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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我的父亲(修改稿)

2022-01-17叙事散文忘-忧-草
头上生了些许白发的父亲离开家门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路灯把父亲投在地上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使人更加觉得他的孤单。他的步伐已经不再有当年的矫健,但每一步踏下去还是那么沉稳;行动虽没有了当年的敏捷,却每一天都透着简单的快乐。看着父亲越走越远,看着……
 
  头上生了些许白发的父亲离开家门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路灯把父亲投在地上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使人更加觉得他的孤单。他的步伐已经不再有当年的矫健,但每一步踏下去还是那么沉稳;行动虽没有了当年的敏捷,却每一天都透着简单的快乐。看着父亲越走越远,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一个点,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我的眼睛已经有些潮湿了。   记得小的时候,家里的经济大权由父亲掌握着,那时的父亲虽然不算太高却长着一张明星一样的脸。每次父亲带我出门都会应我的要求给我买各种玩具,以至工资花不到月底的时候就完了,这样大的开销使家里经济状况更加拮据。为了让我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父亲一切都会尽量去满足我,更体现了父亲对我深深的爱。    一件往事渐渐的淡出了水面。也是在那个非常艰苦的年月里,我得了重感冒,准备抱我去医院的父亲告诉母亲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母亲没有说话,从衣柜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磨的很旧的正方形小布包,一层一层小心翼翼地慢慢拨开,里面露出了很多硬币和一些已经磨损的很旧的纸币。父亲眼里含着泪花激动的握着母亲的手问道,这些钱是哪来的?母亲低着头幽幽地回答,是你每天给我的早点钱,我一直都攒着舍不得花......赶快抱着孩子去看病吧!   那次是我记忆中父亲第一次流眼泪,是因为激动,更多的感动。到了医院医生就给我下了住院通知,一个星期之后我出院了,也是从我出院那时起父亲就心甘情愿的把家里的经济大权交由母亲掌管。   上学以后,父亲还是很疼我,他老说,你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所以家里就算再苦再难也不能委屈了你。别人有什么我和你母亲就是省吃俭用也要给你买。一直到我大学毕业,家里条件好了,什么都变了,我也拥有了很多同龄孩子没有的东西,但唯一不变的就是父亲那张笑脸,永远是那么的灿烂。   记忆深处的另一件事情使我的心隐隐做痛。父亲是个孝子,由于工作的关系,和爷爷奶奶分隔在很远的两座城市,每次都要好几年单位才给一次探亲假,父亲就利用不多的探亲假回家照顾爷爷奶奶,可每一次都是父亲没有到家的时候,爷爷奶奶一看见父亲的照片就会泪流满面,父亲一到家,爷爷奶奶又整天乐呵呵的。一听说父亲要走,很是舍不得,痛哭流涕。奶奶有点发颤的声音对父亲说,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你才回来一趟,呆不了几天又要急急忙忙赶回去上班,儿啊,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工作一定很辛苦,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奶奶用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父亲的脸。父亲静静地站着,只是眼眶里早已有了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没事的时候,父亲经常给我讲同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位母亲问自己的儿子:“我什么都给了你,现在你还要什么啊?”儿子说“我要你的心”于是母亲就把心挖出来给了自己儿子,儿子捧着母亲那颗跳动的心转身就跑,刚跑出门不远的地方摔了一跤,心摔出去很远。身后的母亲看见了,赶紧追出门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儿啊,你摔疼了吗?”讲到这,父亲看着远方那片渗蓝的天空,眼睛却早已湿润了,此刻,我深深的了解父亲,他一定又想家了,想远方的爷爷奶奶。    父亲经常对我说,爷爷奶奶把他养大,一直到老年的时候自己却不能陪在他们身边,是一生的遗憾啊!记忆深处的某段回忆又一次强烈撕扯着我的心。那是在爷爷去世的前不久,老家打来电话说是爷爷病重让父亲回去,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身子就软了下来,可当时正是紧张的时候,父亲的单位改革,要精简一批人员,如果在这个时候请假无疑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送,没有办法,最后和我母亲商量做出了决定,由我母亲回去代我父亲尽孝。母亲走了以后每天都打电话给我父亲讲述爷爷的病情。可一个多月过去了,爷爷还是去了,在他临终的时候也没能见到自己儿子最后一面。当我父亲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犹如青天霹雳,他不计后果的向单位请了假就要回去。却由于某种原因他还是未能如愿,在家休息了几天,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黯然伤神,一直到很晚。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客厅灯还亮着,打开门,看见父亲孤零零地坐在那儿,脸上还挂着泪痕。   很久以后,只要一提起爷爷,父亲眼睛里的光马上就会暗淡下去。   一次,母亲对我讲述了一件往事,那是一件关于对父亲的回忆。在我刚出生的时候父亲身体不好,还经常吐血,所有的医院都对此束手无策。母亲那种忧伤的眼神感染着我,把我深深的带入了她的世界。当时家里的条件不好,母亲下班回家还要喂鸡,鸡下的蛋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我和父亲,但父亲的营养还是无法跟上。父亲越来越瘦,整天没有精神。   也许是老天眷顾我们这个可怜的家,一次偶然的机会母亲在单位门口遇到了一位跑江湖的郎中,她开了一个土方子给母亲,母亲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按疗程给父亲服了几次,果然见效,父亲的病慢慢有了起色,脸色也渐渐红润。母亲想去感谢那个江湖郎中,却再没有碰到过。看着母亲双眼闪动着泪花,我仿佛又一次看到父亲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远处走去,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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