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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敬请拯救我们的边疆傣族同胞陈梦云同志

2022-01-13叙事散文杨映红
遥望云州,彩云之南,数日不见,十分想念,这是我在丽江的冬天里,一直在心里隐藏的一份深厚的情感。对于云州,从前的古云州,今天的云县城,我是这样想的,我喜欢云州的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因为它沉淀很多遥远的旧时光,累积了很多丰厚的文化非物质遗产,更重……

  遥望云州,彩云之南,数日不见,十分想念,这是我在丽江的冬天里,一直在心里隐藏的一份深厚的情感。对于云州,从前的古云州,今天的云县城,我是这样想的,我喜欢云州的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因为它沉淀很多遥远的旧时光,累积了很多丰厚的文化非物质遗产,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同吃一胞奶长大的亲兄弟陈梦云一家都在那里安家落户,而我和我的母亲以及众多的亲友却都在我们丽江永胜这边,平时书信往来甚少,多半凭借现代通讯工具——电话联系。然而电话虽好,却始终不如面对面的聊天对话,形影可见,嘘寒问暖,亲切自然些。
  兄弟在云州病了很久,从去年的秋天到现在已经是一年多的光景了,往日坚强不屈,勤奋好学的兄弟如今躺在病床上,忍受病痛折磨将近一年多了,家里也确实到了山穷水尽,负债累累的地步了。谁也没有想到他得的这一种病,竟然如此顽抗难以治愈,为了它,2008年的这一年里,我们全家老小都没有片刻安宁,一家人都围着兄弟一个人在转,全家人的经济命脉都捏在了病魔的手中,从兄弟得病治疗以来,这钱就像水淌的那样,丢在医院里泡泡都没见过就没了,而兄弟的病依然是那样的让人感到对未来生活的恐惧,母亲的头发在兄弟的药罐子里熬得越来越发白了。因为兄弟的病,兄弟媳妇李正军也从云县的涌宝卫生院请假出来,陪着兄弟陈梦云到省城昆明治病,年初母亲就在那边帮忙他们照管家里。第一次出去的时候,他们单位的车子帮忙送了上去,他们一家三口大人小孩一同坐着到了昆明,大年初六的就在青年路红十字会的医院大门口等着了。在省城看了半个多月的病,经过医生确诊以后,断定是强直性脊柱炎的症状了,经过治疗,病情得到控制之后,便让他们回到云县去休养并继续吃药打针。

  但是哪个也没有想到强直性脊柱炎的这种病会发生在我的兄弟身上,哪个也没有想到这种病会发展得这种迅猛,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让兄弟和我们全家人都感受到了这度日如年的成语极其深刻的内涵。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我们全家人在一起承受了多少痛苦压力,尤其是我的母亲和我的兄弟媳妇这两个人加起来的那种痛苦忧伤负荷的力量总和,相当于一个世界的原子弹都在她们的脑子里给集中了起来,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性,而我的兄弟陈梦云这个原来云县一中的高中历史老师,现在的云县文化局的副局长,从我们这个云南省的滇西北部高原地带,金沙江以南,丽江市东南方向,永胜县这样一个国家级贫困县里,以优异的学习成绩在1997年考入云南师范大学历史系,在省城就读四年,于2001年满怀支援边疆一腔热忱,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来到云县一中,从事高中历史教学,转眼就是七年时光随风而逝,去年我的兄弟再次凭借自己多年所学,一举取得公务员考试的笔试与面试第一名的资格,以外地人在云县没有任何背景的身份,通过正常考试进入云县文化体育局参加公务员的工作。

  长期以来,我的兄弟陈梦云把临沧云县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把流经临沧的澜沧江当成了他生命中的又一条母亲河,他的一生与我们的云县的江河大地结下了不解之缘,他这个出生于永胜这个国家级贫困县里的农家子弟,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这种怪病,在发病之前,他打来的电话都是向家里报平安的,绝口不提自己的病情如何,直到有一天,他在大朝山西镇下乡的时候,终于病倒了卧床不起了,他才让母亲赶过去照料他。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总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肩上扛,他不愿意麻烦别人,也不让别人为了他把什么事情都耽搁了,实在到万不得己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麻烦别人的那种人。然而现在他病了,病得不轻,面对病魔,我们也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希望他能够迅速好得起来,我的侄女才四岁多啊!我们的母亲刚刚失去了我们的父亲不久,她从痛失亲人的往事阴影里尚未走了出来,这残酷的命运难道又要让她饱尝丧夫之痛,还要让她沉浸在儿子那不堪承受的生命之重的病痛折磨里。

  该用的钱已经像流水般用了出去,而回报母亲的只是孩子依旧痛苦不堪的呻吟,再殷实的农村家庭也挡不住病魔无穷无尽的索取,说起来忍不住泪就双流,原本清贫的农村家庭里,一个下岗工人的父亲和一个在家盘田种地的母亲,好不容易在2000年6月20日特大冰雹洪灾之后的永胜县,一边供读着大学生,一边进行着恢复重建,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儿子供到了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又紧接着给自己外地的儿子安一个家,直到现在,家里盖房子的钱还没有还清,这事一件接一件地又来了,先是我们的父亲积劳成疾,身患肝癌,染病身亡。为父亲治病所欠的债务都还没有全部还清,兄弟就病倒在云县城里,光光省城上上下下的都跑了三回,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花光了我们家里所有的积蓄和向亲友们多处筹集的20多万元钱,才把患强直性脊柱炎、关节病型银屑病、高尿酸血症的这些综合症给查了出来。

  兄弟得知这个病的时候,痛不欲生,曾经以自杀的方式想了却自己痛苦不堪的一生,然而大难不死,他从死里逃生,重回人世。在今年春天,举国上下都沉浸在5.12汶川大地震悲惨万分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却在他的自杀未遂的阴影中度过那些难忘的日子,在我们的心目中,我们的国家在经受了那么大的地震灾害,我们的兄弟陈梦云也在这个时候因为再也不堪忍受病痛折磨,想要以一死来解脱尘世间的一切痛苦,他的决绝勇敢,造成了我们全家人永生永世难以磨灭的痛苦和精神创伤。但天灾可以摧毁我们的家园,然而却摧毁不了我们重建家园的坚定信念,病魔可以摧残我们的兄弟梦云的身体,却摧毁不了我们风雨同舟,共渡艰危的恒久信念。

   我时常在想要是梦云没有这样的病魔缠身的话,那他一定会走在云县“寻问澜沧江”采风活动文艺作品创作的旅途中,一定会参与一些临沧这边举行的文艺宣传的重要活动,从小就喜欢参加文艺活动的他,总想为自己深深喜爱的第二故乡贡献一点自己微薄的力量,尽管这力量在人们的眼睛里看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他就是愿意把自己毕生的一切都愿意献给祖国、献给人民,从孩提时代就深受我们丽江民族文化熏陶的他,因为喜欢研究我们云南边疆众多的少数民族多元文化共生共存的丰饶地带,我们傣族祖先与汉族祖先都曾经到过并留下脚印的西南边陲,他从云南师范大学毕业之后,就直奔澜沧江畔的明珠之城——云县而来,他为的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解决穿衣吃饭的温饱问题?如果是那样的话,哪里的稻米不养人,哪里的山水不可以给人一条活路的啊!   一个国家级贫困县里出来的大学生,他把他的八年的宝贵时间都奉献给了云县这块他一直以来就视若生之第二故乡的土地,他爱这方土地,爱得是那么深沉,他曾经向我这个同样喜爱文学艺术创作的兄长说起,云县这方山水的风土人情,他说:“云县位于云南省西南部,临沧地区东北部,东与思茅地区的景东县隔江相望,南与临沧、耿马县接壤,西与凤庆、永德县为邻,北以澜沧江为界与大理州的南涧县相望。全县南北长90.4公里,东西最大横距84.2公里,总面积3760平方公里,辖7乡7镇,190个村民委员会、2个社区。云县是临沧地区交通要道。县城所在地爱华镇处于214国道和云保公路的交汇点,是北往大理,西进保山,东上昆明,南下孟定、南伞边贸口岸乃至缅甸的中心点,地处漫湾、大朝山和小湾三大电站的中心腹地。距省会昆明514千米,距临沧行政公署所在地85千米。全县总人口41万人,其中少数民族人口约占总人口的50%,千人以上的民族有汉、彝、白、傣、拉祜、布朗、回、傈僳和苗等9个。澜沧江流经3镇3乡,境内流程130.9千米。县城海拔1107.6米。”

  在这样一个地方,兄弟生活了八年,和他的妻子当地的后箐彝族女子生育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陈思语。兄弟在大学里面学的是历史专业,然而他却又从小就喜欢文艺创作,他写的诗文在还没有走出丽江的时候,就已在报刊杂志电台上公开发表了,而在大学里他是文艺骨干,曾参加过电视剧《闻一多》的拍摄,作为群众演员的他与当时一起就读的大学同学们,一同作为闻一多先生的隔世弟子深受教育,并在难忘的大学时光里屡获殊荣,深受学友师长的喜爱。毕业以后他分到云县一中,在云县一中这块肥沃的土壤里,他凭着对教师工作的满腔热情,凭着爱岗敬业、任劳任怨的无私奉献精神,在工作中不断锤炼自己,提升自我,不断地成长、进步,用智慧和汗水,以及对职业和事业的高度责任感,构建了在教书育人的工作岗位上的优秀与卓越,成为一名合格的优秀的人民教师,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谱写着一曲曲动人的青春奉献之歌!也为他在当地师生中赢得了一定的人缘与声誉。

  如果不是去年参加公务员考试改变了他的人生道路,他还要从事他的历史教学生涯到一辈子生命结束的那一时刻,然而就这样一个优秀的农民子弟,在云县这样的一方水土上,他的命运会有这么多的波澜起伏,他的人生会有这么多的惨烈哀伤,萦绕在他心里面的岂止是家中老父的遽然辞世,还有血肉相连,亲情永恒的母子两地相思,还有知心爱人生离死别的咫尺天涯,亲戚朋友们的关怀牵挂,相隔千山万水的思念在彩云的故乡,“东方多瑙河”的澜沧江畔白云深处——临沧市“秘境临沧”中弥漫得越来越久。

  他的第二故乡在这云县拥有37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他多想从病床上站了起来,用自己深情的眼眸再看看那有着悠久而灿烂的历史文化的老云州、新云县,看看人类早在4000多年前,就在怒江州的福贡至普洱市澜沧的澜沧江千里谷地留下了早期新石器的重要文化遗址,以云县区域“忙怀人”为代表的,在考古学上被称之为“半坡文化”中的“忙怀文化”,他多想到这些地方走一走,他多想看看澜沧江文化的早期发源地中的“忙怀文化”是怎么一回事啊!尽管疾病已经让他无力再站起身来,可是他那颗爱国爱乡的那份心情却依旧像火焰般热烈地跳动着,为着生命中的母亲河澜沧江永不停止的在跳动着,他的血脉、他的呼吸,他的泪水,他的一切,都仿佛在为他所深深热爱的山川大地在奔流着,日夜不停。固然他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他的世界已经退缩到病床一角,可是又有谁能够挡得住他对故园的一片深情。

  我被他的生命所付出的沉重代价所震憾,我被他的及时醒悟与病魔、与死神所博斗的那一份勇敢和抗争所感动,更被这世上有这么多的人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们所感动,在我的心里,我们遥远的云南边疆尽管从历史以来就处在多元文化的集中地段,可是这里的澜沧江、高山、河谷、热坝自古以来就形成了十分独特的立体气候和神奇美丽的自然风光,大雪山、大丙山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拿戈河、温竹河凛冽清沏,澜沧江、南汀河星落棋布的河谷流域,22个民族在这里创造了绚丽多彩的民族文化;悠久的历史文化,源远流长,澜沧江畔多处“忙怀型”新石器遗址的发现,证明了4000多年前人类就在这里繁衍生息,还有西汉铜鼓、铜矛,元明陶器、茂兰长安桥,茶马古道悠悠古韵,县城文笔塔,古老的清真寺,静肃的圣教寺,雄伟的元觉寺(大武庙)宗教文化历史的发展传承等等,众多的文物古迹和人文景观展示着这片土地上曾经拥有的灿烂文化。梦云就是在这样的美丽壮阔中来到他生死相依的沧江明珠——云县之城的。多少次他在与我言及云县的风土人情时,他希望我能够到这辽阔的古老的边疆,与他一同探寻三江之缘,沿着澜沧江回到父亲傣族祖先的遥远家园,沿着澜沧江回故乡,追寻大香格里拉那灵魂的最后的净土,在茶马古道上回望通往临沧秘境与滇西胜地丽水金沙的落日朝霞。

  然而现在他却在现实与神话,古老与现代叠映在一起的这片土地上,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朋友有谁能够拯救他那柔弱的生命,无情的病魔正悄然无声地改变着他的生活,侵袭他的身心,而他的生命早已不堪忍受这样的痛苦折磨,他能够活到今天,完全靠的还是坚定不移顽强拼搏的生活信心,他的生命属于这片永远的土地,他爱这片土地,他爱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这么多的坎坎坷坷以后,他更懂得珍惜生命的可贵,他更懂得亲情、友情、爱情的弥足珍贵,伸出您的援助之手吧!朋友,当您将爱心注入这个生命的时候,也许,这个世界会因您而改变!一点一滴,一生一世,生命的火种因此生生不息!   伸出您友爱之手,献出您关爱之情!

  让春风吹绿大地,让爱心充满人间!

  为了一个农村家庭的白发母亲不再失望,为了一个年幼的孩子不再失去父亲,为了一个贫寒的家庭不再失去温暖,为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不再拥有悲伤,请你献出您的一份爱心,帮忙我们拯救边疆傣族同胞兄弟陈梦云同志,他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朋友,他是我们相亲相爱的兄弟,他是我们的血脉相连的手足同胞,他急需我们的鼎力援助!

  在此,我们一起发出倡议,为陈梦云同志献出您的一份爱心吧!

  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生生世世,永永远远的。 [ 本帖最后由 杨映红 于 2008-12-14 19: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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