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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影像:我生命中漂泊的女子(三章)

2022-01-11抒情散文曹国魂
淬火你斜躺在那里,鲜红的外衣泛着光芒,似画,静止中装饰着春天的光线。你的手很大,通红的手指像是刚从水地把出的萝卜,你说,那年上中学时得了冻疮,这样的手很怕冷。你伸出来试图放在我的手上,说是,我一个大男子的手还比你的小,将来一定能抓财。我像是……

淬火

你斜躺在那里,鲜红的外衣泛着光芒,似画,静止中装饰着春天的光线。

你的手很大,通红的手指像是刚从水地把出的萝卜,你说,那年上中学时得了冻疮,这样的手很怕冷。

你伸出来试图放在我的手上,说是,我一个大男子的手还比你的小,将来一定能抓财。我像是碰到了一块烧红的铁,机械的抽回了我的指头,但我已感觉到你手掌的温度,那里的确很冰冷。

是我刚刚送走了她,我慌乱的样子在你面前笨拙的如此狼狈。你低下头来,我看到了渺茫中时我已是失落的影子。

尽管你极力安慰我,离她那么近,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紧张了。

你的笑声依旧漂浮在我的小屋里,春寒料峭,外面的雪已经开始化了,我知道你是带着许多许多忧怨走的。

多年后,你说起了那次聚会,眼睛避开我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淬火炙得我伤口的血凝固在记忆之中,成了一块疤痕。

叶签

时间,2009年夏,翻开1986年的日记。

字迹已有些模糊不清,翠绿的塑料皮子,24开,80个页码。

日记是你寄来的,遥远的东北。你的名字就和那地方连在一起——溪女。说是本溪的女子。

你寄来一大信封树叶,有些还潮湿着,散发出你的油脂味。各种形状的树叶,说是你们那里在秋风中最后落下的。

当二哥问起这些树叶从哪里来的时,他看出了其中的隐情,怕耽误了我的学业。树叶顷刻间在炉火中变了肤色。幸存下来的一片是我夹在一本书中的,当做书签用的。

一个寒假过去了,又是春天,树叶婆娑的日子里,我没收到你的一封信。

我接受了时间递给我的刀子,彻底割断了和你攥在手心的藤蔓。

因为,你寄给我的日记已经写完,我又打开了新的一本,只是我轻轻地把那片树叶夹在日记的中间,让它永远绿着。

辫子

我和二丫去挖野菜,春风吹着她的裙子,刚开在大地的兰花花,小溪两旁的草都被渲染了。 脸红还有些嫉妒。 天空忽然变黑,刮起了沙尘暴。我们离家还很远。 我们躲在一条小溪里,黄豆大的砂子直钻脸面,二丫说,我疼。 我就努力抱紧了她。细细的呼吸,蒲公英的茸毛般扑着我的脖颈,有些痒。 整个童年就这样暖和。 她的头发,两条很粗的辫子拴着我的梦。一大片的绿是我们要挖的马齿苋和灰灰菜。她的篮子满满的,其实有我偷偷抓的两把。 这是少年的事了,一场沙尘暴席卷了我俩的乳名。

以后我上学,二丫小学没毕业。

再后来我成家了,二丫远走他乡,杳无音讯。是邻居告诉我,可能是去了深圳,反正再没见过她的面。 邻居还说,二丫是跟一个男人跑的,跑时,家里没钱,二丫卖了两把辫子···

[ 本帖最后由 曹国魂 于 2009-6-22 00: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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