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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素色素念

2022-01-03叙事散文云南张礼
我一直想着有一个素色的小院,小院的院落不需要很大,有个小小的青石板镶砌的天井,四边院角能摆上几盆喜欢的盆景,中间能摆上几张竹子做的椅子与小石桌,这就行了。一个人的时候,并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可以有一个僻静的角落,可以有一本书或一盆优雅的花为伴……

  我一直想着有一个素色的小院,小院的院落不需要很大,有个小小的青石板镶砌的天井,四边院角能摆上几盆喜欢的盆景,中间能摆上几张竹子做的椅子与小石桌,这就行了。   一个人的时候,并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可以有一个僻静的角落,可以有一本书或一盆优雅的花为伴,或者有一只喜欢的猫与狗蹲在一旁也行。   素,一种最朴素的底色,淡雅、简约、纯粹,或者说就是不施粉黛,简衣素食。   说到素,就想到素食,想到一条白色的哈达一束纯粹的野花,接着便联想到寺庙。素,我还会想到一个人临水而居,身似琉璃心若明镜。一个人如果心不净,即使踏入空门,孤身打坐在莲花禅席上,对着如豆的一盏烛火,你的心也会伴随檀香缭绕,飘出寺院的高墙之外,去追逐尘世里的繁华。   齐白石画虾可说是画坛一绝,整个画面可说是素色的,也就是一黑一白。墨的深浅浓淡,细笔下的须、爪、螯,刚柔并济的笔法,寥寥数笔就能成就一只晶莹剔透的虾体,墨眼睛小脑袋,每只虾都显得灵动活泼栩栩如生,表现出一种独特的动感。齐白石的虾,其中的素,让我想到小葱拌豆腐,清爽呀。而林凤眠笔下的仕女图,娴静的女子大多是一身素衣,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这素静如雪的翩翩女子,让世中多少男人心动。   生活的着色很简单,简朴的生活就似一张素色的画布,闭上眼都会想到袖口的绣花,袖口的花边那素雅的美,想到那个给你温暖的人,你会如一只幸福的米虫在米缸里陶醉。   作为我,小时候村边老榕树下的欢声笑语总是在耳畔回响着,母亲那一声高过一声唤儿回家的呼喊,想起来也是那么美妙动听。过往的那些甜蜜与欢笑,那些一座座小院里的和睦与感动,儿时那一组组温暖的镜头,那些睦邻之间的友爱互帮,在流走的岁月中吐出馨香的味道,在沧桑的岁月里刻下永恒的印迹。留在老榕树下的记忆,就若家家户户门口飘出的饭香,那是诱人的,我会一坡一岭地阅读感受。   记忆里一些难以忘怀的事,会带着一些特殊的温度存在着,一经翻开就会飘出淡淡的香味,尤如明清时期的青花瓷,泛着素雅而淡定的光泽。   我们写下的文字如清风拂过的一段段时光,那些模糊了的方块小字自动排列成行,尤如一个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兽,在无边无际的寂静里肆意的飞舞张扬。许多美好的事物总是降临在意料之外,比如我去年获得池幼章文学奖,也是一个意外之喜。作为一个写作者,感觉文字是素雅与纯美的,丝丝缕缕都柔软在心里,点点滴滴都流淌在唇边,若花一般在心里静静开放。   有些想念是纯洁无暇的,就像隔着一帘雨读一页夏天的故事,若细品一盏普洱茶砖,回味的感觉会绕齿成香。有一天叶子落满了深秋素色的庭院,我会将往事修修剪剪,把这一段眷恋藏于季节深处,安放于深邃的记忆里,那些缠绕的情意与光阴,是朝夕相对的温暖,是永不褪色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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