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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邂逅芒果节[

2022-01-16叙事散文海萍
邂逅芒果节人生际遇往往在你还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就已悄然而至。在芒果节的日子里,迎来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两位朋友,一个是神交已久的苏惠芝女士,另一方位是偶然相识的敬一兵先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份吗?许多的人虽然一辈子生活在你左右,却无法沟通心……
      邂逅芒果节   人生际遇往往在你还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就已悄然而至。在芒果节的日子里,迎来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两位朋友,一个是神交已久的苏惠芝女士,另一方位是偶然相识的敬一兵先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份吗?许多的人虽然一辈子生活在你左右,却无法沟通心灵,而有些人或许只跟你一次擦肩而过时不经意的回眸已是一生难以忘怀。相知也许只是处于对文字的共同爱好,相识只因对生命的意义有着一致的诠释。    那天一早,接到惠芝的短信息,她将和同事一起到永德共同庆祝第九届芒果节,不知能否和我们相遇?读完信息,我已是有些喜不自禁,打电话呼朋唤友,告诉她们惠芝将在芒果节到达永德。感觉得出,朋友们已在电话那边欢呼跳跃。三年前与惠芝相识与论坛,喜欢她清灵飘逸的文字,以及透过文字后面的那一份优雅,虽然从未谋面,但彼此之间已是十分熟络。

   日子在掐算中渡过,那一天终于姗姗迟来。不曾让手机离身体半步,边做家务边聆听手机的声音。每次电话响起,都会感觉心脏有微微颤动。叮叮~~~信息声响起,是惠芝的信息:“已到达永德境内,清翠欲滴的青山,山顶有云雾缭绕,往下看去是迷雾笼罩的河谷,已感觉身临仙境一般。”她就这样一个人,那怕是读她的一条短信息,都能让人感到身心如在碧波中得到洗礼。又一次信息声响起,她说,将和同事一块到南伞边境口岸,中午就不在永德县城作停留。虽然很想马上和她见面,但又觉得这样也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永德,如果不到离永德仅二百公里公里的边境口岸看看,也许会让她的旅程留下诸多遗憾。于是相约晚上在永德宾馆见面。    夕阳渐渐从后山落下,却没有惠芝的一点信息,几次电话都无法接通。到宾馆寻找也没见到她的踪影,平静的心变得不安起来,会不会被缅甸的佤邦绑架了,听说那里偷婚的习俗依然存在。    匆匆从永德宾馆中走出,慌忙中撞上县文联主席李有旺,抬头定睛那一瞬,才看清在他身边站着一位陌生男子,标准的身材,头发微微卷曲,神情淡定从容,悠悠眼神有如山涧溪流,流溢出月华般的色彩。李有旺介绍说:这是著名作家敬一兵老师。当时心情较为烦躁,还未能从寻找惠芝的焦虑中摆脱出来,竟笨拙地引着李有旺的话语直呼其名:敬一兵!在停顿了整整半拍后,才想起补上“老师”二字。情绪的纷乱,使语言失去了连惯性,在内疚尴尬之余,已有一股淡淡的痛袭击心扉。做一次深呼吸,收拾低落的情绪,又开始寻找惠芝的影踪。

  傍晚时分,已联系上了苏惠芝,她住在永康宾馆,而不是永德宾馆,仅仅一字之差,却是相隔二十公里。当我们走进永康宾馆时,夕阳已收起了它最后一抹余辉,天空渐渐变得灰暗起来。轻轻推开房门,一个长发女子面向窗外,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就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已轻盈转过身来和我们拥抱在一起,让一天的委屈在紧紧相拥中释放,就这样相拥着,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重逢,感觉没一点陌生。那一晚,在星辉映照下,我们漫步在永康河边,驻足在凤凰树下窃窃私语,累了,就坐在游泳池旁的竹楼上,任河风习习,谈论网络的真诚、倾诉现实的困惑。   次日早晨,开幕仪式如期举行,舞台上,地方民族歌舞表演深深吸收了我.“高山头上下白雨,我打黄撑来接你,大风大雨我不怕,只怕雾露包山不见你......”当本地歌手白雪唱响那首凄婉优美的古老民歌时,我才依依不舍地缓缓离开座位,牵着惠芝的手和朱慧、李莉、阿昆她们去展馆去看李莉的书法展.   有缘无处不相逢,缘不需预约,当我们刚从俐米服饰展走出的时候,又一次与一兵老师相遇,在夏日阳光下他就那样谦和地微笑着,就近找了一家茶馆围桌而坐,没有了一点陌生的感觉。面对远道而来的朋友,同伴们总是有许多的话题想与他交流,他总是很认真地从容不迫地娓娓答来,在他的神态里找不到任何一点浮躁和应付的气息。在几个同伴当中,数朱慧性情内敛,除了静静地听人们谈论外,几乎很少插话。一兵老师停下正在讨论的话题,伸出手向着朱慧做一个邀请的姿势,对着我说,介绍一下你的这位同伴,行吗?不因光环而眩晕,不因纷扰而忘记安静的角落,一种崇敬之情顿时溢满心扉。对一兵老师的尊敬,并不因为他是名人。尊敬,缘于他远离世俗的眼光,还有他谦和为人的品格。记得他的文字里曾有这么一段句子:“水从容,河流才能一路逶迤,永不停息;云从容,雨才从九天抖落,汇如入浩淼之海;人从容,才有光辉而又无悔的人生。”从容,是他留给我的最深刻印象。   习惯了太多的虚伪,习惯了太多的客套、太多势利,不得不让曾经通透的心灵披上世俗的伪装。在这金色的日子里,与那一双悠远的眼睛不期而遇,它远离世俗的尘埃,那是久违的眼神,似曾相识却是完全陌生。陌生,只因为从未某面,熟悉,是因为从未有陌生的感觉。一颗戒备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剥去了防备的伪装,把心扉袒露,陶醉在没掺一点杂念的纯洁情谊中。就这样静静地围桌而坐,倾听朋友悠悠的述说,一如坐在清清的溪流旁,感觉有微风拂过。很想约一兵老师和我们一起游走山水,但时间对他似乎是吝啬的,还来不及说出的瞬间,他又投入到那纷繁的事务中。        相约忙海湖畔   离开一兵老师,我们就钻进竹辉家的那辆白色轿车里,车辆在蜿蜒路面上向着县城以南的方向匀速行驶着,路边上的野玫瑰在密集的刺和繁茂的叶片遮盖下,捂着粉嫩的脸颊,在阳光下羞涩地开满着花朵。   到了忙海堤坝,已是到了路的尽头,前面再也没有可供车辆行驶的公路。走下车, 贮立在忙海湖堤岸,静观水的静幽,让灵魂在清净的湖水中荡涤尽尘世的浮躁。远处有快艇驶过,向着远方那座被湖水围困的孤山。快艇过处,扬起一股白色的浪花。一条隐隐约约的线浮在水面上方,在阳光的照耀下放着银色光芒,听说湖的那面有个古老的村落,村落里的人们常常划着木筏,引着那条线走进外面的世界。   在湖的堤岸,有不知名的花卉开在茂密的丛林间。结着有血一样色彩的心形果实的那丛小树,高高的长在堤岸的岩石缝隙上,孤独而清高地在风中摇曳着虚弱的身躯。不用走进丛林中,你只要引着湖畔走,伸出手就可采摘到各色野花,看同伴们的怀里,已是被鲜花挤满,灿烂的笑容和那金色花朵交映着,让人难以分辨哪些是笑脸哪些是花朵。对于那些野花我没采摘它的心情,那棵孤傲的小树到是让我产生征服它的欲望,只是任凭我怎么样攀登、跳跃,都未能触击它的一丁点叶片。   一阵叮叮咚咚的铃铛响起,随即听见一男人响亮的吆喝声,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队马邦引着堤坝向着我们的方向缓缓走来,然后经过我们身旁,向着前面的羊肠小道走进森林中。看着马邦的背影,不禁对路那边的风景有了憧憬,脚步不自觉地跟随马邦移动起来。   记得老人们曾说,赶马汉子唱的赶马调子是最高吭深远的。人或许是欲望的动物,为能听到他们的赶马调子,竟放下了本性的矜持,和他们搭讪起来。引如的话题自然是与骡马有关的.这些赶马汉子带着骄傲的语气,给我们讲述着,他们如何赶着马儿从香搁里拉经过丽江,直达大理,再进入保山,最后返回秘境家园的经过。或许,在这深山老林里,也只有这些赶马汉子才能有这样的经历,他们也算得上是深山人家的江湖之人了。当我们提出能否给我们唱一段赶马调时,他们狡猾地笑着说:“白天是不能唱山歌的,要到晚上才能唱。”停顿了一下,神态有些诡异地补充到:“或者你们拿出钱来,我们也可以唱。”惠芝在一旁有些疾愤地叫了起来:“统化,统统被统化了,跑了一些地方,已是学会了生意人的势利。”我们依旧随着马邦,慢无目的地行走在林阴小路上。   一阵清凉的风拂过额面,前面出现一个小坝子,一条清清的河流缓缓流淌在坝子中间。马邦跨越河流,走过坝头,继续向着林间方向走去,我们则引着那条泛着淡淡紫色光芒的小河,走进了这个杨柳依依的小坝。   行走于布满紫红色鹅卵石的河滩,触摸堤岸的红柳。把双脚放入清澈冰凉的河水里,一股彻骨的冰凉从脚底漫漫浸入心脏。顺河而下,看那河边人家,已有炊烟从一排排小佤房中升起,慢慢地向着山顶云雾缭绕的地方袅娜翩婷而去。远处有牧童在河边的草地放牧。一山里男子,身背黑色的皮包,从小河的岔口,向着迷雾缭绕的山腰走去,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在猜想,山那边的村庄也有着这边一样的美丽吗?当思维从幻想中回到现实时,已感觉饥肠辘辘,抬头看,夕阳的余辉已从小坝移到对面的山坡上。   走过独木桥,走进河边一人家,面对这样一群不速之客,山里人脸上露出惊呀而亲切的表情。主人走进厨房为我们准备晚餐。因失去母亲不得不寄宿在外婆家的小阿花却和我们聊起了家常。还未满五岁的她,乖巧聪慧,机灵活泼,童贞的话语,时而引起让我们开怀大笑,时而又震撼着我们心灵。很快一盆辣椒黄闷鸡肉,一盆土豆清汤就已端上桌子,美味而简单。晚饭将吃好的时候,小啊花却不开心的嘟起小嘴,并以恳求的目光望着我们说:“今晚就和我们住一晚吧,好吗?”当我们委婉谢绝后,她眼泪转满了眼眶,难过地低下了头。直至我们离开,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任凭外婆怎么哄劝,仍然坐在饭桌上低垂着头。当外婆把我们送至村口时,已是黄昏时分,回头挥手告别,黄昏中的小村庄,在没有阳光照耀的时候,愈加显得孤独寂寞。   走在返回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心脏有一种下坠的感觉。山里是美丽的,但也是孤寂的,但愿小阿花,好好读书,长大后从深山里走出来。山外面有更为精彩的世界,有着更为精彩的人生,也有更为美丽的风景等着她去探索、去追寻。一天的游行就在欣喜兼忧中度过,回到家里已是子夜时分,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小阿花那可爱的身影。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当慧芝把我从梦中叫醒时,晨晖已洒满了房廊。在太阳还没来得及爬上对面的睡佛山顶时,她就已匆匆踏上了开往保山的客车,随着车轮的滚动,在轻轻挥手间,心中竟升起许多不舍,难舍她优雅的气韵、温婉的语言,难舍情同手足的情宜。客车缓缓走出视线的时候,感觉身上丢失了什么,环顾四周又似乎什么也没丢失。

         寻找芒果树王   那天中午,忽然想起了一兵老师,他还在永德吗?或许他也和慧芝一样已经离开。尽管没有任何联系方法,但始终相信,有缘总会相逢。背起包,匆匆跨上摩托,寻找在大街小巷。当来到我们曾相聚过的那条展馆街时,放慢车速,用眼睛挨家搜寻着街边的茶室。一道淡定的目光在眼前划过时,心中的惊喜或许已溢满颜表 。一兵老师正背靠竹篱,面向街道和朋友们一起坐在那里喝茶午休。   下午,我们一行五人走进了永康,寻找传说中的芒果树王。夏日的永康异常的炎热,跨越溪流,引着泥泞的土坡上行,茂密的杂草向着路的中心进逼,因阳光和风都难以穿透丛林、加之路边池塘有水浸透,使路面变得湿滑泥泞,自顾地往前走,却忘记了一兵老师从未走过山路的经历。转回头看,泥土已包裹了他整双鞋子。   好几次,我们在丛林中迷路。在布朗同胞指引下, 穿越种有玉米的庄稼地,一棵丰满的芒果树,以她成熟的风韵,玉立在天地间。她主杆发达,枝节繁茂,人们说,它就是芒果王,可我怎么看,它都象是芒果仙子,繁茂的枝叶轻盈灵动,摇曳在微风中。它是一棵野生芒果,枝杆高大肥壮,果实个头较小,肉薄味美,这种古老的芒果树,在傣族村落,或在田间地头,都会看到它们的身影,只是大多都已是枝叶稀疏,果实稀少,枝杆粗糙班驳。在数百年的风霜雪雨的洗礼后,大多数芒果树都显得身躯佝偻,老态龙钟。看到这些老态龙钟的树杆,不由得不对那株英姿勃发的芒果树王另眼相看,除了岁月的风霜在她的年轮上刻上深深记号外,在风资卓越的外表下,找不到任何一丝老态。   这些古老的芒果树已完成它的历史使命,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它的历史寓意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只因它们在风雨中的坚守,在岁月中的见证,才使得芒果家族日益状大,由过去单一的老品种发展为今天的三十多个品种,她们的丽影不在局限于院落人家,田间地头。她们走出了家门,在山坡上,在平地里随处可见她们摇曳丰姿。醉人的芳香从大山深处,随着风的方向,飘进了城市,飘出了国门。 一部分进入玉丹饮料厂制作饮料外,其它的都销往深圳、越南等地。   渐渐西下的太阳,从彩云中透露一抹柔和的光芒,给绿色的山峦轻轻披上一层橘黄色的柔光。在黛色中从山坡走下,望着老师被太阳灼红的脸,被玉米叶子划伤的手,还有溅满污泥的裤腿时,心中充满无数的迷惑。在人们都追逐着芒果商业价值的今天,缘何独道而行,从繁华的都市历经旅途的辛劳到达边远小镇,在深山丛林中寻找芒果的历史。当读完《用金色铸就永远的思念》一文时,混乱的思绪豁然变得清晰起来。就连玉米叶子在手上划下的道道伤痕,层层泥土把鞋子包裹这样的事,我也认为那是芒果之乡对他眷恋的一种特殊表达。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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