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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月是故乡明

2022-01-11抒情散文寒溪幽兰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37 编辑

  国庆节中秋节双节同庆,举国上下到处都是欢乐的海洋,八天的假期又让人倍感惬意。  几天来往返于武汉和成都两大城市,想象着列车像一条游弋的绿蛇在山腹中钻……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37 编辑 <br /><br />  国庆节中秋节双节同庆,举国上下到处都是欢乐的海洋,八天的假期又让人倍感惬意。  
  几天来往返于武汉和成都两大城市,想象着列车像一条游弋的绿蛇在山腹中钻进钻出。白天坐在车厢的窗前,看山川河流旷野从眼前掠过,夜晚听车轨有节奏的哐当声,于是寂静的旅途便顿生许多感慨来。
  清凉的秋送走了燥热的苦夏,成都的秋让人心旷神怡。尽管白天有阳光照耀,但空气湿润,吹来的风是凉爽的,这阳光便有些暖暖的了,这种闲适的暖更让人想起武汉的秋天,那秋老虎的余威发出来的热让人喉咙发干嘴角起泡,烦躁也随之而来,这就更让人留恋成都了。
  呆在女儿的公寓里,心中在想十月一日六十年国庆大典,该是何等的壮观,可公寓没电视,盛况无法看到。和女儿一道拖着行李箱走在校园里,谈着心中的遗憾,她说她的很多同学在外面宾馆订房子,就为了看六十年国庆大典......忽然从学生食堂方向传来阵阵热烈的掌声,我把惊奇的目光投向女儿:学校举行什么活动吗?不。是同学在看电视。真的我怎么没想到食堂有电视呢。看到离朋友送我们去车站的时间还早,便和女儿去了食堂。呵,人还真多,很多学生以及食堂的员工都坐在餐桌前看电视。几部电视同时在放,大厅里便有些嗡嗡的回音了,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壮观的场面足以让人激动不已。
  火车缓缓驶入武昌车站,女儿面露喜色:咦,还是武汉好。我笑了笑说倍感亲切吧,你才离开一个月呢。明天是中秋吧?是的,女儿肯定地回答,我们一家人可以团圆了。随着人流走出车站,女儿眼尖马上看到了她爸爸,脆脆地喊着,欢天喜地地跑上前去,回家的感觉真好,她说。
  和女儿漫步在汉口江岸区的堤角公园内,我再次问她,今天是中秋节吧。是的。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说这么多年我们一家能呆在一起的中秋真的不多。夫是钢厂销售人员,从我和他认识的那年起一直在驻外办事处工作,只是近十年才回到离家最近的武汉上班,但团聚的日子依然不多。晚上酌满成都朋友送的葡萄酒,一家三口举起杯子共庆团圆。
  月光从窗外静静地流泻进来,融进电视里热闹的中秋晚会,歌唱演员们甜甜的嗓音让我想起了那一年的中秋。大约是女儿七八岁时,我们一家去凤凰山庄的洋谰湖边赏月,翠绿的草地上我们坐着,湖水像一面大镜子,圆圆的月亮倒映在这面镜子上,忽然夫拣起一个小石头朝湖心扔去,平静的湖面上顿起涟漪,水面波光粼粼,女儿告状似地对我说,妈妈,爸爸把月亮打碎了。看着女儿天真而认真的神态,我告诉她说那是爸爸想让你知道波光粼粼的意思呢。
  忽然不远处传来歌声,女儿的注意力霎那间被吸引过去了。原来是鄂州职业大学的一群大学生在聚会赏月。他们一人一曲掌声也一阵接一阵,唱得好的,女儿也拍起她的小手,唱得不好的,等别人一唱完她就接着唱开了,奶声奶气的童音,字词咬得准,也没走调,这边她一唱完那些的大哥哥大姐姐的掌声就热烈地响起来,这给了她很大的鼓舞,于是赛歌似地她把会唱的歌曲都唱了个遍,直到夜深。
  很多年过去了,年年中秋年年过,惟有这个中秋在我记忆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今年这个中秋我们蜗住在武汉江岸区一个叫丹水池的地方,前后左右都被密密的房子包裹着,能在哪里赏月呢,或许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是最好的方式了,此刻,我怀念我的小城,生活了几十年的小城。走出家门,江边,便是观音阁公园,城中有情人桥,洋谰湖,若是喜欢清静,过马路便是西山公园。若是想热闹,可以和一帮文学朋友带上酒带上菜,在湖边或江边,谈天说地、朔古论今......
  总有一个日子,能让我们忘却浮躁,内心纯净,享受家庭的温馨与快乐,这个日子便是中秋。多少人千里迢迢脚步匆匆就为了回家与亲人团聚,又有多少人只能借"千里明月寄相思"了。"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诗人杜甫的声音穿越千年的白霜与夜晚,道出了我们埋藏在心中对故乡那份依恋的情感。无论是成都的闲适还是武汉的热闹,这白露横江的异乡秋夜又怎能及我的小城的淡定与从容?只一个半小时我便从武汉回来,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耳朵里灌满熟悉的乡音,心怀感恩为这个日子献上一束鲜花。站在阳台,放眼望去,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更大更圆。
2009年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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