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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2020-09-24叙事散文叶浅韵
我听乡邻们说起过我的祖母,她口碑极好,为人心存善良,支人待客柔软性,从不粗口骂人,就是骂人也是开口那一句“你这个发财儿子”。她曾说过“为人存心正,膝下自有好儿孙”。无奈在那缺医少药的年代,只是腹部疼痛就夺去了她年仅三十六岁的生命。那时的父亲
我听乡邻们说起过我的祖母,她口碑极好,为人心存善良,支人待客柔软性,从不粗口骂人,就是骂人也是开口那一句“你这个发财儿子”。她曾说过“为人存心正,膝下自有好儿孙”。无奈在那缺医少药的年代,只是腹部疼痛就夺去了她年仅三十六岁的生命。那时的父亲尚不满一周岁,嗷嗷待哺并不识悲伤的滋味。在乡间的方言俚语里,无论是大人孩子在难过惊讶时那一句口头禅“哎哟妈耶”,到了父亲从小至大的口中便变成了“哎哟爹耶”。这微妙的呼唤道尽了没娘的孩子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灵。当悲伤远去,可以把这拿来做茶余饭后的笑谈时,我的心底还是涌起很多酸楚。 对于祖母的很多事,在父亲那里已是很模糊,都是从邻居叔伯婶娘的嘴里有所耳闻,到了我们这一代,继祖母完全取代祖母的位置,已没有一点亲疏之分,从感情上我一直把她当作我亲亲的祖母。只是到了清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里长眠着我的祖母。而那时幼小的弟弟总是要说不是奶奶还在嘛,怎么会有坟墓了呢?父亲给出的答案是那是个空墓,暂时垒起来,等奶奶不在了,再把她安埋进去。我后来理解了父亲的善良,他是不愿意伤害继祖母的感情,生怕自己的儿女们问些不该问的问题去难过继祖母。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家门的善良是一直沿袭下来。继祖母以一颗玲珑心,一双灵巧手与祖父一道担负起家的重任,让日子过得安稳妥贴。那时商业不发达,乡间道路偏僻宁静,应运诞生出一些走村串户的卖货郎、修补匠等小商贩,甚至于南来北往的讨饭人。记忆中这些人到了我们村都是食宿在我家里的,就是到了别家问宿,人家都自然说你到后面那家问问吧。祖父母用自己的善良与行动感染着我们,言传身教地传递下来。父亲有很多的朋友,上至达官下至黎民,年龄不分长幼,就连我中学时的男同学们好几个都与他相交甚好,至今说起父亲,他们还不忘他的随和与亲近。 祖母用她的心性,以一种质朴的思维教导后人,只求心安,只愿所有人太平,岁月静好为己心己任,她的善良韧性流芳于世。而继祖母是一生笃信佛教,认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是人眼不见尚有天眼见。她们的孙子孙女外孙们如今在各行各业绽头露角,成了乡间邻舍教育的典范,如果她们在于有灵,应该欣慰这人间的因果了。 真诚与善良是人类最永恒的美德!这句话曾在我的毕业留言上被同学一度赞扬着。我也一直这么践行着,后来延伸懂得了善良的真正意义,那不仅仅是心灵的善良,还包括嘴巴的善良。曾以伶牙俐嘴大战群雄,遇上劲敌或是讨厌之人,嘴巴里也极尽尖刻之能。日子久了便落得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雅评,如不了解之人,岂不要落得个“恶婆娘”之名号。心有幡悟,便收敛很多。如今嘴上尽涂蜂蜜出言,把快乐传递,让笑声延长,惹得生人熟人乐开怀,也算是人生之美事。

也许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的恶,一旦被激怒释放出来,便成了伤人之刀。这就是在处理相同事情,不同人的表现。有人拼死去搏去诅咒,巴不得对方突然暴毙,才解心头之恨。有人泰然淡然,从容笑过。还有人听风就是雨,道听途说人闲坏话。在一个人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对于闲话谣言是没有免疫力的,总会大伤其神,甚至做出些极端的行为。如阮玲玉的自杀,我一直为她所不值,也许她是公众人物,想要一直活在别人心中的缘故。而平常人是大可不必的,要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人有时间来关注你的,即使你受人们所关注了,那也应该理解为“木秀于森,风必摧之”。因为这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了解你,更懂得你。 但我还是认为,但凡是人都应该留些口德的。如我的祖母们,以自己真正的善良去影响着自己的子孙后代,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地作出榜样,她收获了满堂孝德的好儿孙。无量大佛,慈悲为怀!对天对地,对人对己都心存一份善良与真挚,此生短暂,而对身边人,因为下辈子不一定还能相遇。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但留口德,积福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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