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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纯粹的抒情,诗意的延伸

2022-01-14抒情散文聂中民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4:56 编辑

纯粹的抒情,诗意的延伸
------评甘肃女诗人林卫红的诗集《水中青苹》
■聂中民在创作问题上,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残酷和难以把握,处心积滤要惊世骇俗的……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4:56 编辑 <br /><br />纯粹的抒情,诗意的延伸
------评甘肃女诗人林卫红的诗集《水中青苹》
■聂中民
  在创作问题上,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残酷和难以把握,处心积滤要惊世骇俗的人,往往会连“自我”都丢得无影无踪,而素面朝天者,恰恰把自己的本色展示出来了。林卫红就是这样一位诗人。甘肃著名文学评论家马步升先生如是评论她的创作。在我看来,这是中肯的,丝毫没有一点夸大其词的意思。

  诗,当是人生自身命运喧嚣的精神投影;诗是人与现象世界复杂交通的精神连接。这是林卫红对诗歌的理解,基于常规的生活体验,这便是她诗歌创作中精神世界的绳结了。她的诗歌似乎不太在乎技巧和深度,只是“用心记下一个生命的存在,铭写着对大地不变的诺言。”在这本集子中,作者是忠实而认真的表达了个体内心的感受和思考了的。每次读她的诗,从那些或长或短的句子中我总能感悟到其为人为文的阔达情怀和空灵洒脱的意境。

  纵观诗集,我发现林卫红诗歌从最初始对自然、人生的简单吟咏发展为对自我生命、生活世相、群体生命的自觉关注。在这个过程中,作者以生活在现代大都市女姓的视觉和笔触对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人一事进行着冷静的思考,在图解生活走向的同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叙述的几个层面:
栖居都市的诗意行吟

  从林卫红的诗歌主题来看,尽管她长期生活在城市但也写的多的还是生活中的乡村。如果要将她的作品硬性归属的话,在我看来于某范畴对读者来说都没有多大意义。当然,萝卜白菜这只是个人阅读喜好而已。而真正意义上她的诗中大量倾注笔墨写广袤的西部大地的文字其实并不多见。从这不多的文字中还是明显的能看出地域文化体征对作者个体经验的表达的影响。正如她在《十月三日在刘川》里叙述的那样:被一阵风簇拥/我来到了这个地方/一个不曾经邂逅刘川/它就是它 我就是我;缓缓起伏的沙丘踞在村舍之下/枯白的玉米林 ……截止/玉米与秋的一段隐秘的爱情;此刻在北方苍凉的天宇下/失血的玉米林挺着腰杆/等待,义无反顾地等待/铁镰之吻大婚般的如期而来。因此,诗作以西部风物为描述主体,虚拟的审美意想延伸到足迹所至,心灵所及。在这样别材、别趣、妙语之上,让人的精神就彻底进入了那种阅读的深层境界中了。站在崖畔上写村庄,我想该更加有味道吧。这也是林卫红诗歌中值得读者注意的地方。

  其实,诗歌有时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心灵史。它其实就是一种再现或见证物是人非,心灵颤动的精神产物。如果要进一步来体会诗人在创作时意象和运思的话,那还得从其文字说起。例如:尘埃遍体的伫望者----IC卡机/一回两回三回/举起的手----只有落下想打个电话/给谁----这个动作已持多年/而我终究不知道/那组号码;抬头望望天空一些未落尽的/杨树叶渐次飘落/像死去的鸟等待碾碎/它们的脚再 次 光 临 /《想打个什么电话给谁》。
  在我看来,林卫红的诗把叶延滨的原话翻译过来的话,这不是一般的低吟浅唱,最多也只是隐秘的叙事。她自言自语的行吟也会潜移默化的出现在阅读的体验过程之中。在其表现亲情友情的一些篇什中,这样的情感是那么炽热。《在夕阳静默里等你》中所存在的情感则是这样的饱满丰富。在夕阳的静默里,等你/等你的心,像一阵风/远远近近抹不掉的是/遥遥平行的距离;在灯的阑珊里等你/等你的心是一眼干渴的井/遥远的星辰明灭不定/爱人啊几时/才为我投下你/月亮般诱人的身影。
细腻温婉的美学追求
  天水诗人汪渺先生多年前和余谈及文学创作时说,很多人都在文章中写华多么多么的美丽。其实,花儿什么时间最美丽呢。经过他长期的观察,其实花儿最美丽的时候就是落了一点雨,当一阵风吹过后那些凝结着雨滴儿在风中摇曳的时候最美丽。如果是在平时,那么多的花都静静的立在那里,何有美哉?这对我阅读今天手头林卫红的诗作不无益处。

  诗歌主要是生活,是生活的本质,它的所谓最美妙的醇精、高度、精髓是用心灵之象关照人生事态。诗歌并不是依靠描写就能在写作这块园地里能绽放出艺术之花的,具有文本创新要素的话那我们就得舍弃它的粗俗,仅仅取其芬芳馥郁的味道,变幻多姿态的色彩就够了。用这些东西做成自己的艺术之花,不是比别人的那一朵更加美丽吗。

  林卫红的《水中青苹》是由一系列复杂多变,扑朔迷离的意象组成的言语符号,且重章叠唱。直接让读者感受到|“月是我根植在生命园子里的一种思想”。再到“所有明亮过的事物都渐渐模糊,仿佛黑暗才是人类最终的归宿”。在这个过程中,她见到什么就写什么,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大到天地日月,春风晨露,小到杯水风波,点点滴滴。在这么丰富的意象中,无论是具体的意象还是虚拟的意象,她几乎毫不掩饰,真实的折射出了自己内心世界的矛盾。当然,这要看其诗歌中的文字。诸如“我说不清 /是他们关注了我还是我关注了他们/当我的身边
抽出第一条嫩芽/或开出第一朵金色的 小花/我感觉春天陡然跳出了冬的蛋壳/那一朵喜悦是春天给我的吧/或许它原本就属于我 《给春天里开放的第一朵花》。

  诗评家彭金山先生说,诗是超常态升值感情的诗化形式,不论是单纯的热情宣泄还是逃避情感向思想内质转化,作为一种审美艺术都必须以美学高度作为“升值”韵界标,即追求“诗美”,使诗人的感情化为优美的诗歌意象,承载起厚重的思想内容。在林卫红的诗中这种诗美诗情随处可见----汉家的孔雀在某一个黄昏/徘徊在东南的天空;张若虚醉在“春江花月夜里”
寻阳江头秋风枯菊瑟瑟/听一曲琵琶行感怀千年/司马青衫何不湿;陈与义少年情怀/杏花疏影里
吹笛到天明……看少年才子徐志摩/如何在康河里化为柔柔的水草/深爱着这种神性的土地啊艾青的眼里/和我们一样----常含泪水。
灵动飘逸的语言构建

  诗是语言的作品,语言的好坏直接决定了诗的质地。诗与非诗的区别就在语言这一点上的。不然,黑格尔《美学》中那能有:“诗是语言的艺术,是第三种艺术,是把造型艺术和音乐艺术这两个极端,在一个更高的阶段上,在精神领域本身里,结合它本身所形成的统一整体的论述呢。而林卫红的诗就是以其灵动飘逸的语言所取胜的,具备了清新洒脱的韵味,排除了身体与口语的可能。江南是浮在水上吗/这城市是浮在水上吗/白蒙蒙清晨的光里雾/薄絮般拂过城市的靓颜;从这一座拱桥到那一座/水环屋屋环水/楼群无数小舟正扬帆待发;而我是一缕春天的风呀/和着蝴蝶兰与绿草的清香从昆山到肌肤间/轻快的滑行滑行----《水城昆山》。这样字字如珠的文字读来十分亲切生动,在其作品中府首可拾。

  林卫红的诗作篇幅似乎没有固定的结构,在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隐秘叙述中,诗句中往往传递着跌宕起伏的旋律。而她在现实生活种几乎不参与什么文坛和派别,生活简单而富有情调。作为生活在北方的南方人,她作诗如同吃湘菜,给人一种麻辣味很浓厚的意韵。记忆
是一颗暗淡的星/照着乡村每个宁静的夜晚/时光是条无情的鞭/抽打着游子长久的思恋;一个落日余辉的傍晚携着那熟悉的炊烟/我走了再见声中/走的很远很远;白雪纷飞的冬天/一副小小的雪橇一座凛冽的冰山/父辈坚强粗狂是深沉的爱泉/在长久的旅程中/正是这北国的坚毅/保我一路平安;我已走了很远很远/可前路仍漫漫无边/抓一把南疆的土 贴在心窝/故乡啊别忘了南疆有一株木棉。这里,诗人的诗心如同在大地上袅袅飘散的炊烟,在大雪纷飞的冬天自由的飞翔,在异土他乡的宁静详和之中,汩汩流淌出一种淡淡的思乡之情。故乡或许是诗人幼年的一段记忆,或许是通往村庄的一条路,或许是院子里的一棵树。在情绪自然消长之中,诗性生命涌流于外。这样的诗歌几乎浓缩了多生活思考的多重意味,酝籍空白意想,显得凝练而含蓄。诗人的真性情就淋漓尽致的叫给了读者,留下的那就是“是谁还我以美丽的歌喉”罢了。

  最后,通过阅读和思考,我惊讶的发现林卫红的的诗歌视野还是不够开阔,仅仅局限在我手写我心的小天地中,或许这就是她诗歌作品能够更上一层楼的突破口吧。如果能从平面、写实性语言方向努力的话,她的诗歌该是另一个高度了。作为诗人,写诗是一生的事情,或许若干年后她的作品将以其它的方式出现。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满变数的,谁能左右这一切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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