞋子,既合脚又耐穿。农家女人把自己对亲人的关爱融入了鞋子里。
随着社会的发展,村里的经济条件也慢慢好起来。随着企业数量的增加,空气污染也越来越严重。即使现在早已进入冬季,也很少能欣赏到雪花那俏丽的容颜了。即使偶尔下场小雪,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融。人们对雪的思念日益增加。
我平时回老家时,现在很难见到在大街上闲聊的人,傍晚时分也几乎看不到那缕缕炊烟了。原先热闹的小乡村,现在却变得安静了很多。雪后鸡鸭街满街跑,小狗“汪汪”叫的日子,已经离我们渐行渐远。现在的季节本应是与雪相伴的日子,却依然很难看到美丽的雪花了.....
我记忆中有雪花的日子,总是让人感到出奇的寒冷。孩子们冻得手疼脚冷是很平常的事情。奶奶尽可能把我的棉衣做得厚些,可我还是经常冻哭了。那时,没有空调和暖气,家里条件好的也就点取暖炉子。因为无钱购煤,只有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人们才舍得点上炉子。纷纷扬扬的雪花阻挡了人们出行的脚步,一家人总是躲在有炉子的屋里取暖。中午了,女主人就做上一锅热乎乎的白菜汤,家里人津津有味地吃着。那带着浓浓家乡味道的白菜汤,至今仍然是我最喜欢吃的食物。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乡村里的孩子天真活泼,除了完成老师布置的少量作业之外,就喜欢在雪地里疯跑。岁数大点孩子在前面跑着,小孩子在后面紧紧地追着。有的孩子一不注意就摔在了地上。即使摔得呲牙咧嘴,也从来不肯哭。跌倒的孩子赶紧从雪地里爬起来,顾不得擦掉棉裤上的雪,又迅速加入了小伙伴们嬉闹的队伍。孩子们在这银白色的世界里尽情地跑着、闹着、笑着,他们欢乐的笑声在空中久久地回荡着......奔跑的孩子们不时地呼出热气,他们白里透红的脸庞,就像是一个个熟透的红苹果。孩子们玩得乐不思蜀,即使父母三请四叫,还是不肯回家吃饭呢!这段美好的时光,将永远珍藏在他们记忆的最深处……
日子一天天变好了,空调等取暖设备代替了原先的取暖炉。现在的冬天,空气不再像40年前那么清新。现在的人们多想再看到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呀!
飘飘洒洒的雪花曾伴着我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日子。与雪相依相伴的日子有快乐也有酸涩,那其中的味道儿,唯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
我记得1999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寒冷。那时冬天下雪是很常见的事情。 在一个大雪肆意纷飞的早晨,我怀着7个月的身孕,独自一人推着自行车在风雪中艰难跋涉着。刺骨的北风“呼呼”地刮着,虽然带着厚厚的棉手套,但是手仍然冻僵了;腿也沉得有些拖不动了。离上班的时间只有30分钟了,倔强的我依然想耽误上班。
我很想走得快些,可腿好像是灌了铅似的那么沉重,胃里也想呕吐。迫不得已,我只好停下了脚步。雪花不时地落在我的脖子里,越发让人感到寒冷;肚子也在隐隐地疼,让我既害怕又紧张。也许是下雪的缘故,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这时,我多么盼望着雪能够早点停下呀!
在最危难之时,最坚实的依靠还是自己。等我吐过之后,虽然胃里不再那么翻腾了,但是我却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向前慢慢挪动着双脚....
雪越来越大了,风还没有减弱的迹象。我穿在羽绒袄里贴身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股冷风钻进衣服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当时,我是多么希望能早点到达码头镇府啊!一不小心,我连人带车子一起滑到了路边。可能出于保护孩子的本能,我赶紧用手捂住了肚子。幸好,孩子没有出现意外。也许,是上苍在呵护着我们母子吧! 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看到镇府的门口了......
有雪相伴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令人难忘。生活越来越好了,可与雪花共舞的日子却越来越少了。人们更加怀念有雪花相伴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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