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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那一刻,我把你当作了朋友

2022-01-13叙事散文若水

那一刻,我把你当作了朋友
若水/文一天,我和女儿到市中心广场玩时遇到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朋友做惊讶状,哇,你的孩子都这么高了,上几年级了。我告诉他说孩子上初中了。朋友再做惊讶状,并说,真快啊,原来见她还是你抱着她呢。朋友走后,看着个头比妻……
那一刻,我把你当作了朋友
若水/文

一天,我和女儿到市中心广场玩时遇到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朋友做惊讶状,哇,你的孩子都这么高了,上几年级了。我告诉他说孩子上初中了。朋友再做惊讶状,并说,真快啊,原来见她还是你抱着她呢。朋友走后,看着个头比妻子还略高的女儿,我批评她为什么不叫叔叔好,说她这样不礼貌。可女儿一句“我凭什么非得和他打招呼,我又不认识他,如果你想显示你的家教好,人家背后夸你女儿懂礼貌的话,下次我保证主动说话,可是,老爸,请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给我好不好,其实你们在那里说你们的话不是挺好吗,为嘛非得牵扯上我……”女儿的话,一开始令我很生气,可细一琢磨似乎也有些道理。此时,我猛然间感觉女儿不再是那个对我信若神明的小孩子了,她能用自己的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和你沟通交流,甚至对你某些方面的孤陋寡闻嗤之以鼻,令我不敢小觑。
女儿小的时候,妻子上运转班,因此照看女儿也就成了我这个大男人的专利,下班后所有的闲暇时间我几乎都在围着女儿转。和她一起看卡通片,给她讲故事,教她识字背唐诗,甚至有时候和她一起搭积木。女儿高兴,我的心里也非常痛快,工作上的压力、烦恼、劳累,因女儿的笑脸而被驱赶的无影无踪;女儿哭了,我的心情也仿佛蒙上了阴霾,担心她生病,害怕她跌伤,于是顾不上吃喝睡觉,或哄她高兴,或领着她看大夫,直到女儿高兴平安自己也才长舒一口气。
女儿大了,甚至有时冒出几句大人们的话,每每这时都会逗得我们大笑,而她在那里却瞪着眼本着脸,闹不懂我们为何而笑。女儿上幼儿园了,可早上却贪睡醒不了,就是叫醒了也总是赖在床上,于是我想了个办法,每天早晨在DVD上播放她爱听的儿歌童谣或动画片,只要音乐一响,再看女儿一会儿便醒了,自己柔柔眼睛听一会儿,但最终受不住诱惑自己爬下床来,惹得我和妻子没事偷着乐。女儿上小学了,每每学了新知识,她便让我和妻子当学生,自己当老师,一脸严肃地给我们讲课,还不时用自制地教鞭敲一下桌子,让我们注意听讲,那副认真劲现在想来还是忍俊不禁。女儿好动,但她却不喜欢跳舞,唯对绘画和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我便给她报了班送她去学画画和弹琴。有时我也跟着去,看女儿画画时的专注,怎么也想不到她能“坐得住”,而最终女儿通过画画改掉了上课爱动的毛病。至于学琴一开始学的是电子琴,应该说还不错,每每学校里开家长会时,班主任冯老师总让女儿在家长会上为家长们表演。后来,女儿改学钢琴,看着她那在键盘上跳跃翻飞灵巧的手指,一曲曲曼妙的琴声在空中激荡,陶醉了抚琴者,也陶醉了许多在门前经过的过客,因为过客们都常常会驻足倾听,继而感叹着离去。
女儿一天天成长,仿佛不经意间她已出落成一个亭亭少女,原来我与她之间的那种命令式的谈话和要求,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改变。过去我和女儿交流,如果遇到女儿不听话的时候,往往我会大声地斥责她,即使是我不占理,女儿也会委屈地服从。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对我触动很大。那是我开完家长会回家后,我问女儿的成绩,并对她始终进步不大感到生气,尤其是几门副科成绩更是不很理想。本来我想批评她几句,可没想到女儿却对我大倒苦水,说我光知道要分,不问问她的进步,不关心她的整体学习状况,眼睛光盯着分说话……总之,与我进行了一番对话后,不等我反击便走进自己的房间,且关上门不理我了。于是我又故伎重演,可女儿这次对我的吆三喝四,根本不予理睬。这一状况其实在最近经常上演,她不是用沉默来抵抗,就是小嘴叭叭叭地来反驳,这使我在考虑是否有失家长尊严的同时,也在考虑自己教育孩子和与孩子沟通的方式方法是不是错了,要不怎么一向敬重自己的女儿这样对待我呢?我陷入了沉思,我想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和认识,更重要的是自尊心,再加上这个年龄段正是起逆反心理的时期,作为家长,自己的孩子也应该尊重她,交流时能够认真听她的见解,平等地与孩子沟通,就像朋友一样。想到这里,我不仅没有生气,而是先把这事搁下,再找时间和女儿好好交流。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尝试着改变自己,充当着父亲与朋友的角色。渐渐地,女儿愿意和我说话了,甚至比她小时候更愿意和我交流,尤其是谈到现在孩子的学习和认识,我很惊讶她们小小年纪其实头脑并不简单,那一刻我真的把女儿当作了朋友,我想走近她的内心世界,我尝试做她信任的朋友,并且应该先是朋友,然后才是父亲。
我的宝贝女儿,但愿你理解一个父亲的苦心,也祝你像小树一样,枝繁叶茂,茁壮成长!
[ 本帖最后由 若水 于 2011-11-24 20: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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