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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一滴水

2022-01-13叙事散文官舟寨
在地球的天空上寻觅,这只迷途的羔羊,这个行疲惫的游子,这场刚刚醒来的梦游,这一滴水啊,这悔恨的水滴。要自由,不要压抑;要革命,不要传统的主义。在地心沸腾,激情已经燃烧,冲动淹没了一切,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火。她很气而成为了汽,直冲太空,成功地……
  在地球的天空上寻觅,这只迷途的羔羊,这个行疲惫的游子,这场刚刚醒来的梦游,这一滴水啊,这悔恨的水滴。

  要自由,不要压抑;要革命,不要传统的主义。在地心沸腾,激情已经燃烧,冲动淹没了一切,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火。她很气而成为了汽,直冲太空,成功地脱离母体。她甚至厌恶了火,只想自己游荡,便迅速与之分离。她悠闲自得、无拘无束、东游西走,她变幻着脸色和服装。终于,玩累了,想停下脚步,却发现没有坚实的大地;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却发现无所傍依。这时她才发现,自由是相对的。

  热情渐渐冷却,她长大了,由极微小的水滴变成了大水滴。突然她哭了,倏地扑向大地。不仅她,她那些相同性格的姊妹,也奔回大地的怀里。

  她拉起队伍,成了洪流;她伸长躯体,成了溪河;她歇口气,成了湖泊;她建立联合国,成了海洋;她吐口唾沫,成了浪花;她吹个口哨,掀起波澜。

  水是她的名,她还有字、号、奶名、外号。一滴水长了翅膀飞上天却还是水,只是改名为雾;一滴水学习章鱼喷墨却还是水,只是另外获得一个名:雾;一滴水学会成为隐形飞机却还是水,人们给她一个外号:空气中的水分子……

  宽广和包容是她的哲学,一滴水就是一个海洋,可以承接平静,也可以接纳激流,尘埃可以落下,冰山可以隐藏大部。柔和与坚韧是她的哲学,一滴水可圆可方,她随遇而安,在碗里圆润,在湖里曲折有致;她坚持不懈,滴水穿石从来都是现实不是神话。一滴水,清淡,娴雅,“虚、静、淡、远、明”是她不虚夸的商标。

  一滴水,在杯沿上徘徊,在我的唇边徘徊,在我的口腔里徘徊,然后顺溜地穿过我喉咙、胃肠、血管,到我细胞里转转,再一层层走出我的躯体。一路上她打开一些灯,又关上一些灯,像夜晚我在我的屋子里转悠。滋润是她的赠品,她是礼义之邦。

  一滴水,是“仁”的师表。一滴水,早已淬火,至柔至善。她站成喷泉,弹拨她的竖琴;她长出翅膀,与斜风跳慢四,与暴风跳快三。在叶尖,她映着霞光;在眼中,她闪烁悲悯;在温热的乳房里,她是婴儿的食粮;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她映出飞舞的锄头。她孕育生命,又哺育生命一辈子;她与鱼为伍,捧出鱼群柔曼的舞蹈;她驱走干旱,让枯萎的生命鲜活起来。

  一滴水牵头,组织一群水,在大地上谱曲,在稻田里写诗,在井里唱歌,托起远航的帆船,推动机器行动,洗涤尘埃,邀请粮食酿酒奉献。

  水也有脾气,当污染得寸进尺的时候,当人的贪心驱使她的时候,她毁岸覆舟,淹没家园。当人不珍惜她的时候,绿洲就变成沙漠。

  一滴泪也是一滴水。我们不能只有一滴泪,而没有一滴水。我们必须把一滴水看成一滴泪、一滴血……
[ 本帖最后由 官舟寨 于 2012-8-7 01: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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