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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饺子

2022-01-03叙事散文若水
冬至饺子
若水/文天一连阴了好几天,寒冷的北风也呼啸而至,使本来十度左右的气温一下子骤降到零下七八度,咆哮着的北风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行人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行人的肌肤,这使得爱往外跑的城里人也不得不减少了外出的次数,大街上顿时冷清……


冬至饺子
若水/文

天一连阴了好几天,寒冷的北风也呼啸而至,使本来十度左右的气温一下子骤降到零下七八度,咆哮着的北风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行人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行人的肌肤,这使得爱往外跑的城里人也不得不减少了外出的次数,大街上顿时冷清了许多,只有少数行人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
天气预报说,近日胶东半岛有大到暴雪,其它地区多云转阴。对于下雪我是矛盾的,一方面盼着下雪,瑞雪兆丰年吗,再说了置身于白色的世界里,观看那些路旁的雪松以及儿童们打雪仗堆雪人的热闹场面,也是一种享受。但下雪天却给出行带来不便,马路上因为化雪后又结了冰,不时有行人、骑车人摔倒,使得人们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即使再急也不行,只能是嘴里骂着并小心翼翼地前行。而今天一早出门,却发现地上有一层白白的东西,起初还以为是一层霜,薄的就像是女人脸上的淡妆,后来才发现是下了小雪,看来天气预报又失准了。
今天是冬至,俗话说冬至饺子夏至面,因此今天特想吃饺子。然而我和妻子都要上班,根本没有时间去做,于是我建议买速冻水饺,可妻子却不同意,说速冻水饺虽然好吃,但没有自己包的饺子吃着舒心。她还说,反正晚上时间比较宽裕,就三口人的饭还不好做,我们晚上吃水饺,中午下班后你到菜市场买点韭菜和猪肉。我答应着,心里却想“饺子好吃,可做起来却是麻烦”。
晚上下班后,妻子洗韭菜和面,我呢负责切肉,然后把肉用豆浆机把肉打碎。还别说,看似一系列麻烦的工作真正干起来却也不慢,半小时的时间都已准备妥当,剩下的就是包了。到了包饺子这道工序也就更快了,刚写完作业的女儿在旁边也跃跃欲试,非要学着包不可。我怕她包不好,下到锅里全烂了便不想让她包,可又一想如果不让她尝试,一是她不高兴,再说了什么时候才让她动手呢,我可是比她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擀饺子皮,于是我同意并教给她怎么包,女儿高兴的不得了,还真煞有其事地坐在那里包了起来。
看到女儿包水饺不由想起我小时候学包水饺的情景。由于姐姐们出嫁了,家里包水饺时只有母亲一个人忙活,而且母亲还要下田地干活,回家后本来已很劳累还要为我们包饺子来解除我们的馋瘾。本来母亲和面包饺子时好奇心就驱使着我在旁边不是动动面,就是动动馅,因此母亲便交给我怎样擀饺子皮。一开始我的热情很高,先是两手拿擀面杖,后来便渐渐地学会了一手捏皮一手操作擀面杖了。记得那年学会擀饺子皮也就七八岁,不仅减轻了母亲的负担,使包饺子的速度也大大提高。就这样在母亲的鼓励下,我还渐渐地学会了包饺子,在以后家里再包饺子时,我变成了主力队员。还记得小时候每逢家里包水饺,母亲总会拿几个硬币包在水饺里,说是谁吃到谁有福,结果吃到硬币的概率在几个家庭成员中轮回。看来一家人都有福,而这福并不是光青睐于某一个人的。现在想来,往水饺里包硬币的做法一是迷信,二是不讲卫生,因此渐渐地我们家也就抛弃了这一做法。再就是从小学会了做饭还真得感谢母亲,感谢母亲能使我现在轻松自如地偶尔露一手照顾家人,虽然那时农村不时兴男人做饭。

其实,冬至吃饺子是一个比较古老的传统节日,这一天在北方几乎家家户户包饺子吃。对此民间还有这样的传说,与纪念神医扁鹊有关。


扁鹊,原名秦越人,战国初年齐国渤海郡鄚州(今河北省任丘县鄚州镇)人。他一生“兔疾行医,周游四方”,走遍了现今的河北、河南、山东、陕西等地,热情为群众治病,成为远近驰名的医生。传说有一年冬天,寒风刺骨,雪花纷飞,天气格外冷。人们的耳朵冻得生疼,有的甚至都冻烂了。这一天扁鹊来乡间为老百姓医病,看到这种情况,心里难受。怎么办呢?他就教人们熬“祛寒矫耳汤”,就是把羊肉、辣椒和一些祛寒药材一齐放在锅里煮,煮好后把羊肉和药物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样子的“矫耳”做熟吃。果然,人们吃了“矫耳”饭,喝了祛寒汤,顿时浑身发暖,两耳生热,冻烂的耳朵不久就好了。家家户户感激扁鹊,说他是手到病除、妙手回春的神医。这一天正好是冬至节。以后为了纪念扁鹊,每年冬至都包饺子吃。
在过去吃饺子,一是为了纪念,二是逢年过节,平日里老百姓是舍不得吃水饺的,主要还是生活过于清贫所致。现在好了,只要你愿意吃,你可以买些速冻水饺回家后自己煮一下吃,如果你有时间还可以自己动手,就是下馆子你也可以直接点你喜欢吃的水饺面食,而且吃水饺再也不分什么时间,真是“想吃就吃”了。
吃水饺对于上班族来说,平日里工作早走晚回,就是休班还要做家务,很难自己动手做水饺吃,只是偶尔同学、同事、朋友等小聚时吃上一次水饺,但总感觉不如自己亲手做的好吃。今天要不是妻子坚持自己做,说不定我又到商店里买上两袋速冻的吃了,这样既省时又省力,省下自己的时间可以看书上网等,何乐而不为。
经过我们一家三口人的共同努力,水饺终于包好了。此时女儿高兴地让妻子赶紧去煮,说都要饿死了。妻子则对我说,扒几头蒜砸一砸。一会儿我把蒜砸好,并倒上香油和醋,然后我又拿出瓶酒打开把酒温上。妻子见我拿酒笑着说,看把你美的。女儿也在旁边帮腔,而我则一边忙着一边不住地打趣她娘儿俩。饺子熟了,吃着热气腾腾的水饺,一家人沉浸在幸福的欢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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