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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音  符(修改版)

2022-01-07叙事散文言子
音  符(修改版)言子1这一天,已经是黄昏。夜幕慢慢拉开帷幔,从阳台,从窗口漫进房间,与蒙古长调融合。反复多次了?不断地反复、回旋;回旋、反复,不同性别的,蒙古歌手。忧伤、苍凉、孤独、行走。蒙古长调。这一天,我一直在这样的状态中,一种抵挡不……
         音  符(修改版)             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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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已经是黄昏。   夜幕慢慢拉开帷幔,从阳台,从窗口漫进房间,与蒙古长调融合。反复多次了?不断地反复、回旋;回旋、反复,不同性别的,蒙古歌手。忧伤、苍凉、孤独、行走。蒙古长调。这一天,我一直在这样的状态中,一种抵挡不住的忧伤,从早上就开始了。   开早会,老总讲话,我很漠然。老总有些不快,但还是微笑着说:你怎么像个局外人!很多时候,我在现实面前都是一个局外人,进入不了生活,更多的是我不想进入。像兰波说的,生活在别处。只有这个时候,一个人呆在寂静的房间,被蒙古长调覆盖、融化,或是叙述着思想的羽片,或是独自漫游乡村,我才不是一个局外人。   在自己的忧伤中,从早上到黄昏。甜蜜的抵挡不住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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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民族的忧伤,可以从马头琴、从长调里体现出来。我甚至认为,是忧伤滋养了蒙古民族,又是蒙古民族滋养了长调。有了长调,在那宽阔的大草原,在那天苍苍、地茫茫的高地上,才有了蒙古人行走中心灵的叙述和吟唱。所以,蒙古长调又滋养着蒙古民族,一代又一代。   就像马头琴的倾诉一样,蒙古长调和马头琴是一对孪生姐妹,是蒙古人养育的一双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蒙古长调的。也许是从德德玛的歌声里,从喜欢德德玛那天,就开始喜欢蒙古长调了;也许是多年以前,不经意间在收音机和电视上听到某个蒙古歌手演唱蒙古长调,从此就喜欢上了,就放不下。成了我生活和灵魂的一部分,是我精神世界里的一串音符。从此,我喜欢每一个蒙古歌手,他们的歌声里,总是有蒙古长调的底蕴和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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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民族的音乐,其次就是侗族大歌。也许我的前生就是一个蒙古人,是唱着长调在草地在马背上行走的牧马人。   但我的祖先是云南的山地人,是喝金沙江水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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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悠长、辽远的韵味啊!在长长的草地上飘扬。还有那些忧伤。骑在马背上在天空下行走的忧伤。   忧伤,神的恩赐,艺术的儿子。   这一天,我一直沉静在忧伤中,蒙古长调一直伴随着我。一种甜蜜,忧伤中的甜蜜。我享受着这样的忧伤和甜蜜。它们好久没有光顾我了。自从开始为那些版面编写一些没有骨头的文字以来,忧伤和甜蜜就远离了我,还有思想的羽片。   是蒙古长调唤醒了我忧伤的身体?还有忧伤中的那一丝甜蜜?    我在蒙古长调中回到自我,在抵挡不住的忧伤中。   那样的思绪很受用。               5
  生活在别处。   兰波这样说。后来米兰•昆德拉也这样说。他把兰波的这句诗作为小说的书名。   要行走,要不断地游历,才能找到自己,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蒙古人就是在不断的行走中得到、找到了蒙古长调。我想是这样的。没有草原,没有他们在高地上的行走,就不会有蒙古长调。
行走,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用脚远行。坐在家里,一年半载不出门,有的人也在行走。每天每夜,甚至在梦中。用思想和灵魂,用心灵。这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行走者,一个一生都在远行的人。   我是这样的一个远行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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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乡似故乡。   那块蒙古高地是我前世的故乡。   从热爱蒙古长调,热爱蒙古人的歌声里蕴涵着蒙古长调的底蕴起,他就是我一直在走近的故乡。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抵达?我一直在走,在蒙古长调悠长、忧伤的韵律里行走。遥望那块高地的辽阔和深厚。   这一天,我在蒙古长调里漫游。窗外是闪烁着灯火的高楼。这座我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依然很陌生,我进入不了它的心脏,更不能穿越它的躯体。隔着城市的灯火,我沉浸在深沉、悠远、辽阔、感伤、绵延的蒙古长调里,看见马背上的民族骑着骏马高唱长调行走在苍茫的高地上。他们有着怎样一颗忧伤、丰饶的心灵呢!   我在想:   是长调滋养了他们的心灵!   唯有孤独和忧伤滋养一个人的灵魂,还有内心的苦难和执著。   犹如长调滋养着蒙古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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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蒙古长调中放逐忧伤,于是,便有了这些文字。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这样写作了。    忧伤,是艺术家生命的一部分。是高贵的灵魂。是灵魂的出口。   在抵挡不住的忧伤中,享受甜蜜。在蒙古长调中,行走、漫游……   时光在我身上流逝,正像我迷恋的蒙古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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