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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五月故乡情

2022-01-13抒情散文半笺诗
多日来,心中那份凄然,忧伤和不安定的情愫一直缠绕不去,无法排解。外面阳光明媚,却无法驱除心中的阴郁。不想写诗,不想读文字,不想和朋友交流,更不想逛街。把自己孤立起来,束缚在一个壳里,独自消磨。生活失去了原来的意义,变得毫无生机。我有些不甘心……
  多日来,心中那份凄然,忧伤和不安定的情愫一直缠绕不去,无法排解。外面阳光明媚,却无法驱除心中的阴郁。
  不想写诗,不想读文字,不想和朋友交流,更不想逛街。把自己孤立起来,束缚在一个壳里,独自消磨。
  生活失去了原来的意义,变得毫无生机。
  我有些不甘心,生活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本来是一个淡然的人,如果对于忧伤,我更喜欢温暖的,轻快的,恬淡的感觉。我不知道生活应该以一种什么方式经营,可是许多的事情都让人感觉无能为力。对于有些事情,也许应该多想想好的方面,比如关怀,比如挂牵,比如那些温暖。人应该更快乐的生活,不是吗?
  在这个槐花盛开的季节,当我和他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小乡村时,心中便一下子释然了。
  小小的村庄,错落着红砖绿瓦的房屋,绿荫如织。各家院内院外开满了雪白的槐花,站在槐花树下,深吸一口气,那槐花的香甜便沁了五脏六腑。
  有不知名的小鸟从头顶一闪而过,待到看时,只留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些藏在密叶中的小鸟,不知道有多少,听到声音,却找不到踪迹,唱歌的,私语的,求偶的,好像在开一场宴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乡下的小鸟越来越多了。风轻轻地吹,阳光温暖地照着,一切都是静寂的,一切又是喧哗的。人在俗中,心在尘外,心突然年轻欢快起来,好像回到了儿时的光阴。
  我硬拉着小侄女,让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欢喜地看她在槐花的香气里陶醉的样子,笑着让她小心点,熏醉了是不管赔的。
  花有些早的,已经落了三分。风过,有槐花飘下,堆在墙角草丛,香气减了一些。裘万顷的“槐花满地无人扫,半在墙根印紫苔。”比喻的生动形象。有觅食的鸡雏时不时啄上两口,边上有老母鸡咕咕地护着。现在小麦刚刚打苞,这里只有到了小麦收割之后才会有蝉鸣。奇怪白居易的“黄昏独立佛堂前,满地槐花满树蝉”不知道是写的哪个地方的风情。
  有两树半开的,父亲绑了镰刀钩下,我们提着竹篮一嘟噜一嘟噜的捋下来,我会时不时的丢几朵到嘴里,想起来小时候吃槐花的样子,自己便忍不住笑了。我说五柳笔下的桃花源还不如咱们的槐花村呢。乐乎快哉,不忍归去了。
  槐花树上有数不清的蜜蜂,乱嗡嗡的忙个不停。我惊讶怎么会这么多啊。父亲回道,附近一定有放蜂的人。我说回头买一些来,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就因为多少年来一直用槐花蜜和醋调温水空腹喝,一头青丝如墨染,身体好的很。
  父亲听了,接着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传说在渭水河畔有户人家,父子出外打工,儿媳巧珍和婆婆黄氏在家,当年正逢大旱,黄氏身患痔疮,巧珍用娘家给的糠饼与槐花熬成粥给婆婆充饥和治病,黄氏喝了槐花糠饼粥,痔疮疼痛减轻,出血停止,痔疮渐愈。
  故事美丽,听来津津有味,和着这流动的香气,这份远离喧嚣的静谧,醉了已浑然不知。
  有些美,是只能用心去感受的,沐浴在花香里,我满心地欢喜,却无法用文字的形式,来描述出内心那份真切的感受,那份色和光的交织,声和影的汇集,那份充满了炊烟,泥土,青草和花香的气息。那是乡村特有的气息,是我多少次梦中出现,挥之不去的情结。
  来前所有的烦恼和阴郁一扫而空,在故乡的怀抱里,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谦卑。张爱玲为爱把头低到尘埃里,我多么希望在故乡的怀抱里,在这份鸟语花香的世界里,化作枝头的一片绿叶,一朵小小的花儿,或者是风中的一粒尘土。生生息息,不离不弃啊。
  物我两忘中,我豁然开朗,原来多少年来一直追求的,是我儿时的梦想。多少年来抛不开的,是这年复一年、败了又开的槐花,是袅袅的炊烟,是荷锄暮归的父老,是泊在远林的一抹晚霞,是林中自在鸣叫的小鸟。还有妈妈唤儿归家时亲切的声音。
  我是一个漫不经心的人,就如不看重人的生死病老,不刻意去追求那些劳心劳力的东西。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一朵花开,一阵风过,一个微笑,一句贴心的话,都会让我心生暖意,心存感激。也是一个习惯了一种生活态度,不轻易改变的人。有些烦恼,喜欢交付自然去打开和化解。也许这是我和乡土解不开的情缘。
  纵然有许多不舍,我最终还是在母亲的目光中,走出了那个槐香飘荡的小村落。回首挥别,一场槐花雪便定格在脑中,成了我生命中最美丽的画面。
  故乡的五月,是一首流动的诗,一幅有声的画,是荡涤心灵的一曲跳动的音符。故乡,你是我心中永远的歌。
   [ 本帖最后由 半笺诗 于 2011-5-6 23: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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