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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和你一起变老[原创]

2022-01-17叙事散文独上栏舟
“如果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加倍努力好好爱你永不改变……”熟悉的歌词熟悉的旋律,不熟悉的是有点低沉有点沙哑有点陌生的男中音。臃懒的太阳懒散的光芒,把我的步子零碎成了放困的没精打采。喧嚣的街道,火热的日头下爱情在唱晚,绵长的歌声像一听红……
  “如果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加倍努力好好爱你永不改变……”熟悉的歌词熟悉的旋律,不熟悉的是有点低沉有点沙哑有点陌生的男中音。   臃懒的太阳懒散的光芒,把我的步子零碎成了放困的没精打采。喧嚣的街道,火热的日头下爱情在唱晚,绵长的歌声像一听红枣枸杞汁为我注入了精力。   这是一个平常的星期天,平常的如同普通的每一天。我挽着老公的胳膊如同大街上成千上万对夫妻一样,遛遛商场逛逛大街,打发无聊的周末。前面就是鼓楼广场了,鱼贯的行人不时淹没着我的视线,但我绝不放弃寻找歌声的方向!   眼前,一对夫妻,一个二胡和一根拐杖,爱情的结晶像幸福的小天使,缠绕在他们身边。男的是瞎子,女的是瘸子。女的右手拄着拐杖挎着篮子(盛钱用的)左手扶着男的,男的边走边拉二胡边唱歌,二胡拉的蛮有韵味,唱的也很富有感情色彩。一曲《老鼠爱大米》牵动了我的目光我的脚步。时代气息裹挟着城市的一草一木,残疾夫妇孱弱的步子却在我的视线里定格成了一副最动人的画卷,构成了一幅最迷人的风景!   男人和女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胸前都挂着绿色的残疾证,但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自卑和艰难,他们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哀伤。男人深情的歌声仿佛不是唱给路人的,而是唱给他身边相依为命的妻子!“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男人的歌声刺激了我敏感的神经,我打开坤包,取出钱夹,找出一元零钱放在女人胳膊弯的篮子里,女人点头以示谢意。此时,他们看起来只有两岁多一点的孩子跑到侧面的一个摊点上“看热闹”,任母亲呼唤怎也不过来,摊主给孩子一个气球但孩子不要,母亲只好跛着腿拄着拐过去领。孩子撅着小屁股不肯回来。天真的孩子只顾得了好奇,耍着性子扭着小屁股撅着小嘴巴,拦在女人的脚前,抱着女人的双腿撇嘴撒娇,样子像大多数小孩一样不识人间愁滋味。   面对此情此景,我泪如泉涌,不能自已。老公问我怎么了,我哽咽着给他指“这一家”。结果周围有一拨儿人的目光转向了我,剩下的一拨儿人像观景一样的盯着“这一家”。因为我的失态,好多人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似乎在疑惑像我这样身着也算光鲜的人怎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脆弱的不如一个身有残疾靠卖艺为生的人呢?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哭泣就意味着伤心,伤心就意味着不开心,不开心就意味着不如意。莫非安逸的日子并非是快乐的?看人家,虽然残疾却在烈日下相依相偎,为了生活相互扶持。女人手中讨钱的篮子堆满零零碎碎的毛毛角角,那是他们共同的丰收啊!他们是幸福的。至少,他们的精神是幸福的,快乐对他们而言,是一家三口的时刻不分离!孩子绕膝,夫妻共荣辱。他们简单的幸福是躯体健康的人所不能企及的!我不知道他们的残疾是先天还是后天,但他们搀扶着走过每一天,我觉得是人间最真的真情!感动,这个字眼像一枚毒针直刺我心脏!涕泗滑满双颊,我更深层次的理解了幸福的含义。我知道有时同情和感动不成正比。但我在这对残疾夫妻的幸福里看到了幸福的缩影。曾经一直在幸福里看不到幸福的源头,暮然回首,却在宁静的生活里感悟了幸福。——我的幸福就在平淡里!不是吗?就在刚才,我跑到老公面前拂面而泣,老公掏出纸巾为我拭泪,这是被疼爱的幸福啊。   男人唱完了《老鼠爱大米》,接着唱《两只蝴蝶》,再唱《你是我的玫瑰花》,都是一些时尚的流行歌曲,很易打动人心。我平时不太喜欢听这样撩情的歌曲,我觉得平常的生活里不会有太多的感动,因为衣食无愁的日子在我眼里均显得那样平淡,就如一杯白开水,没有咸味当然也没有酸味更没有涩味,有的只是能够解渴的自然功能!谁知无滋无味的白开水其实是人体最离不开的体液啊。那刻,我听的入心入肺,听得泪流满面。就因为歌手是这样一个残疾之人!不得不言,体魄健康之人,心理未必健康,而身体残疾之人,心理未必不健康!如是,心理残疾要远比身体残疾更让人惧怕啊。   某天在办公室听同事们高谈《老鼠爱大米》,有同事说最喜欢最后的那句“如果有一天,爱情理想真的会实现,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好好爱你永不改变”,他还特别释义了这句话,说说的真好,就如他的心声。我当时拿他的“心声”美美取笑了一番,问他爱情能当饭吃还是当衣穿?我故意说爱情理想不过是人们的向往,是玻璃做的,一触即碎!同事是我们科里公认的“大辩论家”,他肚里的墨水很多,有一种饱览全书的独厚。他说不懂感情的人就不懂生活。对感情,要真心实意;对生活,要海纳百川!我暗暗叹服同事的胸怀。那次辩论至今记忆犹新。   路上,老公牵着我的手,说老天还是很公平的,让这对残疾的夫妻生出了一个健康活拨的孩子,真是一大幸事啊。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你还哭什么?我说,我觉得他们实在太可怜了,同时也太伟大了。我是喜极而泣。他们都残疾成这样了,还用自己的一技之长赚点小钱过日子,比那些身体毫无残疾却背着褡裢满街跑见人就伸手的好逸恶劳者“体面”多了。这种想方设法自立的精神是我辈不能企及的啊。男人看不见世界,他的世界永远都是漆黑一片!但他的心灵却有阳光照耀!因为他的歌声就是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爱情从他的嘴里奔出,是在呼唤人类的真情吗?   幡然彻悟:就算爱情只是一种梦想,但有梦总比无梦的好!没有梦想也就没有追求,连梦都不敢做的人,实则是最最可悲的啊。生活也是这样,事业更是如此,梦想成真的过程是先有了梦而后才有了真。这应该是一条颠仆不灭的真理!一对残疾夫妇,他们的爱情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们的日子也是围着这样一首爱情曲而转到底。时下一句最动人的誓言也许更适合这对夫妇:我能想到的最烂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们想要的爱情。那么就让我们为这对残疾夫妇祝福吧:愿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歌词一样加倍努力好好爱对方永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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