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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婆婆

2022-01-14叙事散文啸寒
婆婆是个好人,她心地善良,为人直率,是九个孩子的母亲,一生辛劳,苦巴苦业的把孩子们都拉扯大,可是她却……唉…… 婆婆离开我们已经十多年了,可是老人家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可见,尤其她那几滴清凉的泪水,时常滴在我的心头,清凉淒寂,丝丝的回肠,荡荡的……
  婆婆是个好人,她心地善良,为人直率,是九个孩子的母亲,一生辛劳,苦巴苦业的把孩子们都拉扯大,可是她却……唉……  婆婆离开我们已经十多年了,可是老人家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可见,尤其她那几滴清凉的泪水,时常滴在我的心头,清凉淒寂,丝丝的回肠,荡荡的酸楚,一丝风儿飘来,刮落沧桑满树……
  
  漫天飞雪的时候,我们结婚了,他带我回家,第一次登门。他们姐弟九人,他是老大,可是老二、老三、老四都结婚了,老人家已经儿孙满堂,尽享天伦。可是,下边还有五个儿女没有结婚,最小小妹的才五岁。婆婆虽然两鬓斑白,却还是终日劳累,做着小媳妇做的活计……
  
  我们到家的时候正赶上过大年,老人家刨出了冻肉,烀了满满一大锅,唉……狼多肉少,她心疼久久不在生身边的儿子媳妇,偷偷的撕了一大碗才骨肉让我们两人吃,我说:妈呀,我们不缺嘴的,留着妹妹弟弟们吃吧,老人生气了说:都是娘身上的肉,你们不在妈身边,妈心痛,好容易回来了,快乘热吃了,妈要看着你们把这肉吃掉,这心里也舒坦点。我心很是感动,含着热泪和老公吃了那碗婆婆亲手一点一点撕扯的一碗才骨肉。我看见,婆婆的眼里泪光闪闪,晶莹剔透。我心海的涟漪,甜酸苦辣,万般滋味,撞击着平漠沙丘……
  
  初一的晚饭丰盛而圆满,满登登一大桌,鸡鱼肉菜,味香色美,公公出去打麻将了,等了一会也没回来,孩子们都嚷着饿了,婆婆说,咱先吃吧,把各样的菜都留一点,放在锅里,等你爹回来好吃。
  
  我们刚吃完饭,公公回来了,我急忙给他放上桌子,拾掇碗筷,倒上一杯老酒说爹呀,快吃吧,一会凉了。
  
  他问:怎么就那一双碗筷,你们吃了么?婆婆说:干等你也不回来,也不知你在哪里玩,孩子们都饿了,我领他们吃完了,你自己吃吧。
  
  公爹一听当时就炸了,他大骂婆婆,并一脚踢翻了桌子。婆婆哭了,她什么也没说,只见她那清凉的泪水,顺着两眼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渗在我的心里……
  
  第二次回家,我们已经抱着女儿,老人家那颤抖的双手,轻轻接过了我怀中的孩子,她放在脸上,亲了又亲,亲亲的叫了一声我的乖孙子,想死奶奶了你。我看见,她那两滴清凉的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湿润了孩子的脸蛋儿,滑落了一天星雨,我的心也跟着潮湿……
  
  第三次回家,我去那个城市开会,顺便和老公孩子一起看看家人和我那沧桑半世的婆婆,开完会由于工作忙,我急着返程,老公也急着回来上班,我们就这样来去匆匆,在家只住了三天时间,婆婆依依不舍的送我们出门,她紧紧地抱着孙女不肯放手说:我的乖孙子,奶奶时时都在想你,每当看见你的照片的时候,奶奶那心呀,就机灵机灵地扑腾,唉……我的孩子,就你离奶奶远,你是奶奶的心头肉呀。我接过孩子的一刻,我看见婆婆那有些昏花的老眼滴下了清凉的泪水,一滴一滴……滴进了我的心里,清凉淒寂,丝丝的回肠,荡荡的酸楚,一丝风儿飘来,刮落沧桑满树……

  本来说好等最小的小姑结完婚,家里再没有可牵念的了时候,就把老人接来安度晚年,谁曾想,她老人家却过早的离开了我们。 那是一个冬天,老公突然接到家里来电,说婆婆病得很重,让我们马上回去,当我们急忙赶到家里的时候,老人家已经走了。她在打麻将的牌桌上,连续三圈没开胡,她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就对小姑艳红说:你来玩会,我心里好不舒服,艳红给他搬来一把椅子,她没有坐到椅子上,竟然坐到了地上,老人家犯心脏病了,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她就这样的匆匆忙忙的走了。我心哭泣,我泪长流,子欲孝而亲不在,可怜我的婆婆,一生艰辛,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幸福,带着扯不断理还乱的牵挂,带着对我们子女的情愁,带着对公公的无尽牵念孤零零的走了,留给我们的是绵绵的思念,心痛,和遗憾……

  婆婆,妈妈,一路走好,婆婆,妈妈,安息吧。 [ 本帖最后由 啸寒 于 2009-3-2 07: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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