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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那一缕浓重的乡愁

2022-01-07叙事散文meng20042004200
家,永远是亲情的港湾,永远和温馨相连。人人都有一份安土重迁的情结,没有人愿意漂泊。为了生计,不得已要离家,便有了游子,便有了漂泊,也便有了想家的情绪,和浓重的乡愁。“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
  家,永远是亲情的港湾,永远和温馨相连。人人都有一份安土重迁的情结,没有人愿意漂泊。为了生计,不得已要离家,便有了游子,便有了漂泊,也便有了想家的情绪,和浓重的乡愁。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这是《诗经》里的文字,它从悠远的文学源头传来,像一条不息的河,流过华夏儿女的心,濡湿了诸多游子想家的情绪。它告诉后人一个符号,从可以用文字表达思想的那一刻,乡愁,就成了文学里的沉重主题。   乡愁,是诗歌里浓墨重彩的一笔,文人们在外漂泊时,乡愁缠绵悱恻,萦绕心头,只有借文字派遣,聊以慰藉乡思。后人吟诵着他们的文字,品味着他们的乡愁,心,也会被乡思的忧伤浸染,因为,家的位置,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最重的,凄婉而美丽的乡愁,同样如此。   游子漂泊于异乡的心情,是孤独的,凄苦的,亦是敏感的,异乡的草木风情,甚至一场风,一场雨,一片落叶,一缕斜阳,都会让他触景生情,思乡的情绪,会一下把他俘虏侵袭。“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那一行北飞回乡的大雁,牵动了游子的乡思,他忽然就伤感起来,冬去春来,一个个被乡愁浸染的日子,叠加起来,已经长达两年,故乡的亲人,是否变了模样?心随大雁朝着故乡飞翔,一定要在这个春天回家一次,看看朝思暮想的故乡的模样。“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那轮明月,陪伴游子,度过了多少不眠夜,它清冷的光辉,洒在游子床前,乡思便开始涌动,如抑制不住的泉水,溢得五脏六腑都是。最是那“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把游子对异乡物候的敏感描绘得活灵活现。异乡的景物,在游子眼里,萧条冷落,藤枯了,树秃了,鸦倦了,那一轮斜阳,也要落山了,路上的行人,都伴着斜阳归家了,缕缕炊烟升起,是别人幸福相伴的团聚时刻,自己却还在西风古道上漂泊,这景,这情,怎能不让他肝肠寸断,怎能不让他对“故乡”发出由衷的呐喊:“我厌倦了漂泊,我要回家!”   游子,喜欢把缕缕乡愁写进信里,让邮差传递一份平安的消息。“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几万重。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萧瑟的秋风,吹开了他的思乡情绪,他把在外的情景,以及对故乡的思念,一一写进信里。千言万语,仍觉得单薄,仍觉得载不起那厚重的乡思。捎信人欲走的瞬间,又让他停下来,等待自己把几句新想起的话写进信里。书信,传递在异乡和故乡之间,把牵念寄走,把平安捎回,因此,那骑马的邮差,那路旁的驿站,就成了游子心中最温暖的符号。   “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离家的游子,泪水濡湿了一袭青衫,故乡,在模糊的视线里渐行渐远。离家的前夕,和家人之间,已经互诉了多少叮咛,仅是刚刚离家的时刻,遇到了要回故乡的人,马上相逢,没有纸笔,就请他口头捎回平安的消息,哪怕只言片语,也会让故乡的亲人放下心来。游子的心啊,是裂开的,一半在路上,一半在家里。   无法给家里写信的日子,对于游子,是一种煎熬。“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在蛮荒的岭外,邮差无法抵达,故乡的消息,被隔断了,游子的心啊,便如悬空的巢,没了依托,故乡只存在于想象里,存在于疑问里,在故园那矮矮的屋檐下,那个人,那些人,还好吗?游子终于归来,故乡近在眼前,面对乡人,却不敢开口询问。千百次梦回故乡,多少回望断天涯路,多少回西楼月圆心飞千里,只为这即将到来的一刻,却不知在思念的尽头,会有一种怎样的情境在等着一颗沧桑的心。近乡情更怯,是游子百感交集汇成的情意。

  无论游子在外漂泊多久,故乡,永远是他回归的港湾。就像树叶对根的情意,老去的时候,一定要落回根的怀抱,融进泥土,化作春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离开时青春少年,归来却已华发苍颜。漂泊路上的漫漫风尘,将美好的年华悄悄地掩埋了。终于拖着半命残躯重返故里,可是物是人非,白发故人稀,知交半零落,连儿童都笑问客从何处来。那是一幅多么让人感动的图景,一个白发苍颜的老人,佝偻着身,迷离着眼,痴痴地寻找,家的方向。

  一个有着安土重迁情结的民族,一个有着悠久文化的民族,懂得把一切的情愫交给诗句,让自己和后人于长长短短的乡愁里,想起生命中最留恋的地方,这个地方,叫作——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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