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梨花如雪雪如花

2020-09-17叙事散文文珺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25 编辑

    梨花如雪雪如花    四月,梨花没开,却迎来了一场大雪。    雪下的没有什么征兆,前一天,早上天还是晴的,到了中午,忽然刮起风来。腰和胳膊隐隐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25 编辑 <br /><br />    梨花如雪雪如花    四月,梨花没开,却迎来了一场大雪。    雪下的没有什么征兆,前一天,早上天还是晴的,到了中午,忽然刮起风来。腰和胳膊隐隐的疼,赶紧穿上了厚大衣。    上班途中,零星的下起小雨来。加快了步子到学校,地面已湿了。    有点懊恼,心里在暗暗恨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除了冷,还是冷。别的地方,都已是桃红柳绿的四月天了,这里还是一场一场的西北风。树木,就像忘记了春天似得寂寂的站立着。    每一天,我从小街的一角出发,到另一角所在的学校上班。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一年又一年。转眼,在这所学校里已经又度过六年了。六年,对人的一生来说,似乎也不意味什么,但足已使一个女人,从还有一点青春的时光进入到中年里。中年,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渐渐老去的父母,双亲中的一位,已离开了人世。有一句话说,父母在,你还有来时的路,父母走了,就只有回去的路了。在这条路上,每一个人都寂寞的走着,即使中途,有一个爱你,或是你爱的人,可以陪你走过一段,但终究是一场孤单的旅行。我们孤单的来到这个世上,又孤单的离去。    就像现在,我在雨中来到学校里。在办公室里喝了二口早上的剩茶,就夹了课本向教室里走去。这一年,我带七年级的地理。地理这一门学科,在初中阶段,被算作是副科。学校不重视,学生不爱学。因为它枯燥,抽象,不像历史或是政治,至少,有一些活生生的例子可举。但地理不行,只有单调的图,费尽口舌的去讲,希望孩子们从你的讲解里,感受到某种乐趣,从而掌握一定的地理知识。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他们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貌似认真的在听课,猛一提问,他们绝对的答非所问。有的,甚至好像刚从一场遥远的梦中醒过来。真不知道,他们那小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青春就是一场奔跑,他们的青春刚刚开始,我的青春,已马上要结束了。十年之前,我会因为他们的不专心,或是粗疏而生气,这些年不了。也许,真的是自己进入了中年之后,内心一日一日的平静了。    内心的平静,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会让一个焦躁的女人,渐渐的有一种安详和柔和。包括她的面容,也在一日日的发生变化。岁月,带走的是如花一样的娇媚,但留下的,却是对过往人生的理解和包容。    有一天,把自己年轻时的照片拿出来细看。那个女人,长相甜美,但眉目之间充满了一种渴望。渴望爱情,渴望远行,渴望无数的可能和不可能。这几年,虽然容颜已有了大的改变,眼角也有了深深的皱纹,但却比年轻的时候更加耐看了。比起过去,我更爱现在的自己。内敛,敦厚,善良,有时乐观,有时莫名的忧郁许久。不再向往那些虚妄的梦想,爱花草,爱自然,爱美好的生活。有时,找二三好友小聚,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读书,看花,写字。不再继续纠结于文字的好与不好了。三年之前,有人就对我说,一个人的文字,就是一个人心性,学识,生活经历和个人修为的表达,你的这一切在哪里,你的文字也在哪里。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我犹豫,彷徨,觉得自己写的真差,不能得到提升,甚至一个时候,既读书不进,也写不出一个字,真的进入了大家们说的那个瓶颈期了。    在办公室,我是另类的。我不会参与到她们的闲谈和调笑中。在她们说自己的老公、孩子,或是流行的服装的时候,我戴着耳机,在听一支曲子。那支曲子,把我带到一个宁静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寂寥而遥远。有时,我因为要敲打一些文字,而在下班很久之后,还不知道回家。空旷的教学楼里,寂静的只有风的声音在回响。    夜里,我做了无数个恶梦,梦中的我,总要去无数个地方,但无论到了哪里,我都不能停了来,我就像一只蝴蝶,在梦的这一头,飞到那一头。现实中,我哪里都去不了。有时,真的十分羡慕那个勇敢的女教师顾少强,大笔一挥: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就走了。但我不行。这五千大毛的工作,不仅我养家糊口的来源,还是我的儿子四年或是五年大学的依靠。我已中年,不容许自己再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了。即使天下刀子,我也得赶到学校,去给孩子们上课,并尽可能的把课讲的生动有趣。    所幸,下雪的第二天早上,是周末。我从梦中醒来,感觉屋里特别亮。摸到手机,迷着眼睛看了一下,才七点十五分。又翻看了一下微信圈,大江南北,人们都被这个喧嚣的春天搞得坐立不安,都在不停的晒自己眼里的春天。在南方,春已深,春草渐绿,春水渐长。远在江苏的薄暮美姐,她生活的地方一定非常的美丽。就像她的人一样,永远散发着一种清新而淡雅的气质。女人如花花如梦,对于一个女人,青春是短暂的。就像着春天的花,只开短短的几天就败了。但一个女人的味道,却是长长的岁月所沉淀下来的。一些女人,四十岁一过,一下子就被岁月打的很不堪,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变得粗糙,低俗,媚俗,而有一些女人,岁月之后,她就像一杯陈年的酒,越来越有味道了。暮姐即使,人到中年,她活的优雅,大气,从容,淡泊,在缓慢的行走之中,书写一笔淡雅的文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交,只是在一个论坛,常常看到她的文字,去读,去想,希望自己再过几年,也能想她那样,过一种气定神闲的日子,写几笔清晰淡雅的文字,自认为就足了。    到阳台看了一下。对面的小区里,几棵还没有长出叶子的柳树,忽然在一夜之后,开出一树的花来。定睛一看,却是一夜的雪花,把树枝全部装扮成玉树了。    急忙起床,到街上。一夜的大雪,将小街装扮成一个银色的世界。松树、柳树、白杨和丁香、榆叶梅、国槐等树枝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雪,一样望去,就像小街的树,在一夜之间,得到了春天的赦令,开出了一树一树的梨花。    心下大喜,顾不得清晨的寒冷,一路向小街那一头奔去。街上,每一棵树,都被大雪装扮成了美人了。松树,像中年的女子,稳重而大气;柳树,像青年的女子,妩媚而婀娜;最是那一棵一棵含苞待放的榆叶梅,就像那青春正好的少女们,一根根玉枝,多么像她们如诗如梦的情怀啊。    许多的人,站在树下,对着树枝拍照。甚至,一两个的老人,也拿着手机在拍。突如其来的美景,激发了人们的诗心。自然的美景,最容易让人忘记内心的忧虑,即使现在别的地方已是花香鸟语的四月天,当着突降的大雪所带来的美好景色,还是令人愉快的。    我也拿出手机来拍照。    一个真正的玉树琼枝的世界啊。满眼的白,让人忘记了世界上一切的罪恶和肮脏,即使人的心灵,也在这洁白的世界里,一时变得纯洁无比了。对着一朵雪花,我凝视很久。在我的眼里,它晶莹纯洁。无数的雪花,就像开在这个春天里的梨花一样,用它的美,用它的洁白和美好,让人忘记俗世里的烦恼。也许,这场雪,是有意到来的。因为它知道,在高原,那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景,只有在人们的梦境中了。    边走边看,边走边拍,不觉就到了小镇北面广场上。    三只牦牛雕塑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在清冷的广场上,它作为一座雕塑,也作为一种人与自然的坐标而静默着。它们的样子,就像刚刚从遥远的草原里走回来一样。目光,清淡而悠远,高傲而又无限悲悯的俯视着脚下的众生。风雪,严寒,孤独和寂寞,让它像神灵一样,充满神秘气息。在高原,它是一个精灵,高海拔,缺氧,陡峭的山崖,都阻止不了它来去自如的脚步。它是孤独的,但它的内心却是充实的。它的内心里,装的是整个的草原。    寺院门口,停着几辆小车。赶早祈愿的人,已燃起了桑烟。落在两棵菩提树上的雪,似开出千万朵的花,那些花,圣洁而美丽,给这庄严而肃穆的殿堂,增添了无尽的神圣。寺里,佛音袅袅。信徒们,托着佛经在转经筒。酥油灯,一闪一闪,佛的面容,在灯光之中慈祥而安静。佛堂顶上,几朵雪,静静的卧着,似乎也在谛听着来自天国的妙音。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