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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州随笔之五

2022-01-06叙事散文惠雨
陇州随笔之五古城墙
——惠雨、苟兴儒小时候玩耍,还有一个非常得意的地方,那就是陇州的古城墙。城墙离我家只有百十米远,一穿过对面的院子和那片空地,立马就到跟前。上城的路,一般都是四十五度的斜坡,三四十公分宽。因为年久失修和使用价值日益消失,内……

陇州随笔之五
古城墙 ——惠雨、苟兴儒
小时候玩耍,还有一个非常得意的地方,那就是陇州的古城墙。城墙离我家只有百十米远,一穿过对面的院子和那片空地,立马就到跟前。上城的路,一般都是四十五度的斜坡,三四十公分宽。因为年久失修和使用价值日益消失,内城墙上的城砖都丢失了,让许多城里住的人,挖去盖房子了,就是城墙上的土,也是人们利用的资源,挖了垫后院(院,本地读四声,厕所是那一代出现的名词想不起来,也不想考证,但陇州人当时上厕所有两种说法,一、去后院,二、上茅房),每家每户,厕所跟前都堆有晒干打细的干土,解完手,用细土盖上,防止苍蝇大量的繁殖,这在那个时代,也是一种很文明的方式。记得南街有一家,小伙子十七八了,挖城墙的时候,让塌下来的土压死了,半城人都悲伤可惜了几个月。 城墙顶上,是八米多宽的平台,靠外边是八十公分高的城堞,以我个人的感知,那个城堞应该是一人高的,因为看连环画看戏,都是城墙上的人只露出一个头和一点儿肩膀,这个错误始终没有纠正过来,现在回忆起来,却突然发现真实的事实和文学作品,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现在细想,八十公分是最理想的战斗高度,你蹲下刚好能遮住人,一站起来,不影响用刀茅杀伤敌人,这样即防御了弓箭的杀伤,又便于杀伤利用云梯、攻城车等进攻的敌人,非常合理。弹洞前村壁,当年鏖战急。既是现在想象一下那时战火连天,喊杀震野的战争场面,也让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城墙上的土,非常坚硬,仅次于砖头,传说是掺了石灰和糯米汁打造而成,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座城修建于秦襄公时代,那时的战争艺术和技巧,恐怕还很原始,未必就能有这种筑城技术。虽然我们这个地方是在遥远的关山皱褶里,由于受益于汧河丰沛的水利资源,沿汧河两岸,还是有许多种水稻的水田,但有稻米未必知道用米汁来造城。城墙上因为缺少水分的原因,基本上长不出什么植物,只长尺把高细瘦的毛蒿和一种极其耐旱的,陇州人叫雪草的小草,这种草又细又矮,像冬天地里的麦苗,但叶子比麦苗还要细许多,成丝状,一丛丛紧贴着地皮,下雨能得到一点水分,它可以迅速长大,没有水分的时候,叶子就从外边向中间干枯,直到最后留下一个极小的绿芯,所以看到的都是外边黄了一大圈,中间只有一个绿芯的样子,就像满地铺着双色菊花的地毯一样,人踩上去软软的有弹性很舒服。这种草,极像我们北方的人,耐旱、顽强、不怕贫瘠、韧性极强,这里人的性格和生存方式有着非常强大的耐力和坚韧不屈的劲儿。 我们在城墙上,玩捉迷藏,捉强盗,互相较劲攀爬那些又陡又危险的裂缝,看谁上的最高,扔石头瓦片,看谁扔的最远,还站成一排向城下撒尿,看谁能尿到城墙外边的庄稼地里去,还傲气威风地喊着儿歌,“弟兄十人,抬炮出城,白雨一下,收兵回营。”玩累了就坐在城墙上看下面三道磨渠里缓慢的,亮亮的流水,看农民在城外耕作的一块块几何图形状的田地,因为所种植物的不同,它们的颜色也不同,被一条条小路分割开来,就像颜色深浅不同的绿色毡毯,从高处往下看,你的视野会变得深远许多,眼光会越过许多田块和树木,一直延伸到汧河,甚至能看到河对面炊烟环绕的遥远村庄。还经常在城墙上看日落,那时候城里没有楼房,城墙就是全县最高的建筑,视野完全没有遮挡,那时的日落是最美丽最辉煌的,而且变化多端。日光斜斜地从西面照过来,所有物体上,一面明亮,一面阴暗,由于有了强烈的对比,你的感觉里会觉得这会儿的太阳比中午的太阳还明亮。如果天上有云,斜斜的阳光会将这些云彩点燃,它们绚丽夺目,幻化无穷,你刚看到仿佛奔马的形态,稍微没注意,就变成另外一个如狗如猪的样子。那时候日光也将自己以有形的美姿展示出来,或像一把要煽风点火的巨大扇子,或像一组要扫荡天地万物的宝剑,虽然太阳落山那会儿时间很短,但那个时候却异常辉煌壮丽! 城墙是中国人的一大杰作,在某种程度上,它几乎就是中国人性格的体现和精神的写照,比如万里长城,就是中华人民抵御外侮,精神屹立不倒的代表。可是让人费解的是,一代神君秦始皇,开天辟地,消灭了无数强劲的对手,在他的眼里,他怕过谁,可正是他,修建了位居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最长城墙,也许是一代君王心理转折的结果,国土一统,再不需要提了脑袋去征战和开拓疆土,于是修一道万里长城,企图挡住外来的侵略和杀戮,以便安安稳稳享清福,过自己平静的日子。可是历史证明,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太平日子可以过,许多民族,他们本身就是属强盗的,他们今天不来抢你,明天后天一定会来抢你。城墙不是进攻的利器,恰恰相反,它是纯粹防御的堡垒,这种形式经过几千年的潜移默化,造就了中国人平和内向的性格。也正是被城墙保护了几千年的缘故,加上孔老夫子留给中国人不可逾越的精神长城,人的思维,变得保守,变得不思进取,变得怕事,变得僵化,变的惟命是从。正因为有这种生活环境和教育环境,即便有坚固无比的万里长城,怎么能挡住外族的铁蹄和侵略。事实证明,中国人虽然非常英勇善战,但都不能避免数次亡国的命运。 人对城墙有什么感情?也许绝大多数人对这一点几乎没想过,可是,假设你是一个前朝的士民,假设你是在外求学的学子,或者是远赴他乡的商人,数百里跋涉之后,在最疲惫,又饥又渴的时刻,突然看到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自己熟悉的,整齐而雄伟的城墙,尤其是生你养你,祖祖辈辈居住在这里的城墙,这会儿,你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儿?这时候,城墙是不是很亲切?城墙是不是让你满怀希望和眷恋?你是不是立即加快脚步,恨不能生出翅膀,想立即飞进城里边去? 小时候听爷爷讲,他当年赴省城赶考,背着盘缠干粮,从陇县县城出发,途径凤翔、岐山、扶风,步行十余天,一直到西安。考完试以后,又步行十余天回到陇县,当一走过穆家寨,遥遥看见陇县的东北城角,立马感觉到浑身有劲,心里那个亲切感,真的没办法形容。我大约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走远路去娘娘庙,回来的时候,三十里大路走下来,当一看到陇县县城的东北角城墙,虽然腿都柱绑了,(柱绑,陇州土话,形容腿像绑死的柱子一样,连弯都打不过来),但哪时那个高兴,真的没办法形容,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心脏狂跳,那是一种没有原因的呼吸急促,爷爷当年步行赶考的经历和他当年说的话,立即浮现在眼前,这也许就是故乡的魅力,这也许就是家乡情怀。 从上城墙的地方往东走五六十米左右,可以到达南门口那个大涝池前边,再往东城墙就缺失了大约十多米,是塌了还是人为挖通的,或者是当年被进攻者破坏的,就不好说也不知道了。眼看着要到南城门,南城门上是有城楼的,也叫作敌楼,是作战指挥的要害部位,可就是没上去过。城下那个涝池里,蓄有很深的水,大约五六亩那么大,小时候不知道,现在才明白,那也是战略资源,一旦军队进驻,饮马救火,这个就派上大用场了。原来说的城池,那一定是城中带池,才算城池,没有池,那就是一个干城,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从上城墙的地方往西走大约两百米,就是西南城墙拐角了,然后城墙向北延伸六十多米,就是西城门,西城门我就没见过,小的时候只看见那里有很高的半截城墙,大街道正好就在城墙的下面,那里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方,即便现在,那里仍然是最繁华的地方,现在叫广场,小时候叫城门口或者西门口。仔细想想,南城墙其实是所有城墙中最短的一段,因为汧河河道走向所致,南城和东城的拐角处不是九十度,而是呈六十度向东北方向走的,走了大约六十多米,用一个三十度又一次改变方向和东城连接。其实最直最长的城墙应该是北城墙,在我的印象中,当年保存时间最长的城门洞子,就是北城门,那里有整齐的城砖,清一色从底到顶,有整整齐齐的城堞,一齿一齿咬着天空,还有非常整洁,半圆形拱顶的城门洞子,还有两层敌楼。它大约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也不过是近十多年的时间。城墙被全部挖光了,人们的生活环境完全解放了,但愿人们的意识,也能随之更加开放! 先有苟家坟,后有陇州城!这是陇州流传的一句古话。小时候记住了这句话,但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出处和详细的内容?突然想起老同学苟兴儒,于是发一条微信询问,得到如下详细信息:“惠兄好!现县政府所在地原是苟家祠堂,此堂内安葬着苟姓先祖,即苟家坟,有资料可证。据史志载,秦前陇州署衙建在现郑家沟上坡处,即瓦渣胡同,现立有石碑,为古县城遗址保护区。至于后因何州衙迁至现处,我未看到史料,不能冒答,但先有苟家坟,后有陇州城确是事实。据考,我们苟姓原籍山西中部,因逃战乱来陇,原全居现在县城,后因灾有二兄弟分别移居上下苟家沟(固关、东南),但祭祖上坟都在苟家祠堂。州衙搬迁此地后,苟家祠堂及遗骸,传亦被搬出,搬至何处说法很多,亦无定论。作为苟家后人,我有愧的是,一些史料不得而知,也没有再追考,遗憾啊!”看了微信,感慨良多,居然问到真正苟家的传人头上,也居然是一言中的。苟家的风水,被州官给侵占了。自古以来,民不跟官斗,这是封建社会的金科玉律,也是铁的事实,要不然,官家手里的那个铁打的刀片儿,可就要在你的项上做你脑袋的文章了。虽然苟姓家族的遭遇很令人遗憾,有一点却得以证实,那就是传了几千年的这句话,竟然是真的!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听过一个神怪故事,说是当年修建陇州城的时候,选址在南塬上,选好以后,插了一面旗子作为标记,以昭示天地和黎民百姓。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那面旗子却被人移到好几里外的苟家坟上,州官大怒,派几名衙役看守,没想到第三天早上,那旗子又插在苟家坟上。周官严厉责罚衙役,衙役晚上连盹都不敢打,是夜,衙役看见一位貌美如仙的女子,像云一样轻轻飘来,拔了旗子又插上苟家坟,那几个衙役想去追,但人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步子。衙役报告州官,州官不信,当夜亲自值守,没想到天黑不久,他们一个个像吃了药一样,迷迷糊糊就睡的像死人一样,旗子怎么跑到苟家坟上的,州官竟然毫无觉察。如此一来,州官觉得这一举动是上天对地方的神示,那个女子不是神仙也该是狐仙,于是州城随建于当地的苟家坟上。史料也罢传说也罢,还是神怪故事也罢,总之,苟姓先民,也属于有根有源的陇州先民,最起码早于陇州城。 陇州有些人也把县名戏称为“龙舟”。城南一条汧河,发源于甘肃华亭麻庵,和甘肃张家川,经咸宜河,葡峪河,汇集唐家河及固关河,新集川铁马河,石关沟的石关河等水系,水面宽阔,常年清澈,枯水期水面也有十多米宽,一旦下大雨发洪水,河面可达一公里。这条河上,唯一的通道是在沙岗子。沙岗子是宽阔河道里的一个孤岛,因为地势高,上边还建有房屋,住着数户人家,有些小手艺人和小摊贩。桥是由一根长十多米,宽四十多公分的柏木长板搭在两头的大石头上,两岸的通行就这一条道儿,这里也是龙州八景之一的“汧河晚渡”,还有诗句描写这里的美景:“一声牧笛穿林樾,隔岸小羊觅芳草。手持柳鞭呼牛渡,人过月下水上桥。”那时候,这里还有一个远古时候留下的厚道规矩,发了洪水,不管这块桥板被冲到那里,发现的人就会联络几个同村的人,将桥板抬回来放在原处,既没有嘉奖,也没有报酬,但人们始终坚持着,所谓善举在于给人方便,善行在于补路修桥,陇州人那种善良淳朴,忠厚安祥的性格,在这些细微小节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按照我家人老几辈子的经历,那水量是从古至今越来越小,反推到建城那个时候,那应该是一条非常宽阔的大河。城北也有一条河,叫汭(ruì)河,习惯上也叫北河,以峰山、龙门洞北麓、火烧寨、清凉山、峡口及其李家河、温水镇、河北水银河等地的水系汇集而成,这条河水量相对较小,平时也就两三米宽,大旱年份还会干涸,但那一带易发雷雨,大水涌下来河面也会有一华里左右。水质常年浑浊,有流不尽的泥沙。陇州人口头上,把南边的汧河和北边的汭河习惯上叫南河北河,两条河在县城东南一公里的地方汇合,汇合处是陇州八景之一的雨”“东园霁雨“,后流经汧山及凤翔界汇入渭河。县城建在两条河交汇点一公里以西的台地上,这样看起来两河汇聚的那片三角型台地,就像一只冲锋破浪的大龙舟,所以人们叫它龙舟也是合情合理的。 第二天十点左右,又收到苟兴儒同学的微信,内容如下:“惠兄早上好!因咨询事,昨晚今早查找资料,再补充如下,‘陇州城址与建制,公元前885年,陇封为非子附庸,筑秦城于牙科乡磨儿塬,前776年,秦襄公设汧邑,置址郑家沟塬,前350年,推行县制,改为汧县,北魏时,公元436年,始置州衙,改县为东秦州,公元553年,改东秦州为陇州,至北周公元558年,因避汧河水患,将原州,郡,县治所迁至现在地址至今。苟姓还有一说,是越王勾践后裔,为躲避追杀逃至山西,后入秦地’”。 信中说的非子,应该是周孝王时期(前897年―前886年),善于养马的非子,应该是秦非子,也就是始皇帝的先祖,居住在犬丘(今甘肃省礼县红河、盐官一带),喜欢马和牲畜,善于喂养繁殖。周孝王为了振兴王室,抵御北方戎狄的侵扰,选择汧水、渭水之间这块土壤肥沃的天然牧场大肆繁殖马匹。周孝王对这件富国强兵的大事十分重视,每年都要去牧场检阅一番。有一年,周孝王前往巡视马匹饲养情况,从牧场中一位犬丘人那里得知,非子极会养马,马只要一经他手,就会又肥又壮。周孝王立即命养马的小臣带非子来见。周孝王问到养马之道,非子对答如流,对于马匹的调养、训练、繁殖和疾病防治等,都能说出一套高超的办法。周孝王听后十分高兴,于是便让非子到汧水、渭水之间主管马匹。 哈!原来陇州的城池,不止一地,原来陇州的地名不止一个。记得八十年代宝鸡有个对联擂台,曾经有人对这样的地理错位出过一副上联:秦州在陇,陇州在秦,何故东西颠倒?!当初征没征到下联忘记了,但是甘肃简称陇,有个秦州,秦州区隶属于甘肃省天水市,位于甘肃省东南部,是天水市委、市政府所在地。陕西简称秦,陇州在秦地,属于陕西宝鸡所辖,也是事实。东秦州,往西对应的可不是西秦州吗?!这里我突然好像明白了当年秦非子后人的恋乡情结,他先把这块地方命名为东秦州,既是对甘肃那个秦州念念不忘,但是随着东进战略的实施,他内心有再也回不了甘肃陇地的忧虑,所以在这里建城池设县制的时候,直接将它命名为陇州,听起来就像在自己的故里一样!当然,他和我相距几千年,我还在猜测人家的心事,猜准猜不准,那就没办法沟通了,仅算一家之言罢。人生在这个世界上,无非一个情字,按情索理,应该有这种可能啊! 据此资料来看,陇州的城墙,应该是公元558年以后所建。此前曾多次迁移,但从北周以后,再没有迁移的记载。从历史上看,陇州是秦国的发祥地,也是大后方,在本地基本上没有发生很大的战争,这个城墙也应该数千年没有得到破坏。中国修建城墙规模最大,数量最多,质量最好的朝代是明朝。明太祖朱元璋的谋士朱升为皇帝出的謀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是明太祖当年大力推广的建国立朝的根本国策。那时修建的城墙,墙体坚固,用土多为黄土石灰和糯米浆合成的复合土质来建,城墙已经具有攻防兼备的功能,城墙之内多修有瓮城,城墙之外还有护城河,上下城墙有骑马都能驰骋的马道。而陇州的城墙则简单得多,没有瓮城,还缺少上下城墙的马道,更没有护城河,可见它的历史要久远得多。站在这千年故土之上,心里有什么感受,小时候没一点儿感受,只觉得在城墙上天高地阔,只有现在知道的多了,心里倒有了一份异常沉重的感觉。 千年的古城,“陕甘锁钥”。陕甘锁钥据说是东城门上的大匾,可是我的记忆里就没有看到过,锁也罢鈅也好,反正说的是它的险要坚固,正当其冲。一说到坚固,我突然又想起儿时的调皮来。俗话说一个城池如何如何坚固,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但是其真正的现实完全不是那样的。我们经常玩的那段城墙根,有许多瓦砾堆,有一年秋天我们在那里捉蛐蛐,追逐的结果是从一个瓦砾堆的缝隙里,竟然钻进城墙下面,进去以后发现里面是一个不小的洞,我们几个胆大的,顺那个洞爬过去,十几米之后,发现对面有亮光,去前面扒开亮光处的瓦砾往外看,竟然看到了城外的树木,磨坊等,原来这是一个地道。发现了新大陆,这成了我们极感兴趣的场所。可是上中学的时候,在中学那段东城墙下面,我也发现了通往城外的暗道,而且还钻出去到了城外。现在想起来,过去打仗时所说的,被围的水泄不通,密不透风,那全是假话,最起码不是老百姓眼中的真话。什么奸细啊,探子啊,只要是本地的那些地里鬼,他们有自己独特的出入方式,而且出入完全是自由的。这两个暗道还是我们无意中发现的,没发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你想想,外边数万军队将城池包围,里边的军队,将城门紧闭,而在看不见的城墙脚下,却有人不受城墙的限制自由进出,那这个城墙还能独善其身吗?这里要想胜利,哪除非这些能通风报信的人,跟这里的军队长官是一条心,这些人一但要帮助谁,那还有不胜的道理吗? 真正的城墙,还是这句人人皆知的话: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那才是最牢固,最坚强的堡垒! 城墙!我古老的关塞,我古老的故乡。 当年王昌龄曾有名诗“出塞”。

出塞——王昌龄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渡阴山。

如今,该怎么来看故乡的这座边塞城墙呢?咱也白话打油一下!

古城谣

秦宫皎月依旧圆,
汉室边关刀剑闲。
万载桑田沧海过,
千年故土梦魂牵。 说明:本文收笔,觉得其中有些地名,事件不是很清晰,随询问苟兴儒同学,兴儒老弟不辞辛苦连夜查阅,给了我极大的帮助,也帮助我纠正了许多错误,从严格意义 上讲,这篇文章就是我们两个的合力之作,除在这里对兴儒老友表示感谢之外,一并署上他的名字,也是对他劳动成果的尊重!再次对兴儒表示感谢! 王淳惠,苟兴儒于2015年8月11日改于8月23日再改于2016年4月24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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