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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那点事儿

2022-01-18叙事散文匡建华
做饭那点事儿
文/匡建华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在土家山寨做饭是女人的事,大多数男人小时美滋滋地吃着母亲做的饭长大,结婚后吃着媳妇做的饭到老,只是偶尔她们外出,不会做饭的男人就没了着落。在那贫困的年代,如果家里如有女孩,母亲就会认真调教她做家务,……

做饭那点事儿 文/匡建华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在土家山寨做饭是女人的事,大多数男人小时美滋滋地吃着母亲做的饭长大,结婚后吃着媳妇做的饭到老,只是偶尔她们外出,不会做饭的男人就没了着落。

在那贫困的年代,如果家里如有女孩,母亲就会认真调教她做家务,如做饭、做针线活等等。多少年后人们从她身上似乎可以看到她母亲的影子。 记得读小学时就听长辈说,找一个好的媳妇标准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意思就是说媳妇不仅人要长得漂亮,还要能做出一桌好饭。其实在农村不是每个媳妇都会做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好饭,但如果家里接一个媳妇会做饭,是一家人的幸福,邻里乡亲家里有红白喜事,肯定会请她去当厨师。 几千年来,好像男人不做饭似乎天经地义的事,或许是自然的分工,男人在家里做大事、重活,没有人对这个问题提出意见或讨论。在乡下如发现有一位会做饭的男人,大家都会感到特别稀奇。小时有一次母亲外出做事,我和弟弟就按母亲平时的方法做玉米糊糊吃,结果母亲回来一尝,笑着说,还没做熟呢,你们就吃了。可能是饿了,没熟就吃了好几碗。那时小孩没什么好玩的,就学父母的样子请客,煎鸡蛋,炒红苕叶子,我和弟弟经常玩他请我,我请他的游戏。去年春节期间在家闲谈,弟弟又提起了往事,说是我请他时就规定,客人不能挟菜,要主人帮忙挟才行,结果好吃的菜都让我吃了,逗得儿孙们哈哈大笑。

我上大学才知道,在城里餐馆里有许多会做饭的男人,还有许多专门培训做饭的学校,认识到做饭不是女人的专利。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供销社买了一些简单的炊具。那时还是凭票购物的年代,正巧碰上同学的父亲向伯伯在那供销社当主任,我才有多购几斤些煤油的机会。买东西时我就在供销社玩了一会儿,打油的瓶子还放在柜台上,向伯伯见到后就不高兴,严肃地说,还不快点拿走,别人看见了会提意见。


那时农民种的菜是自足自给,多余菜也不会外卖,如果你需要,他会送你一点,可又不收钱,就不好意思再去讨要。后来同事让给我约十平米的园田种小菜,才有了在小家开小灶的物质条件。偶尔在镇上食品店买点新鲜肉,几单身汉闻到肉香,都会来捧场,大家一起动手,忙的热火朝天。虽然做的味道不一定是很好,大家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记得有一次,学着电视剧里做铁狮子头,可能是肥肉放多了,淀粉放的又少,大火一煮竟然成了一锅肉汤,只好用它来煮白菜吃。还有一次做盘鳝,热锅热油的,刚把鲜活小黄鳝倒入锅中,还没来得及盖上盖子它们溜了出来,弄得一身油污。


邻居老王在单位是局长,在家可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如家里有稀客,都是他亲自上阵,老婆就自动退居二线帮厨。我的盘鳝做的有点味道就是跟他学的。 老王对饮食文化很有研究,好像每一道菜都有一个故事,从他口中了解了盘鳝的来历。原来它起源于春秋战国时代,说是有一天,楚成王心血来潮下巡到农家,一个名叫甄三的村民既高兴又紧张,不知道用什么招待大王?可家中只剩下半桶小黄鳝,情急之下,甄三老婆误将未杀的小黄鳝倒入油锅,加入大把辣椒、八角、姜葱爆炒,条条小鳝曲卷叠盘,油黄鲜酥,味香色浓。楚成王品后大喜,问这是什么菜?甄三答道:"尚无名,请大王赐名。"楚王赐为"盘龙鳝"。后来人们讳"龙",改名为盘鳝。老百姓为了吃起来方便,还总结出几句口诀:"筷子夹住喉,咬断脊梁骨,慢慢往下撕,抛去肠和头。" 在学习中了解到,先人老子对做饭烧菜就有研究,并有“治大国,若烹小鲜”名言。大文豪苏东坡先生就创制了“东坡肉”,享誉千年。即便是名声欠佳的李鸿章大人,也发明了“李鸿章杂碎”,驰名海外。而巴蜀之地、大江之畔几位饥肠辘辘的纤夫,对肉类下脚料的利用,不经意间,给后人留下了享用不尽的火锅美食。这样看来,就做饭而言,男人们丝毫不逊色。 做饭菜麻烦,也不失乐趣,可陶冶情操,放松工作上的压力,在尽家庭一份子的责任与义务的同时也可传承中华饮食文化。老王说的好,有的男人说不会做饭,只是懒惰而已。做饭的男人,丝毫不损男子汉大丈夫的形象,反而显得温情体贴、醇厚隽永、富于担当。据有关调查发现,家里有爱做饭的男人,家庭和谐得多,离婚率低。看来男人会做饭也是家庭的稳定器。 不过话又说回来,做饭是个技术活,要愿意学、乐意学,时间长了才有收获。近几年来我通过向老婆学、向长辈学、边学习边实践,厨艺大有长进,有时好友来了我也会上灶台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增加一些茶余饭后的话题。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吃喝越来越讲究营养,做饭菜单纯色香味俱全还不行,不然就会吃出毛病来。中国科学家很早就发现,中国人脑中风的发病率明显高于西方人,虽然有一些几代人从来就没在中国生活过,可脑中风的发病率并没有下降。经过几代科学家的探索才弄明白,原来与中国人饮食习惯有关,西方人喜欢生吃蔬菜,营养素破坏少,而中国人在食物时加工采取了炸、煎、煮,大部分营养素在加工过程中被破坏。看来做饭菜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如果你喜欢做饭菜可要注意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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