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
2020-09-24叙事散文海萍
西北行寻梦西安——第一站九月,正是一年中的好季节。中旬我和同事一起,踏上飞往西安的客机。在飞行两个半小时后，我们降落在西安机场。梦想中的西安，该是古色古香 ，轻歌曼舞之地。兵马俑、秦始皇，未央宫、赵飞燕，华清池、杨玉环，还有那桀骜不驯、美艳
| 西北行 寻梦西安——第一站 九月,正是一年中的好季节。中旬我和同事一起,踏上飞往西安的客机。在飞行两个半小时后，我们降落在西安机场。梦想中的西安，该是古色古香 ，轻歌曼舞之地。兵马俑、秦始皇，未央宫、赵飞燕，华清池、杨玉环，还有那桀骜不驯、美艳无比的太平公主，若真若幻，似梦非梦的浮现在脑里。 想象中的西安古城应该还是唐朝盛世的模样。古老的钟鼓楼，高度与厚度几乎没有差别的明代古城墙已被现代闹市所包围。幸好骊山及山脚下的华清池、未央柳、温泉水仿佛向游人诉说着西安曾经的繁华，及它内部纷争的伤痛。 俊秀又有些单薄的导游站在旅游车前感叹,“真可谓美女如云哪！”美女，古代的还是现代的，西安的抑或是来自滇西南的这群女子？一个人的美丽不足为奇，一群人也能如此 ，是令人有些兴叹。 或许美丽没有地域和时空之分，美人都有各自的风情，朴实的、娇娆的，或浓妆或素颜，都随自己的个性。燕瘦环肥，千娇百媚，她们的姿色与古代美女又有多少孙色？只是群山中的女子到西安这样的都市，让她们感觉有些惶恐。 氤氲笼罩的西安古城，偶有三两枝花朵峭立枝头，微微的风震颤着她美丽的脸盘，抖动了她碧绿的叶。雾气过尽，感觉太阳很热烈，晒的人皮肤火红，继而慢慢变成黑色，这样的热度和滇西南老家如此相似。 我于西安，是仰慕而来的。如果没有诗人遗留千古的情怀，西安是否也和历史的风霜雪雨一起不留痕迹的消融在心中。在西安古都重多朝代人物和爱情故事中，偏偏为李隆基和杨玉环的凄美爱情所困扰。 三郎是何等人物，男人或许把权力当做他们人生的最大追求，何况是生在帝王之家的男人。哪怕是他最崇敬和欣赏的姑妈——太平公主，在权力面前也毫不退让。 他把手中的权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开元盛世”，让大唐进入鼎盛时期，西安也成了当时世界最繁华的都市。他的姑妈若在地下有知也会含泪而笑的，她也一定原谅了他。他们争权的目的无非是认为自己有能力治理好国家，使百姓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 三郎和玉环的爱情，尽管受到人们所谓乱伦的责骂，但比起他治理国家的功劳，人们似乎减少了一些对他们的怨恨。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可今年再经过这小院门口时，人已不知去了何处，桃花依旧在傲笑春风。 这样的情怀许多人都曾遇到过，只是每个人不能如此诗意表达，它成了人们永久的记意，成了人们共同的情话。故事美，而诗人的情怀更为绵久。 “一骑红尘妃子笑，谁人知是荔枝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些诗词写出贵妃当年的美貌和受宠程度。和玉环一般貌美的女子多了去，只是他们遇到的不是三郎，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大文豪为她们填词作赋，当然，她们的美貌也就不会被后人所知。在古代四大美女中，玉环有着羞花之貌。玉环本是农家女，若不是寿王瑁，他是否还能遇到三郎？她是否也遇到了某个农家弟子，结一段秦晋之好，过着日出起耕，日落而归的平凡生活。她的郎君，一定爱慕她的美貌，只是可真正懂得她，是否也珍惜她的才华？她是幸运的，她遇到了他，郎才女貌，志趣相投。 谁说爱情是天长地久的？慧妃可是他的青梅之好，最终他还是辜负了慧妃，寿王瑁是他和慧妃的爱情结晶，他怎能把寿王瑁的妃子掠为己有，慧妃若在九泉下有知，心将是怎样的碎裂。尽管帝王手握无上权力，最起码的伦理道德还是应该有的，可他还是违背了，他的荒诞让他的臣民感到无比愤慨和羞辱。或许，他真的可以为他的爱妃——玉环，放弃一切，江山社稷、伦理道德。 然，他却是多情且长情的，他如此钟爱他的慧妃的同时，又对梅妃如此地偏爱。但，梅妃的才情，终究低不过玉环的年轻和柔媚。他对梅妃的感情一如他对她的追忆，“忆昔娇妃在紫宸，铅华不御得天真。霜绡虽似当时态，争奈娇波不顾人！”孤芳自赏的梅妃在他心中是这般的清纯而孤傲，或许这是一种小才女的通病。她淡然的文字及她擅长的惊鸿舞，一如她钟爱的梅花，洁丽高雅，却也难抵贵妃热烈缠绵霓裳羽衣舞。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样浓烈的爱，叫三郎如何能罢休。他懂得她，珍惜她。“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只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他爱江山，更爱美人。而她千娇百媚，知道如何去享受这天上人间之爱，虽然他们的爱有年轮之隔，谁又能说她虚度了青春。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国恨家亡，一切罪名归于这娇弱女子，此时的君王，虽爱美人，却更爱江山。马嵬坡下，白绫飘逸，风声鹤唳，那是玉环在为她的三郎最后一次起舞。男人因为他多情的秉性，大多不会为爱去死，况且，他心里还有被他冷落多年又记挂多年的梅妃，更有他惦记的江山。而女人在爱着的时候很专情，她的爱只能容纳一个人，为了爱她可以飞蛾扑火般的决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诗上虽这样说,但她离开他时，应该没有怨恨的吧？我想，她理解他的为难，关键时刻，江山和美人谁轻谁重，她还是能分清的，她心甘情愿用她娇柔的身躯，换来江山社稷的安稳，她愿意用她的生命保住三郎。作为一个女人遇到这样一段情投意合的爱情就已知足，又怎敢去奢求天长地久。只是此时的三郎可否清醒，令他失去江山社稷的不是娇柔的玉环。这也是玉环想向三郎澄清的吧，但她绝口不说，她明白，再多的辩白也挽回不了现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她自己的生命铺就一个台阶，让他的三郎顺着她用身躯铺就的台阶给他的臣民一个交代。 他是否也为他的志得意满，肆意享乐的行为以及政治上的用人不当而忏悔。晚年的三郎确实辜负了社稷江山，他忠奸不分，是非不清，喜听谗言，一个个忠臣离他而去。忽报异军突起，从此大唐一蹶不振。但他又怎能去怪玉环，那样一个娇憨的女子，她没有那么缜密的心思要帮着家人去篡权，她也不过是一只被别人利用的替罪羊羔。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但为女人都是爱美的，特别对衣饰永远不满足，何况是那样一个绝色女子。岭南人不只送荔枝，还送面料极好的布匹，从而也就官员辈出，在大唐衰亡中，玉环或许起了催化剂的作用，但娇憨感性的玉环，她又可曾能预料到这些。在这点上，或许知性的梅妃更能调教出一个更为清明的明皇。 人们都说花美，任美丽的花在美人面前却是逊色三分的。花朵给人的是一种外表美，怎能于内在的才情相提并论呢。 脚踩在西安古都的这块土地上，风依旧， 雨依旧，花朵依旧，骊山依旧。只是当年的昭君、飞燕、贵妃也已不知去向，惟有她们的容貌及其歌舞才情在西安乃至全国世代相传。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塘初拂水”。贵妃精通音律，擅长舞蹈，还有一定的文字功底。这首阿那曲，把她阿娜的舞态写的淋漓尽致。 玄宗宠爱她，不单是她的美貌， 还有她些许的才情，尽管她的才情不及梅妃。但，梅花的赛雪、牡丹的热烈，都让玄宗爱不释手。贵妃和梅妃，她们不单是为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还用她们特有的才华，诉说着各自的幸福和不幸。 玄宗偶尔也将梅妃想起，派人给她送去一些人们刚进贡的珍珠，长期被冷落的梅妃，她缺的不是珍贵的珍珠，而是他对她的爱。送珍珠，反倒引起她强烈的愤慨和哀愁。失宠的梅妃是何等沮丧颓靡，“柳叶双眉久不扫，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这样的心情何等与卓文君对司马相如的爱情相似，“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爱得何等的刚烈而决绝。她虽有着卓文君的怨气，但她又怎敢有卓文君的这般洒脱，毕竟她爱的人是当朝圣上，伴君如伴虎，哪怕发泄一下怨气，也是要有分寸的，激怒了圣上，就会株连九族。她要求把这首诗回礼予玄宗，她在传递不满的同时，也传达了她的寂寞哀伤。 如此优秀的两个女人，又让玄宗如何抉择，他在深爱玉环的同时又不愿放手梅妃，就如江山和美人不能兼顾一样，在一样优秀的美人之间他也难以作出抉择。只能叹一声：奈何。可惜啊，最终他还是枉了江山，负了美人。皇帝的爱情注定是定奠在国泰民安基础上的，不然，一如李后主的哀叹，“雕栏玉礭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西安有着太多的传奇，这些传奇赋予了西安无穷魅力。 在游走西安时，这些故知就在脑里毫无头绪的凌乱地冒出来。西安古代于现代兼具，就如立于公园的诗词灯牌和开在路边的花朵一样，古今兼备，随意自然，如导游所说，他们期待着，也在努力着，让西安再现古都的辉煌。我虽然是外省人，我也有着他们的愿望，毕竟西安不单是西安人的西安，它是世界的西安，是每个热爱历史及文字之人的西安。 寂寞沙洲行 在西安逗留了两天后,我们又急匆匆挤上了兰州的列车。夜晚的列车是孤独的,除了隆隆的响声，外面是一片漆黑。心里有些许埋怨，是谁在夜晚安排坐的火车，剥夺了我看车外风景的权利。天蒙蒙亮时，列车正好穿越一座城市，一条赤黄色的河流仿佛是凝固了的血液由西向东从城市中穿过，再看看周围的地貌，光山黄沙，我猜想这该是赫赫有名的兰州。心目中的兰州是多么的遥不可及，而今我却在这里感受着它的风景，和这里的黄沙草木一起呼吸着早晨的空气。 列车继续向西走，走了不长时间，列车停了下来。跟随车上的人下了列车，一阵清凉的风拂过，抬头看到“武威”的字样在对面牌子上赫然出现。黄牌黑子，朴实的标志，似曾相识，该是历史课上提到的丝绸之路中的要害一站的那个武威。可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武威，将会是一个触动我灵魂的驿站。停顿片刻，又返回列车上继续前行。有同伴在车上睡觉或玩打牌游戏，而我却不肯让眼睛休息半秒，从遥远的滇西南走来，跋涉了那么多的山水，为的就是来体验西北的风土人情，怎么舍得让这些风景从眼前错过。张掖、酒泉一路看来，武威和张掖虽没看到城市，但记住了那个站台。 下午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嘉峪关，第二天一早，下起了凄厉的雨，西安的热，嘉峪关的凉，让旅途的人纷纷换了着装。宽阔的街道，偶有几个闲人经过，道边垂柳在朝雨清洗下越发婀娜新绿，忽然就想起了那首著名古诗，“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虽然嘉峪关不是诗人笔下的渭城,可景色就是这样的景色吧！此时的长城被笼罩在阴雨迷雾中，阴雨不仅锁住了长城城楼，也锁住了长城内外的风景，这是这次西北行中留下的最大遗憾，导姐却说，这样的雨难得，它在迎接贵客的到来。 嘉峪关不过是这次旅途中的一站，还有更多的景点等待着我们，也许下一站景点会遇到晴朗的天气或还是阴雨连绵，我们却无法左右。旅途犹如人生，怎能站站都是如意美满。但西北要遇上阴雨连绵那才好，西北本身就缺少雨水。 从嘉峪关出发向着敦煌的路线，这次是改坐高快，茫茫黄沙戈壁，天边何方？想当年，昭君走在这茫茫戈壁黄沙里，心中是怎样的感受？或许，她是真爱汉武帝，愿意用她的人生平息边境之乱，换取江山社稷的安稳。她的气概让我心中隐隐作痛，如果当初画师不是那样势利，如果汉武帝不要以画定人，如果昭君能象其他宫女一样屈膝权贵，给画师一些贿赂，那么，她也许不必离开大汉，远嫁匈奴。汉武帝也就不会为失去她而惆怅万分。其实，一切的假设终究是假设，她所走的路是她个性使然，是她的风骨使然，纵使她在异乡思念故国，却不后悔。我不由得敬佩起这看似娇弱的女子，何等气节，何等肝胆。 对于西北的男子抑或是女子，一直都是崇敬的，他们和养育他们的土地一样，更多一些质朴和坚强。 笔直宽敞的大道上独有一车在飞行，几个小时的车程，看不到一块草地，遇不到一个闲人和一张车辆。 “…….时见幽人独来往，飘渺孤鸿影…..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在这荒凉沙漠里，谁让苏轼如此惆怅？在这寂寞沙洲里，寂寞的人何止是苏轼，此时我整颗的心也是寂寞的。 车辆在一个玉门关的地方停下。稍作休息，呼呼的大风把围巾高高吹起。顺着公路，那些风车在缓缓转动，在这个干旱王国里，风，或许是发电最好的资源。 有同伴说，“谁说‘春风不度玉门关’？玉门关的风大着呢”。可当年戍守边关的将士远离家中父母妻儿,到这荒芜的边关该是刚到何等苍凉孤独，他们或许真感受不到春风的温暖，有的只是秋风的萧瑟和冬风刺骨。遥望戈壁沙洲，苍凉一片，远方有海市景观出现，却没有盛楼，在前方树立着一块牌子“雅丹地貌”。黄昏时分，我们终于抵达敦煌。 感受敦煌 敦煌，概念清晰又模糊。书上电视里都讲到过敦煌。在幼小的意识里知道那是丝绸之路的咽喉，只知道外婆及外婆的外婆那几代人亲手采摘的茶叶会有马班驮着，然后改为驼队，再经过那里通往遥远的国度。那里有沙漠，有莫高窟，还有书本上画着的脊背高耸神态悠然的骆驼，遥远的很。可却想象不出沙漠、莫高窟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们这里有沙滩，那是河边上河水退却后洗涮出的银色沙子堆积成的。幼年时曾问过哥哥，沙漠可是这个模样？哥哥笑笑，是这个模样，只是沙漠比这沙滩要广阔的多！我满意的点点头，相信哥哥的话，他在我心里知识最广博。至于莫高窟，想象中那是佛像居住之地，我们也信拜佛，但我们的佛居住在菩提树上，它在人们的心中和灵魂里，是肉眼看不到的。 对沙漠的想象就如我对大海的向往，千百次在脑中给它画出肖像。直到有一天在影视片里看到了沙漠，看到了大海，它远比我为它们在心中画的肖像要广阔的多，美丽的多，因为它们无边无岸，就象我生活的大山，层层叠叠，翠绿的没有边际。当有一天我有限幸拥抱了大海，那样的心情，只有海浪可为我作证。 夕阳中的敦煌是一片金黄，偶有几株红柳在这片金色沙漠上随风舞动，阿娜多姿，仿佛是仙女在沙漠中翩跹起舞，美丽非凡。 在酒店稍作梳洗后，就和同伴一起匆匆逛了这座娇小的旅游城市。市中心矗立着飞天像，盘着如云的发髻，反弹琵琶，如仙女下凡，不，本身就是仙女下凡。城市虽小却很美，和云南丽江相比各具特色，丽江因水的清丽，敦煌因沙的神奇。 为了赶看鸣沙山日出，第二天天不亮就骑上骆驼前往鸣沙山。接近山顶，驼队不再前行，我们只好沿着凛冽的晨风顺着简易木梯向山顶爬行。面对酥软的沙粒，逼仄的山梁，我闭上眼睛，任由同伴拖着我手臂前行。心里想，那些女同事是不敢上这样陡峭的山脊的，我一定是第一个。当同事告诉我到达山顶时，方敢睁开眼睛，已看到女同伴们在山顶叽叽喳喳笑闹。平时连摩托也不敢骑，篮球也不敢打的女同伴，在这里却在庆祝她们的胜利，且人家是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只身前往。我握住颤抖的心脏，不由得对这伙女同伴另眼相看，心里告诫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和弱项，不要轻视了任何人。 晨风携着沙粒，轻拍着我的额面，拿出相机正要拍照，当地工作人员提醒说，沙子会被卷入相机里。但还是固执地拿出了相机。可惜，那天正好是阴天，看不到沙漠日出景观。 来到月牙泉，四周的沙漠怎么就不把这湾清泉掩埋？再细看，就明白了月牙泉千百年来不被黄沙掩埋的秘密。细弱的旋风卷着月牙泉边的沙粒向着山梁飞走，风沙亲密携手，保护了月牙泉的千年娇容。我不得不为之称奇，风沙是有灵性的，特别是鸣沙山的风沙，他们的携手不仅保住了月牙泉的美丽，也创造敦煌这座美丽城市千年不老的神奇。难怪有人会写出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这样浪漫的词句。我对沙有了情怀，撮一捧月牙泉边的黄沙，放进袋子里，在旅行箱里给他找一个舒适位置，就这样伴随着我走完了剩下的旅程，由西北一路走到滇西南小城。如今我把这捧黄沙放在在透明的星型罐子里，让它和我一起，一天天迎接朝阳，一天天目送日落。或许它会想念它的故乡，但它一定也理解我的情怀。 新疆之行 告别敦煌，到柳园乘坐火车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又是一夜火车隆隆的声音。望向窗外黑朦朦一片，此时没有了之前的怨气，心中只有无奈，这是跟团旅游的弊病所在。看不到窗外，只知道火车向着西域继续前行，倒是大脑开始浮躁起来。“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此时此刻，我们或许正在经过阳关吧， 嚼着这样的诗词，心中感觉一丝茫然。 天亮时，前面出现一望无际的戈壁，这里该是南疆，塔里木盆地。鹅卵石遍布的戈壁，好像是洪水冲洗过后的痕迹，千百年前这里或许是一片汪洋？ 要不，为何会出现鹅卵石沙滩。如果这样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些汪洋又是如何枯竭的？或许是雪水融化的结果，只是融化的雪有那么大的力量吗？我没问身边的任何人，我想他们也许和我一样在思考，也许和我一样，没有准确的答案。太阳照耀大地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葡萄沟，这是进入新疆之行的第一站。 为了避开最高气温去游览火焰山，我们早上就安排去看交河故城和火焰山。来到火焰山下，远远看去，火焰山还真象燃烧的山谷，一片火红，寸草不生。气温不算高,三十多度。导游说，今天来得早，又逗着阴天，是个好时候，要在前几天，气温达四十度以上。匆匆看一眼火焰山，瞅一眼牛魔王和铁扇公主，就又赶回葡萄沟。 经过葡萄长廊，进入葡萄农家，他们用自产的哈密瓜、葡萄、西瓜招待远方来客，热情的维吾尔族舞蹈不忍你拒绝。一口流利普通话的惟族姑娘在热情招待后开始推销起她们的产品，价格是市场上的两三倍。可她明说了，她家的质量就是比市场上的好！在这样热情漂亮的姑娘面前，作为女人都不好意思拒绝，何况男子。于是大家纷纷购买，有的糊涂着买、有的清醒着卖！心中或许有少许不悦，但谁也不愿把脸皮捅破。做人就是这样，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必斤斤计较，看开一点，想开一点，大家就可和睦相处。 离开维族寨子，我们就踏上了去乌鲁木齐的客车，一路走来，黑色的戈壁和绿洲在路边上交替出现，车上一直在放着达板成的姑娘、新疆好地方歌曲，边听歌曲，边欣赏异域风情。 在乌鲁木齐的夜市里,品尝了维族同胞考的羊肉串,但因旅途肠胃虚弱,仅是品尝而已,不敢放开胃口吃个饱,看着同伴们美滋滋的吃像,自己已不忍心看下去。走到葡萄摊位前,六元到十元一斤的葡萄,品种之多,而我却非常喜欢样子象樱桃娇红通透的那个品种,当地人叫它做玻璃脆,这样的名字叫出了它的特性。鲜葡萄并成了我在乌鲁木齐逗留期间的主食。在新疆，无论是美食还是美女都给我一种异域风情的感觉。到了新疆一定要去看赫赫有名的天池。瘦削锋利的天山,温柔清丽的湖水,虽然湖泊娇小,但在茫茫戈壁里能有这样一个高山湖泊,已是十分珍奇。 2010年9月13日至9月25日 [ 本帖最后由 海萍 于 2011-2-24 15:04 编辑 ] 华清池.jpg (526.36 KB, 下载次数: 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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