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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乡村手记之一:最初印象

2020-09-24抒情散文罗忠继
我在为一篇构思的时候,窗外已是月明星灿之景,这个季节惯有的风轻轻的吹着,吹拂着那棵根深叶茂的大榕树,树叶的唰刷声随着风撞进窗来,拂在我的脸上,也吹动着面前那叠厚厚的资料。感谢风把我的困意吹去,猛然记起了领导的叮嘱:今夜必须把报告赶出来,明早
  我在为一篇构思的时候,窗外已是月明星灿之景,这个季节惯有的风轻轻的吹着,吹拂着那棵根深叶茂的大榕树,树叶的唰刷声随着风撞进窗来,拂在我的脸上,也吹动着面前那叠厚厚的资料。
  感谢风把我的困意吹去,猛然记起了领导的叮嘱:今夜必须把报告赶出来,明早的会议等着用呢!
  我知道自己今夜是无法睡了,写好、润色好那篇报告将是我未来几个小时的主要工作,那叠资料我已看得滚瓜烂熟,更重要的是我对这个乡村的了解。
  手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那一串串数字,那一个个被我精挑细选的文字,连同我的感动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组成了那篇重要的报告。
  我喝了口茶,打印着那篇报告,心却在感动着,乡村发展了,我的思绪也在不断的变化着,想起了那最初对这个乡村的印象。
  1999年国庆刚过,我背着简单的行李从家乡踏上班车,经过近八个小时的颠簸来到了这个山乡。虽然路况不好,又有些晕车,但我的心是激动的。因为就在这一天我的身份发生了改变,十一年的寒窗苦读换来了拿“皇粮”谋生的岗位。
  踏入这片黄土地,所见报闻深深刻入我的脑海,没有浓郁钢筋混凝土的气息,政府机关零乱的散落在那块不大的半坡上,建设粗陋;那窄小的十字街,为数不多的商店孤独的摆在两旁,里面是常见的商品,很少有品种的翻新;街上看不到车来车往的景观,偶有车声传来,一看却是公家的那几辆破吉普和较富裕农民购买的拖拉机;一个小型的糖厂矗立在坡脚,就是有了这个糖厂才让人感觉到有点生气和热闹,才发觉这是一个乡的中心地,而不是一个村。
  眼前的一切,让我想起了同学的话,说分来这个乡工作的都是没关系、没背景的人,就等于是下放。现在想来,同学的话是对的,就这样的地方,条件好的谁会来呢!
  这是全县最远的一个乡,地广人稀,自然资源丰富,一条浑浊的南汀河水蜿蜒向前流去,最终流到国外,汇入世界大河——湄公河。
  没有像样的建筑,没有繁荣的市场,交通落后,人们意识的淡薄,科技水平低下,文化素质整体不高,生活水平不高等等构成了我对这个乡村最初的印象。
  然而不得不提,就在糖厂到政府驻地这段周围,却散落着十几间歌舞厅,那时歌舞厅里高度酒、啤酒、烧酒都有,人们只要怀里揣着二三十元钱就可以在歌舞厅买个醉。自然因为歌舞厅的存在,想继就有了冷饮店和烧烤铺。
  歌舞厅,冷饮店和烧烤铺生意出奇地好与冷清的商品市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应证了人们孤独的内心和消费理念。
  那时,夜晚的山乡灯红酒绿,噪音声声,流行歌曲在那间间歌舞厅演绎到极致,摧生出了许多贫穷的“万利达”歌星。
  也就在那一刻,才感到了一点这个山乡中心地的繁荣,嗅到一点城市生活般的味道。
  在这种最初的印象里,我并不感到气馁、不抱怨人事部门的分配,我是靠苦读改变农民身份的人,有着农民的质朴、勤劳和坚韧,腹有才华,脑装智慧,或许到这样贫困的红土地才更显示出我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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