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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淮河拾情:散文诗三章

2022-01-05叙事散文tongguanghong

河床
宁静的生命爬行在干涸的沙滩,没有水分的皱纹在太阳照射的额头,谢落的狂澜留下一道道蔫萎的痕迹,那是河奔放的梦幻,字字辉煌且惊魄。
随手都能拣起一块哭泣,那是被河水遗弃的委屈,日出夕落地赤裸在天地间,美丽的风景中一处处精致的岩壑被风雨腐……
河床
宁静的生命爬行在干涸的沙滩,没有水分的皱纹在太阳照射的额头,谢落的狂澜留下一道道蔫萎的痕迹,那是河奔放的梦幻,字字辉煌且惊魄。
随手都能拣起一块哭泣,那是被河水遗弃的委屈,日出夕落地赤裸在天地间,美丽的风景中一处处精致的岩壑被风雨腐蚀过,但灵魂还高亢在搁浅的孤舟上塑立。
我的船工号子在哪里?脚下那曲沉重的哼声还在节奏着咸涩的苦味。
苦难的岁月自从退潮之后,往昔的渔歌就再也燃不起那一堆堆对愁眠的篝火,与茂密的高粱相遇,那无垠的寂寞里骤然向起了诗歌拔节的掌声,我的思想澎湃了。
躺下。聆听着纤夫跋涉的足印,远远地走来又远远地离去,总是匍匐不出这壮观的余韵。 渡口
再看到渡口的时候,已经不再喧熙了。
被时间搁在荒凉的一角,往昔的繁华被河水切断,隐约中还有女人等渡的身影,贴在焦急的黄昏,渡口以飘髯的胡须而苍老,飞鸟在它寂寞的喉咙里咳嗽出阵阵羽翅,充满冷漠的岸头抹上了一层神秘的失落,那浅水慰抚的感觉像是一对风霜老人在孤伶地对话。
幽然于其中,令岩岩桩桩空有一番眷意,惊啼声洒落一地,溅起一露露透明的灵诗,水淋淋的文字,一种最原始的模样舞蹈。
渡口,以叹息的速度慢慢地消失,让众多的传说爬行在依稀的记忆里。
于埠而立,站成一腔固体的怀念,排列在风雨的前端,真不想被蚀化。
纤夫
由远而近,一群粗壮的男人,躬身耕犁的号子顿挫地划破苍凉的西暮,从一道道带血的风景中,强烈地跃入我的眸,一直流行于艰险的两岸,千年不衰地传颂。
一履一膝地走来,一滴滴滚烫的渴望执着地开垦着茫茫的天穹,沉重的命运嵌入颤抖的肩头,不朽的烙印一次次完整地记载着苦难的岁月,列列的怒吼喷射出如刀的沧桑,被铿锵的大足磨砺在坎坷的卵石丛上。
勒紧的风雨绷直地晃动在窒息的纤绳上,坚硬且真实,那一股股漂荡的精气,死死地占据着灵魂的上游,混浊的呼声折服了一浪又一浪,层层穿透了水的抗挣。
埠在宁静中守望,紧张而又慌乱,与船激动地对视,以拥抱的姿态定格成永恒,一方红头巾,在夕阳的秋风中燃烧成闪亮的手势,一场死去活来的相遇,慢慢地落下了经典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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