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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羞答答

2022-01-12叙事散文红山
羞答答 今天,我还象去年一样,踏着轻快的脚步,伴着商店音响传出的令人留恋心动的舞曲,漫步在镇上小小火车站的小广场上。见到了去年的柳树,还有老兵,还有投向我的不熟悉但见过我的目光。这是时隔半年,我又踏上这片热土,一切熟悉又陌生。突然,一位时……

羞答答
‌ ​今天,我还象去年一样,踏着轻快的脚步,伴着商店音响传出的令人留恋心动的舞曲,漫步在镇上小小火车站的小广场上。见到了去年的柳树,还有老兵,还有投向我的不熟悉但见过我的目光。这是时隔半年,我又踏上这片热土,一切熟悉又陌生。 突然,一位时尚的女子映入眼帘,短裤、白色长袜、西部牛仔帽、白色面纱,今天天还有些冷这打扮显得特别突出。这个女子面好熟呀,在哪见过。再看旁边,跟了一个男的,一前一后走着。女的指着那一树桃花,眼露惊喜,男的无动于衷。男的没有女的高,男的就是那,一杆子打下去蹦上岸的好多只的其中一只,女的就是那一杆子也打不着的天上飞的那只,这俩人咋这么不般配哩。哦!我记起来了,就是这个女的,去年的那天,也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我站在那个厂门口,看街道上晃动的人流,看城管赶小贩,还有看那卖南方水果的,多么诱人,在大西北,这种华丽的南方水果还颇具诱惑力。还有卖锅的在甩锅,看都不看把锅从脑后甩了出去,有闲人给专门捡锅,甩锅就是证明锅结实呗。围了一圈人看,就和鲁迅笔下的围观看热闹一样,我也伸长脖子看。也是那个时尚的女人,坐在厂门口拦车的石墩上。一个保安喊,“快回家去,你老公喊你吃饭了。” 我奇怪,人家老公喊她吃饭你怎么知道,是这里不能坐吗?是龙椅还是这个石墩是金子做的,况且厂子已经倒闭十几年了,人去楼空了。我不是也经常坐这数来往的人流吗,也没见有人喊我吃饭呀。女的听保安这样说,悻悻地离去了。 那天是周六,街道上赶集,我还是在厂门口看热闹,有一个时尚的女的手持话筒站在厂门口唱歌,声泪俱下。我被深深打动,那天籁之音牵动我每一根神经,世间竟有这样清亮的歌喉。女的已经泪流满面了,突然她几口吃掉了话筒,我愕然,我是大惊失色了。那位保安走向我,保安和我已经混熟了,保安面色平定,保安面向我,“她抑郁了。“ ‌ “ 那!那!她吃掉了话筒呀?​” ‌​ “那是雪糕。”保安说 ‌ 啊,我恍然大悟​。啊!雪糕,我心中的最爱!记得刚参加工作时,那是长江北岸的迷人小县城,不过现在已经发展的很大了。这种象话筒的雪糕在那里叫蛋筒,那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那时一个卖五毛钱,五毛钱已经很贵了,吃不起,只能几天吃一回,或者有人请我看电影,那我就买蛋筒,或者我请人看电影那他就买蛋筒。在这里,这位女的竟拿我的最爱当话筒还在吃我的最爱,​让我找到了回归与最初的感觉。再看那女的,她不就是被老公喊吃饭的那位吗。也就是我时隔半年后见到的,和男的一前一后走的,戴西部牛仔帽的那位时尚女的。这时听旁边有几个女的议论说,这个女的本来嫁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后来被一个年龄大的有钱男人娶走了,她一直想着那个小伙子,后来就抑郁了。我感叹,啊!世间竟有这样痴情的女子,这些只能在文章里面看到,在现实生活中我终于见到了。保安给我说他老公在某某单位上班,那是有钱的单位,就是退休的也要拿八九千一个月。上班拿的更多,你看她一天换一身衣服,没有重样。她老公对她很好,不知怎么就抑郁了。她的舞姿很优美,我每次在小镇上的小小广场都能看到她在跳舞,她是那么出众,怎么就抑郁了呢? 现在抑郁的人还真不少,除了感情受挫抑郁的,有好多是生活压力大的缘故,那是一种精神折磨,比死还难受。我要问,你快乐吗?没有人能回答得上来,什么人都爱钱,什么人都需要钱,没钱的也爱钱,有钱的也爱钱。就是说肥猪也哼哼,瘦猪也哼哼,没钱就怕,生不起,死不起。有钱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所以为钱而累,为钱而抑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为钱所累,看来钱已走向极端。既然走向极端,你想过没有,让钱退出舞台。你可能不敢想,那是你没有想过。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等你快乐了,钱也就没有舞台了。 去年在家里大葱已经卖到一斤八元,最便宜也要七元多,感叹,吃不起葱了。洋葱却才卖一元多,这里面究竟什么门路我就不探究了。那就吃洋葱呗,其实洋葱比葱还好吃,去年常常见到肩扛两根大葱自豪地走在大街上的牛人。有人感叹,能装一下葱多好,更有人发出感叹,葱,我爱死你啦!我要说,那是你没钱。 去年听说有一个人死去了,死得很惨,无依无靠病死在家里,没有结过婚,也就无儿无女,被人发现时已经腐烂。唉!可怜的人,如果有钱也就结婚生子了。听名字好熟悉呀,那是我小学的一个同学,记得那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冬天,天寒地冻,那位同学家里很穷,总穿着破烂的棉衣。但他的爸妈还是对他很疼爱,我小时候和他一起玩去过他家里,感受到他爸妈对他的加倍关爱。一次,冬天早上放学,那时,早上六点钟上课,上两节课后,八点多放学。吃完早饭,上午九点多又上课,十二点多放学。午饭后就是下午又上四节课就放学回家了,有时不回家还要上两节晚自习,晚自习下了就晚上十点多了,那时的老师真的尽心。就是那天早上放学,天好冷,那位同学站在校门口墙角处。我问为什么不回家,他说在等一个高年级的同学。这时过来一个大个子的高年级的同学,新新的棉衣,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有钱就有势呗。我看到我的那位同学,从破棉衣袖子里面掏出一块石头,递给那位高年级同学。高年级同学把石头握在手里,很满意,原来他是用我那位同学的体温暖热的石头取暖,石头上有弱势同学的心跳与体温。随后他在地上捡了一块冰冷的石头,递给我的那位同学,好像将军命令士兵一样,赶中午放学要把这块石头暖得发烫。我那位同学赶忙把冰冷的那块石头装在袖子中,随后高年级同学又揣了我那位同学一脚。我那位同学的整个小学时期一直处在恐惧之中,谁让你没钱没势呢。 也有不畏强势的,那位高年级同学就被校长给修理了一顿。那天下午上自习,教室门轻轻地被校长推开,校长迈着八字步,中山装敞开,背着手,面带微笑在教室转,后面跟着一位大虾,双手高举木棍,有侠士风格,这不就是那个让我的那位同学暖石头的高年级同学吗。跟在校长后面在教室转了三圈,然后又去全校其它教室转,我都笑不出声来了。听说他拿抬水棍打坏了课桌,被校长给修理了一顿,才象大侠一样在教室转。 那次,有十几个同学联合起来一同逃学几天,被校长给抓了回来,专门用了一下午开全校师生大会。十几个逃学的同学在前面站成一排,被校长骂了一下午。然后校长挨个问,“你有钱吗?没有钱你逃什么学?”被校长处理了之后,再后来这十几个同学都小有成就,多一半考上了大学。 看来钱这个角色有点羞答答,有点妖娆,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在舞台上算是表演到了极致,这戏你还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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