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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小城因子

2022-01-12叙事散文然野
谁不说俺家乡好 县域不大,方圆百里,四面环山,一水中流。这里是京畿重地交通要冲。域内有京包、丰沙、大秦、沙蔚四条铁路线,贯通的京张高铁是我国第一条自动驾驶的智慧高铁。小城东距北京市区百来公里,乘高铁仅需半小时,西去内蒙呼市也就……

谁不说俺家乡好 县域不大,方圆百里,四面环山,一水中流。
这里是京畿重地交通要冲。域内有京包、丰沙、大秦、沙蔚四条铁路线,贯通的京张高铁是我国第一条自动驾驶的智慧高铁。小城东距北京市区百来公里,乘高铁仅需半小时,西去内蒙呼市也就一个半小时。北京的城际铁路周六日直达县城,每天直通北京的880公交车有快慢两条线可选,北京9字头的长途公交车已经延伸到县域境内的毗邻乡镇。
京藏(G6)、京新(G7)高速、国道110横贯东西;省道241纵贯南北 ;连接北京张家口冬奥会崇礼赛区的延崇高速衔连县域北端。抬脚上高速,出门乘高铁,早晨还在家吃早点,谁知道一个小时后过能“浪”到什么地方,中午又在什么地方吃午餐呢。
入夜。霓虹闪烁灯火阑珊,京牌车屡见不鲜,京腔儿不绝于耳。人们在北京购车,在京城打工亦属常事,尤其是休息和节假日,就连农贸市场、乡镇集市,见惯不怪的看见京城的老太太在砍价,当买到当地农付产品后还兴奋地念叨。“这里的海棠真好。”没错,这就是著名的“八棱海棠”的原乡产地,“这里的鱼真新鲜。”没错,这的鱼来自京城一盆水的“官厅湖”中。当地的“石片杏”“旧庄窝枣”“沙地红薯”“孙庄子小米”……都是人们心仪的绿色食品。
洗温泉、品葡萄美酒是人们的新宠。这里地处北纬四十一度线,是世界公认的葡萄及葡萄酒产区。我国第一瓶荣获世界金奖的干白葡萄酒、世界知名品牌长城五星干红葡萄酒均产自这里。
全国战斗英雄董存瑞的家乡在这里,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世界文化遗产“鸡鸣古驿”就在这里;离北京最近的沙漠“天漠”在这里,国家级“官厅湖湿地”在这里,历史上的“土木之变”在这里,著名作家丁玲获斯大林文学奖的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的桑干河在这里……
爱的车辙
一辆轮椅车,一个人坐着,一个人推着,坐着的是个老太,推车的是个老头。只要天气允许,轮椅车会准时出现在小区内固定的道路上。然后出小区门,去文化广场,或者在小区外围的人行道行走。很慢的匀速,老俩儿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每次遇见都能听到老俩儿在扯闲篇儿。说到高兴时,老太会费劲地回头望着老头笑,说到私密时,老头会俯下身子贴近老太的耳朵根儿。
车轮在转着,转着。而且是每天三次,早上、下午、晚上。天儿热的时候,轮椅车会插上一柄遮阳伞,这老头可够自我的,冬夏无常不戴帽子。习惯的附身,常年的推车姿态,老头的背挺驼的。
见过老俩儿在花丛边的笑容,在林荫下乘凉的惬意,偶见在公园僻静的一隅老头搀扶着老太在蹒跚走步。从不经意的偶然一瞥到时下,粗略估计已经有六七年了,轮椅车就这样转着,转着。
下雪了,有五六公分厚。起早去踏雪,楼下雪地清晰地印上了自己的脚印。再往前,路上出现了两道清新的辙印和脚印,举目张前,看到了熟悉的轮椅车和老俩儿的身影,依稀传来老太的话音:“下雪了真好,空气真好,老头子真好……”望着雪地上的处女脚印与车辙,这分明就是写在雪地上的爱字,是的,是爱字……

萨克斯角儿

县城东部边缘。尘嚣渐远环境清幽,时令一到,您看那,柳树杨树榆树,桃花杏花兰花,杨柳轻扬榆钱放,桃花杏花次第开,丛丛簇簇的兰花就像蝴蝶在飞。一条林荫,几处幽径,出了外环就是郊野,全国绿化模范县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吹奏出萨克斯的第一声,聚集了众多的斯克斯爱好者。
即使不懂书法的人,也知道谁的字写得好,就是不懂音律的人,也知道谁的歌唱得好,说的再俗一点儿,不会烹饪的人也知道谁炒的菜好吃。来这个“角儿”,您就别挑剔了,初学者、入门者、渐进者、套路者都在吹奏,“滥竽充数”也不乏其例。如果您“好一一听之”,赶上个机会真得是悦耳,但大多时候是音律不齐个吹各的调,管他呢,高兴就好,随性就好。
您看这阵仗,有时三五辆,有时七八辆,偶见十余辆轿车在这里汇聚。茶几、椅子、茶杯、暖瓶一摆,音箱、谱架一放,这就开场喽。来这里的大多是上年岁的,男女皆有,年轻的少些。虽起步参差,但有一点共同那就是喜好。吹奏的大多是老歌,红歌,偶尔也来点儿“时髦的”。
入夜,文化广场上萨克斯吹奏的歌曲整齐划一,走近细观,却原来是“萨克斯角儿”的人在演奏,看来“角儿”是练习地,这里才是演奏场。花白的头发,轻抹的淡妆,观众的掌声,愉悦的心情。
开轿车上班的清洁工
小城干净卫生,每一条街道都有专属的人员负责。稍微热闹的地方,晚上九点多还能看到身穿闪光工作服的清洁工在忙碌。随着冬奥会的临近,连同志愿者加入更使小城的卫生提高了一个档次。
垃圾填满场在北部山区,这就需要有中转站把垃圾集中后一并外运。这个中转站在小城的边缘。站内有两个硕大的铸铁箱与清运车配套自动装卸,每天来往于此的小型垃圾车很多,站内工作人员负责清理装卸过程中的散落垃圾和铸铁箱的清洁。尤其到了夏天,垃圾发酵后的酸腐味道令人作呕,不停地擦拭冲洗是这里的日常,一个轮次下来真是够劲的。
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总看到有两个女同志在忙活。虽身穿工作服但难掩修长的身材,高盘的丸子头,麻利的动作,擦拭铸铁箱的认真劲儿就像在擦拭家具。贴近路边停着两辆白色的轿车,别克和雪佛莱。看见她们在闲定下来的时候,会非常认真地把自己的爱车擦拭的锃明瓦亮,累并快乐着。
下班了。换下工装,稍加捯饬,开上爱车,须臾不见。
交通拥挤最数校门口
接送孩子上下学可谓是每个家庭的痛点。且不说有多少隔辈儿的老人放弃了舒适的日子、平静的生活加入这行列;且不说有多少孩子他爹他娘起早睡晚倒班换点以适应学校的上课放学时间;还不谈小饭桌、接送站是如何为家长们排忧解难;单说接送孩子学校门前的交通状况就令人头痛。
到了那个点儿,甭提学校门口多挤多热闹了。为了减少交通压力,小城中心好几个学校都迁到城边儿。这下好了拥挤转移,进城的车您就慢慢排队吧。轿车排出去老远,“老头乐”一类的见缝插针,电动车挤满了校门口,毕竟是小县城,交规也得人性化从众不是?
学校分时放学,本校的校车优先接送。继而,出来一个班级到指定的区域等待,一样的校服、个头差不多,好在人们习惯了很快会认出自家的孩子。老师和家长还得有短暂的交接,一拨一拨的渐次消失在马路拐弯儿和尽头。
每到星期五下午,中学门口也是这么热闹。班车、轿车、电动车、农用车、电动车、自行车、停的呜呜嚷嚷,都是来接回住校的学生。
人们现在也惯了,错峰出行,绕道行驶,毕竟这是每个城市里的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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