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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十九楼的苍白和内心的荒凉

2022-01-13叙事散文冰水一度
在他的眼里,我是那么神经质的一个女子。总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我醒着,在他醒着要去上班的时候我睡觉。他总是说我让他心疼。总是抱怨我不会照顾自己。而我其实也是那么的想可以安然入睡,每天准时起床,呼吸别人还没有来的及呼吸的空气。吃点别人都喜欢吃的食物……
  在他的眼里,我是那么神经质的一个女子。总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我醒着,在他醒着要去上班的时候我睡觉。他总是说我让他心疼。总是抱怨我不会照顾自己。而我其实也是那么的想可以安然入睡,每天准时起床,呼吸别人还没有来的及呼吸的空气。吃点别人都喜欢吃的食物,然后快乐的去迎接新的一天。快乐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我是真的真的很想这样。只是他不知道我的恶性失眠,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就是靠着药物也枉然。   他曾经那么自信,以为他的上进和阳光可以让阴郁的我快乐起来。他也以为他可以一直这么忍让我。他真的以为是这样的。在这场浪漫温馨的爱情中。他一点都没有错。错的全是我。   我,只想做个简单而快乐的女子。有一份自己固定也许不喜欢的工作,这样至少可以固定我的作息时间。有一点点的古怪,但还是很可爱。有些才华,但不会拒人于千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想的和做的在我这里总是那么的不统一。我已经冷漠的拒绝任何可以靠近我的人。   从疗养院出来。昏昏沉沉的。外面雨下的很大,还有伴随着落下的梧桐树叶。落满了一地。茫然的不知自己去哪里。站在天桥上,给他打电话。他永远是那么的忙,我说你出来,然后他紧张的问:你在哪里,怎么听有车声啊,到底在哪里。我说:大街上。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你怎么可以出来呢,没有人同意你出来啊。你不知道你在生病吗?你就不可以爱惜一下你自己吗?他紧张的说.   我流着泪。委屈的像个孩子。他说你回医院去,我忙完了就去陪你。听话。你回去。我们就那样没有结果的在电话里说话。他一直说你回医院,或者回家,要么找个朋友陪你玩。   朋友这个时候都上班吧,应该。我说。   那你回医院吧。你淋雨病更加不会好的。   你就会这样。总是要我怎么怎么样,你就不可以让我一个人走走啊。我对着电话莫名的生气。任着雨水和泪水在脸上交集。   他终于还是让我弄的不开心。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要我怎么样,你才会对我笑。   挂上电话。站在天桥上。十一月的西北风吹在脸上感觉冷冷的。脚下是轰鸣的车流,脸上是狂奔的泪水,心里多是零乱不堪的荒草。他是不会明白我怎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快乐。他一定不明白,他所了解到的我,不过是一个极度神经质的女子,还没有真正长大却开始慢慢变老,脾气暴虐,情绪失控,难以琢磨,一个十足的小疯子。可是,可是,他爱着我,他没有办法不爱我,可是从上海到南京,从南京到西安,他爱着,他又是爱着我什么呢。   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放弃这样的爱。可是我已经在十一月的荒芜中迷失了自己。   艰难的回到家。站在十九楼的阳台上。看着雨中自己生活的这座城。马路上是车水马龙,怀疑他们都是哪里来的活力。而我,似乎从来都只有不健康的身体和忧郁的眼神,也许我真的适合一个人过。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那么的自私,总是用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我会记得曾经爱我的人,以及现在还爱着的,或者一直爱着的。我只是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我总是那么希望完美,希望自己的感情也和自己的情感文字那样完满。可是总是那么的不可回顾,那么的斑斑驳驳。我也强迫自己睡觉,强迫自己不做任何的事情。可是我办不到。我也睡不着。不睡觉的时候我总是想着我的广告策划和我的文字。睡觉的时候又总是想着曾经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男人,女人,朋友。我总是那么害怕的失去,又在拥有的时候那么的想放弃。   而文字是我唯一可以倾诉内心孤寂的缺口。   碧梅是我初中最好的同学。也是目前为止为数不多的朋友。她总是会在遥远的江南给我安慰,给我内心的安宁。她说,你出去上班吧。不要写字,也不要做策划,就去找份平静的工作,只要是朝九晚五的就行。每次想起你把自己关在那么大的房子里,一个人编着感动别人的故事,我就心疼。你怎么就只知道折磨自己呢?你要出去走走。   每每这时,我都想哭。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冷漠的女子,也并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泛滥的女子。我的爱,我的温柔,只是我表达不来而已。也懒得去表达。   我是怎么样一个残缺的我呀。可我对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已经是一个21岁的长大了的女子。可我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在大街上毫无顾及的哭泣。那么的不伪装。在生命已过四分之一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希望自己可以做个快乐的女子。不要整天有那么多的忧愁。可以阳光的去爱。可我不能。我是寂寞午夜的植物。我是寒冷冬天清醒的动物。   我曾经以为自己很好,至少很上进。而且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很自由的活着。   可现在我却只发现自己的不好。我的生活是那么的一塌糊涂。我总买那么多的食品把冰箱填满,我又是那么的不吃东西。我总是很固执的去想要是不把自己可以填的空间填满食品。我怕忽然饿了,会把原本就瘦弱的自己饿死。我知道不可能,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神经质。   我也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去回报我爱的人。我知道他希望我可以参加他的一些酒会,可以陪他去应酬。可我那么不愿意。对他永远是那么的冰冷。   我自己的爱情莫名其妙。却总教别人怎么去宽容,怎么去爱。我知道想起来很可笑,可我还是那么坚持的在写。   我的生活和我的脑子一样有些问题。去过十次的地方,要我一个人,我绝对还是找不到地方。有时候心血来潮坐次公交,却总坐错了方向。对方向、对时间、对季节、对星期几、对身边的人、我永远是那么的糊涂。   双子座、AB型的我总是那么决绝的伤害自己最为内心的隐秘。我总是疼痛的不可以克制。而要命的是双子的我竟然遇见了天平的他。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起。让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从来都没有安宁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说放弃。但我知道无论怎么做,在这场爱中。他没有错。错的是我。因为我的阴郁和绝望。   看着黑夜中自己苍白的脸和憔悴的面容。泪流满面。总会在深夜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也包括他),打个电话把他叫醒,幽幽的说:如果有一天我成傻子了,你还要我吗?   他是那么疲倦又干脆的答:要。   我问:为什么。   他说:你现在就是一十足的神经病。我连神经病都要。为什么不要傻子呢?   听到黑夜中他的话。我感到很快乐。然后又兴奋的开始写字。   我也曾经有过清醒的时候。比如大学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对生活充满了向往和对未来的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害怕睡觉,害怕吃饭,害怕窗外的阳光,害怕看见任何一个人。我是那么的害怕。我怕的不敢和别人说话。曾经的我不是这样的。可是我已经成了这样的了。我只在自己还算喜欢的西部城市,在城市角落有着历史遗迹的十九楼里绝望的写我的字。一边写一边笑,一边写一边哭。我要拯救已经腐烂的内心。我知道不能够。可我还是那么决绝的想那么做。   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城市。一个人的房子。没有快乐。偶尔拥抱。又简单的告别。一个人承受伤感。一个人开始游戏。一个人继续。   我的生活还在继续。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没有思想。没有快乐。没有开心。就那样没有目的的开始和过去。生活和我都在这个异乡的十一月继续。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文字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也许别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吧。我们彼此都不知道。你看不明白我文字的内容。而我更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也许发泄也是一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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