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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云南汲景(一)—夜住昆明

2022-01-18叙事散文娴情逸致
久居不变的事物和环境,以及生活、工作中产生的有形、无形的压力,都使我感到周遭所有的事物都变得异常单调和沉闷。心中对外部世界流动的、瑰丽风景的渴望,从来没有像在这个冬日里这么迫切地喷发。记得女作家毕淑敏说过这样的话语:旅行虽然破费了一些钱财,……
  久居不变的事物和环境,以及生活、工作中产生的有形、无形的压力,都使我感到周遭所有的事物都变得异常单调和沉闷。心中对外部世界流动的、瑰丽风景的渴望,从来没有像在这个冬日里这么迫切地喷发。记得女作家毕淑敏说过这样的话语:旅行虽然破费了一些钱财,但却让我们能在不同的地域里领略异样的风情,从而有了不同的情怀和感受。我十分赞同这样的理念,于是当上初三的儿子一放寒假,确认并不补课时,我便当即决定利用学习、考察的机会,带儿子去云南那片神秘的红土高原,去放逐久被办公室深锁的心灵,去探求和领略云南特有的瑰丽风景和风情,以及耳中、眼内在传媒中已深谙的美丽的丽江。

  出行前的准备是忙乱的,在儿子的扰乱和嘈杂中,我竟然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丢三拉四。一边抱怨,一边还在收拾着所要带的东西。老公在旁边说,你不会一人去啊。我能吗?我和儿子的旅行,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我珍视,被我所期待。这个从我身体里孕育出来的生命,究竟怎么样占据了我的灵魂和生命,十六年的付出和牵挂就是最好的诠释。光阴在岁月中游走,天生体质弱、在常人眼中看似并不出众的儿子,让我有过无助地的叹息,有过失望地吞噬,但更多的却是让我内心中充满了一个做母亲的担当。我现在把带上儿子去外边的世界旅行,当成了一种心灵的舒缓和与自然的亲近,当成了我提供给儿子了解世界的窗口,也是我与儿子亲密相处的美好时光。多少年过后,这一次次的共同旅行,就是记载着我和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游走的美好回忆。

  傍晚时分,光线已渐渐地变暗。在去机场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儿子正在服的药没带,在自责和懊悔中,我提出转回车头回家取药的要求。老公说,不用,在机场的附近有个大药房顺便买上即可。天色越来越黑,顺利买到药后,我长吁了口气,到了太原武宿机场新建的候机楼前,我和儿子带着行李下了车,进去等待太原某旅行社的送机人小许。

  新建的太原武宿机场候机楼,高大、宽畅明亮,流光溢彩的灯光照亮着每一个即将出行的人。在我旁边座位上坐着的略显疲惫的老妇人和少妇是母女俩,分别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孩和一岁的男孩准备回老家海南。座位前边的小推车里堆放着她们将要带的几个像编织袋的大包,我不知道她们在太原是做何营生,为何没有男人同行,但看她们检朴的着装打扮,猜想她们一定是远离故土在异乡谋生。远处座位上不时传来的并不是说着太原话嬉笑的人们,估摸他们应该是太原周边县区的、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携家带口,报了旅行社组团来太原乘飞机出行。

  换登机牌的时间到了,旅行社送机的小许急匆匆地赶来,她一边道歉说路上堵车,一边招呼我们拿出身份证办理登机手续。安检是严格的,以往能随身携带的化妆品,此次只能走托运。进了安检通道,来到指定的登机口,已是人集为满。儿子叫着想吃东西,我从包里取出备用的方便面、火腿肠和小面包,给他用饮水机里的开水冲泡,看着他热腾腾地吃下后,我心里便充满慰藉。虽然知道飞机上供应餐饮,但已过正餐时间,不外乎是些饮料和甜点。儿子吃饱后,就看我们的登机口是否有飞机停下,我也跟着瞎操心起来,怕飞机万一晚点,我们到达昆明可就是半夜了。好在乘坐的翔鹏公司的飞机正点停放在登机口上,我们顺利按时登机,飞机也在晚上9点半正点准时起飞。经过还算不太长的飞行时间二小时五十分钟后,我们于晚上12点多到达昆明机场。

  凌晨时分的昆明机场是热闹的,春运和旅游的高峰,让这座城市的机场穿梭有不同城市、不同口音和不同穿着的人们。在等待托运行李的时候,我开始打量着昆明机场,这座略显陈旧的、偏小和拥挤的机场,似乎和昆明这座四季温暖如春的城市形象并不相符。等待行李的时间是难熬的,我急燥的脾气性格开始慢慢苏醒、发作。拿到行李后,走出出站口,却没有看到昆明地接社的接机人,我对昆明的第一印象被大大的打了扣口。随后是一阵电话联系,看着已很疲惫的儿子,我心里越发的着急。终于和接机人取得了联系,虽然中间有些误会,但被怠慢的礼遇,让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也明白了昆明地接社跟本没有要我们的联系电话,原因是对方让我们和他们主动联系,他们能省下手机长途电话费用。我心里顿时非常感慨,这或许就是国内旅游服务还不尽善、尽美,且需要改进的方面吧。

  坐上地接社安排的面包车,向昆明市区开进。相对比机场而言,昆明的市区是静默的,像一位熟睡妇人没有一点喧闹的酣声。我原以为还需要一些时间的车程,没想到接车师傅说酒店马上就到。原来昆明机场是目前国内距离市区最近的一座机场,新机场已选好地址,只是远离了市区。

  到达酒店,已是凌晨一点半多,我忙招呼儿子简单洗漱一下快睡,因为六点就得起床。儿子在拉窗帘的时候发现,窗户没有插销竟然关不上。昆明的冬夜还是有些寒冷,只是没有北方那么凛冽。虽然我们入住的是四星酒店,竟然设备坏了都没有得到检修,我只好给服务台打电话让人来修。不一阵,服务人员来了,并且手里拿了一卷胶带纸对我说,已经很晚了,只能先用胶带纸粘贴。我不可置否地笑笑,等一切安置妥当睡下后,应该已是深夜两点。疲惫的儿子已慢慢入睡了,我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心想,离开虽然平淡,但还算舒适的生活环境,去到外边寻求一种漂荡的生活,或许就是人类骨子里不安已的成分,也是人类不愿意固守不变而寻求新奇的特质,但愿以后的行程能顺利、精彩起来。我在胡思乱想中,朦胧地进入了浅睡眠。


  (2010年2月11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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