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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世界的耳朵和嘴巴

2020-09-24抒情散文@边走边唱@
世界的耳朵和嘴巴这个世界必须回应我们的请求吗,它会以什么样的语言和方式,给予我们什么样的启示呢?如果它是一个人,此刻,就坐在我们对面,那它的脸,是灿烂如花还是阴云密布?再简单一些,我们会是什么关系,友好着,还是敌对着;彼此信任而依恋着,还是


                世界的耳朵和嘴巴
  这个世界必须回应我们的请求吗,它会以什么样的语言和方式,给予我们什么样的启示呢?如果它是一个人,此刻,就坐在我们对面,那它的脸,是灿烂如花还是阴云密布?再简单一些,我们会是什么关系,友好着,还是敌对着;彼此信任而依恋着,还是虽然喋喋不休依然无法达成谅解与沟通?   这是阅读韩寒小说《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时想到的。之前对韩寒不了解,在他的盛名之下,毁誉从来不绝于耳,但我以旁观者的安静,对他保持着有距离的尊重。因为,在我的直觉里,他是一个思考者,一个遵从了内心感受的文字人。仅凭他能把被很多人斥责为垃圾的文字换成鲜红的纸币,因而获得人格和文化意义上的独立,我们就没理由粗暴粗俗地批判他。有时候,批评者至少要有资格,就像拳击选手,不在一个量级上,就没有对话的基础,就没有资格同台竞技,你的拳头永远够不着他的影子。   当然,阅读韩寒的文字还得感谢儿子的引导。在他的圈子里,一群90后的孩子,追着看韩寒。我最初读到的韩寒的书是《一座城池》,后来是《他的国》,情节简单而怪诞。我喜欢他简洁而坚定的述说风格,在庞大的世界面前,有如此的镇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后来,有消息说,韩寒要创办一份杂志《独唱团》。一日,经过书店,拐进去问,对方说没有,转头要走的时候,送书的人进门,店员又喊:《独唱团》到了,16元一册。   这是一册庄重典雅的杂志。暗色的牛皮封面,上面是明亮的黑色“独唱团”几个字,有突感;下半部分为本期文章的题目。《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是其中之一,但只是开头的一部分,文字后面写着几个小字“未完待续”。我随口问儿子,待续什么意思啊,是下期发吗?儿子说,下期?韩寒的下期靠不住。我说,怎么会?他说,韩寒做事没章法,有没下期难说。   我哑然。《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讲述主人公“我”开着一部1988年产的老车,去某地接一个朋友,在一次夜宿酒店寻欢时,“我”与妓女姗姗被警察抓走,已有身孕的妓女被罚款2万元,面临转战困境,我只好带着她一起上路。显然,这是一个单纯也吸引人的故事,怎么能让我一直待续呢。   待续就待续吧。我只好翻看其他的篇目,大概有三几个这样的待续小说。我有些愤怒,怎么能这样。   情况也不是很糟。大概一个多月之后,也就是前几天,儿子回来说,老爸,给你带来韩寒小说的单行本了,《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借的,快点看,看完我要还的。   在一个有阳光的周末,我一口气读完了这个无奈而略带伤感的故事:“我”去接的朋友,就是改装“1988”的人,因故被判死刑,“我”其实是赶去接他骨灰的;经过一路波折,一直坚定地要把不知道父亲的孩子生出来,而且发誓不能让孩子像她一样活着的姗姗被查出患有性病,从医院逃跑;处理完骨灰之后,“我”在姗姗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守候了很长一些日子也没找到她,后来,她朋友打电话说,姗姗给你一个礼物,完好的,请你务必接受。“我”收到一个新生的孩子(男女不详),开着1988,继续上路。   在这个小说里,世界是一条路,时而灯火迷离,时而单调无聊,“我”和妓女姗姗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彼此的过去,偶尔也畅想未来。但最终,他们都没有回到自己的路上来。因为偶然的相遇,却改变了彼此的方向。   世界究竟是什么?是阳台下那片小小的院子,是多年来一直在走的路,一直在重复着的一日三餐,一直在你眼前生长的树,一直在头顶飘着的云、落下的雨雪和打在身上的湿和冷,还是一次偶遇,一次别离,一次塌陷,一次沉沦,一次梦灭再生,一次生死轮回,一次恸哭,一次长笑,一个眼神,一个字或者词,都是,都不是。   你说什么,世界听得见吗,它有耳朵,也有嘴巴吗,它能告诉你,你的下一程是哪里吗?如果可以,那你能否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这个世界在怎样安排我们的未来;如果不可以,那我们又该如何,天黑以后,到底会有几颗星星在原来的位置上发出幽暗的光,让我们知道天还没有塌下来,明天的太阳照样会升起来,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那里。   我相信,很多时候,这个世界没有应答。不是关机,就是停机,甚至从来就没有在服务区。从这个层面判断,每个人面对的仍然只是他自己,和世界谈,就是和自己谈,和你偶尔会崩塌的精神与情感谈。这时候,语言与声音,是一种提示,也是一种柔软的物质,具有无与伦比的修复功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对着有或者没有的温暖,你必须告诉自己,不是世界要把你扔出去,而是你,必须抓着这个世界已经给你的把手,别松开,并大声说:我一直在爱,爱着,只是你从来都没听见,也没看见。   你还应该明白,这是一个艰辛的过程,也只有在这个过程中,你才能听到,才能发言。你不是世界的耳朵,就是世界的嘴巴。你一定能看到你该看到的,你必须说出你该说的。
  2010-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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