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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站着

2022-01-05叙事散文木祥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2:47 编辑

木祥 那天,我去银行营业厅办点业务。这家银行地处偏远,办业务的人不多。业务比较复杂,等待的时间有些长。我办业务的窗口有凳子,但我还是站……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2:47 编辑 <br /><br /> 木祥 那天,我去银行营业厅办点业务。这家银行地处偏远,办业务的人不多。业务比较复杂,等待的时间有些长。我办业务的窗口有凳子,但我还是站着。营业员亲切地说:你坐着等吧。我说我就站着等吧。营业员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她觉得我年龄有些大了,站着费劲,坐着等更合乎情理。
我却习惯站着,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有这样一种感觉,站着,产生一点不舒服感,自然地会少了些惰性。其实,有时候,站着什么也不做,但思维却比坐着活跃一些,坐下来,仿佛地球都旋转得慢一些了,你也可以闭目养神,人的惰性也可能随之而来了。还是二十多年前,有位朋友对我说,要想搞文学爬格子,就不能活得太舒服了,有时候,还要适当给自己制造一点疼痛。人本身就活得很累了,还有增加人为制造的疼痛,觉得不可理喻。当时只是胡乱应呼了他一下,后来又觉得朋友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
仿佛上楼,一些人尽量不坐电梯。何必坐着电梯上下,又忙着去爬山,去家里跑跑步机。我也便有这种习惯了,在楼道上,遇到同样心情的爬楼梯的人,我心生欢喜,感觉自己也有了朝气,感觉生活真美好。我觉得,我们的居住环境,设计越来越人性化了,电梯,空调,遥控,地毯等等,一切的一切太舒服了。我们也越来越懒惰了。同时,在物质享受的同时,我们人类,却心情反而越来越不好了,感觉生活得不实在了,好像是空中楼阁,没有意志和朝气。现在,人们在一起,为什么老是谈论情绪不舒畅,心情不舒服,原因之一,可能是我们身体舒服了,情绪空虚了。
许多人都怀念乡村,过去的乡村,一群人劳动在田间,坐在小河边,杨柳青青,河水悠悠,他们在唱歌,恋爱,笑声多爽朗......
突然想起那年去欧洲,在巴黎卢浮宫参观。卢浮宫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大、最著名的博物馆之一。在博物馆里,我们欣赏到了爱神维纳斯雕像、胜利女神像和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画。出了博物馆,一位团员失踪了,我们一行人就在博物馆门口等人。时间长了,大家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这下情况就来了,博物馆的管理人员走过来,叫我们站起来,意思是不能坐着。当时觉得奇怪,坐在台阶上,也不影响卫生,也不影响秩序,为什么要我们站着?心里总觉得别扭,觉得这是不是法国人的宗教,还是坐在博物馆门口是对历史的不恭等等。
带着这些疑问,乘车去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走的是高速公路,欧洲的高速公路修得档次十分高,宽敞,平坦,道路两边风光旖旎,各国的车辆穿梭其间。我们的大巴车途经一个休息站,安排休息半小时。欧洲的高速路上的休息站是非常时尚的,除了有加油站,购物广场外,还有花园、餐厅、茶室和咖啡厅。然而,在咖啡厅里,只有供人们喝咖啡的圆桌,而是没有椅子的。圆桌也比我们国内的高,是专门让人站着喝茶喝咖啡的。有点想不通,按理说,去休息区,是休息的,是应该有坐位才是人性化的,但这里不,人们习惯于站着。开车行走是累了,欧洲人在公开场合,尽量站着,站出一种风度,一种精神。
当然,法国人也不是一味地站着,他们挽着情人也在塞纳河边的草地上散步,在大海边沙滩上晒太阳。但他们不忘在什么情况下应该站着。
我对在卢浮宫门口不能坐着的规定也理解了。
我们却是很不习惯站着的,总觉得坐着舒服。我们难于有站着的耐心,坐下来仿佛才心安理得。上公交车拥挤的原因,就是为争上车后有一个坐位,在车上能坐十多分钟或更短的时间,于是,上了车,为争一个坐位大打出手,争得面红耳赤,打得头破血流。于是,由于站与坐的问题,引申出向空姐泼开水、大闹机仓等等负面新闻。
有时候想想,大事做不了,就坚持站着一下,养成一种习惯和精神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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