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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条河流的默契

2022-01-01叙事散文杨木华
与一条河流的默契
杨木华也许是生命源于一潭温暖的水,后来的人生旅途,总有一条河流相伴。那条河,也许清流缓缓,也许浊浪涛涛,一直在记忆中奔流不息。我要说的,是一条叫做“雪山河”的溪流,我的寂寞,全是这条河流犯下的错。
1雪山河,源于大理点苍山……

与一条河流的默契
杨木华
  也许是生命源于一潭温暖的水,后来的人生旅途,总有一条河流相伴。那条河,也许清流缓缓,也许浊浪涛涛,一直在记忆中奔流不息。我要说的,是一条叫做“雪山河”的溪流,我的寂寞,全是这条河流犯下的错。
1
  雪山河,源于大理点苍山,可没有面对洱海春暖花开,而是背靠点苍山内敛沉静,属于西坡沟沟壑壑中的一条河流。西坡深处浸出,峰顶融雪加入,水量恒定,四季常清。不过十多公里的流程,它就向西汇入漾濞江。我的蜗居,就在雪山河与漾濞江交汇处的小城中。
  小城很小,我固有的散步程式,肯定要过雪山河到核桃广场。很多夕阳将落未落的黄昏,我出蜗居,几步转过一个红绿灯,再前行两三百米,就抵达了一大桥。站在这座横跨雪山河谷的大桥上,抬头看看远处的苍山西坡,那些蓊蓊郁郁的植被,总诱惑我亲近的思绪。低头注视脚下的雪山河水,那些缠绵的溪流,老勾起内心深处的某一种温婉。加上顺河谷而来的风,轻轻撩起某一段过往,于是,喜欢在桥上逗留徘徊,直到某一辆重型车经过,心也跟着桥颤抖,一惊一诧之后,我才从沉思中醒来。
  慢慢走过东片区,向西几百米后,从另一座跨雪山河大桥——二大桥回返。站在二大桥上,眼前的河流被两岸的河堤约束,以一种优美的曲线,向漾濞江靠近。河流每隔一段建一道横坝,流畅被一段一段分割,坝上水流平缓,卵石安然,坝下潭水深碧,水花轻翻,那些燥热的时节,很多人到河中玩耍。
  记得多年前,一大桥刚刚建成通车,桥下河中特意修建了宽十多米的斜面石阶,面对层叠而下的流水,每天晚饭后都有很多人到那里“踩水”——双脚使劲踏向台阶上滑过的溪水,水花飞溅,快乐张扬,带着雪山河的清凉,他们的梦里,都一定是水声潺潺。随着大桥的建成通车,小城里第一次拥有了宽阔的柏油马路。那时私家车在小城还是奢侈品,宽宽阔阔的公路上,一种三座四座甚至五座的自行车立即风行,许多租车行风起云涌。大家晚饭后或去河边踩水,或租车上公路骑行,热闹得很。
  我不爱参与过那些热闹。踩水骑车,也就风行在那年夏天。秋风起后,立即热闹烟消云散再没重来。我的热闹,其实是一个人的热闹——我与雪山河,在无数个黄昏,无数次凝视之后,某种亲近的热情日渐浓酽! 2
  雪山河幸运,有一条公路,沿着河岸的村庄逆流而上,一直延伸到河谷深处。在那些阳光炽炽的午后,或某个斜晖脉脉的傍晚,这条路上,那个骑摩托慢慢前行的人,一定是我。
  最初,柏油路只延伸到小城边缘。出城就变为弹石路。我的摩托,也不喜欢那些弹石路——碎颠碎颠地,车速快了,屁股在座垫上振得麻酥酥地,学越野骑手偶尔站着骑行几步,可为了安全又只好规规矩矩坐下。车速慢了,那段公路就变得分外漫长。每一次都是快一程,慢一会,车轮与公路都不寂寞,可车上的人,却老寂寞,人声喧哗,鸡鸣狗蹿,心事每每被打乱!
  那年冬天,家中刚刚买了小轿车,于是邀了几个侄儿男女,一起去野炊。我骑摩
  托在前探路——车的底盘低,妻子又是新手。在一个急转弯处偏偏遇上了一辆大货车,只好退到一条岔道上错车。再次起步却出问题了,陡坡起步熄火,车急速倒退时把我吓得够呛。终于刹住时,车已在陡坡上倒退了三四米。妻子脚软了,不敢再起步,于是就在那里等。半个小时后,来了一辆皮卡,可师傅也是新手,不敢开,建议还是由妻子驾车,我们在车后推。那个建议真好,车子终于顺利回到大路。那后,我去雪山河谷,都是一个人去,因为路不好,担心惊险状况再次出现。
  前年秋天,当一个夏天的钓鱼热冷下来,我再次踏上那条路,却突然发现,骑行的困扰,早已成为历史——这条路,不知何时悄悄变成了柏油路!新路的气息,总让人兴奋,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即使是看了千万遍的风景,却依旧感觉大不一样!在这样的路上骑行,每一段旅程,都是享受。没有了颠簸与噪声,想慢就慢想快就快,想看哪里就看哪里,再不用担心突然的坑塘,打断美好的遐想。
  又可以邀朋引伴去雪山河谷了。
  某些发展,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质的飞越。就像我自己,单车变摩托,还有了小轿车。可我依旧爱摩托——某些热爱,很难改变! 3
  这是春末的后午。无所事事的我,依旧去雪山河谷徘徊。
  玩水,捡石头,看河岸悬崖上的树,赏河边石缝里的花。时间在河水的清凉中慢慢流逝。玩累了,就躺到河岸一棵老核桃树下睡觉。
  这个时节,核桃树早已枝繁叶茂,成为绿色的巨伞,核桃树下,还草色遥看近却无——去年的枯草丛中,新绿刚刚露头,稀稀疏疏,赶着春天的尾巴,来享受河谷的清凉。躺在草地上,河风轻轻,满眼绿色摇曳。

  骤起一阵风,吹得核桃树哗啦啦直响。突然,山脚核桃树荫下,几杈简约的枝头,数朵绿云映入眼帘。老瓦头!一定是老瓦头!立即起身走近,果真是老瓦头!一伸手,最高处的嫩尖被掐下,指尖飞扬,所有嫩尖都被我收入囊中。老瓦头,是一种小灌木的褐红色嫩尖,是春末美味的野菜之一。这种灌木极少孤单一棵出现,我把采到的老瓦头压紧收入裤兜,然后四处张望。
  果真,几十米外的山坡上,散布着十多棵老瓦头,正蓬发着嫩嫩的叶芽。赶过去,再一次飞扬指尖,不过十几分钟,所有的嫩尖被我一扫而光。光秃秃的枝头,偶尔有几片长老了的大叶子,诉说着曾经的生机一片。摸摸裤兜,已经鼓胀。我从摩托上取来一个塑料袋,把老瓦头装入,放开即松散,已经有一袋了,提起试试,大约半斤,足够尝鲜一顿。正憧憬着晚餐,核桃林边来了一位老人家,她直接走到老瓦头树旁,看看这棵,摸摸那棵,什么也没有说,看了我几眼,就黯然离开。
  最近的人家,离这儿都有半小时的路。辛苦一趟的老人家,空手而归的心中,一定充满感伤——老瓦头秘密外泄,“自留地”从此消失!
  妻子看见老瓦头,很高兴,说这久可贵了,要五元一两。老瓦头用开水一滚,红褐色褪去,换一身翠绿的外衣。再剥几颗豆米,切几丝火腿,喷香的老瓦头鲜汤上桌。
  我早已把雪山河谷当作“自留地”了。也许,每个人都需要一块“自留地”,我的快意,却无意中破坏了老人家的那份美好!
夹起一箸翠绿,我决定了:再不去采那些老瓦头了,还老人家那块自留地一个单纯的美好!
4
  初夏骄阳的火爆,蜗居顶层的我自然先知先觉。于是,很多忙里偷闲的黄昏,某个忧郁难解的午后,我都会骑上摩托,一路向东,抵达雪山河谷深处,寻觅一片属于自己的清凉。
  当村庄消失在身后,公路开始逼近雪山河,靠拢后河流就牵着公路,一起曲曲弯弯。每一次,只要行至河谷,所有的燥热烦恼都会烟消云散。那个时候,眼眸里只有流水的清澈,皮肤上都是绿色的清凉。当大棵大棵的核桃树,用一地浓荫覆住我和摩托时,我也往往停下车,走近一个深碧的河潭。
  你以为,我会脱了衣服一扑而入。不,那是多年之前了。如今的我只是靠近,再靠近,享受河流的清凉——多年前的惊险,给了我刻骨铭心的教训。
  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夏日午后,苍山西坡金盏河的深潭边。一位女同事帮我洗完被子走了,一个人等晾在巨石上的被褥晒干。无所事事的我就站到回旋着清波的潭边打水漂。玩得高兴处,哪料脚底的沙石被旋空,正俯身打水漂的我,突然间一头栽倒潭中。漩涡把我带到河水冲下来处的大石头下,踮着脚,鼻子刚好露出水面呼吸。四野寂寂,了无人迹,只有溪流的哗啦灌满整个山谷。几次逆流冲击,均被冲回原地。又数度顺流猛冲,依旧被漩回原点。筋疲力尽之中数度绝望,最后决定不从水面而从水底冲一次。深吸一口气,扎入水底,等发觉脚触地时睁眼一看,我早已被漩回岸边……
  那次遇险后,我依旧到河边玩耍,后来还爱上了钓鱼,可凡是有漩涡的地方,我都不再靠近。但欲望会让人忘乎所以,今年夏天,我就曾因为想抓一只突然出现的河蛙,跌入雪山河一次,好在潭水不深,只是一场预料之外的快乐!
夏天的午后黄昏,我依旧走近雪山河,清清浅浅的溪流,一直带给我很多深邃安然——放下欲望,心静自然凉! 5
  一天,我到雪山河谷。百无聊赖,自然想到寻觅“奇石”——传说在这条不足二十公里的河流中游,竟然有人发现一大块“绿玉石”,卖了两百多万。那后,河谷中总有一些淘石的人。
  每次到河边,我也喜欢顺河走走,寻觅一些喜欢的石头,可奇迹一直没发生。我最初是选颜色洁白的卵石,后来又爱造型纹理独特的石头。可我只要小个的,大了无法带走,蜗居也无处安放。每当有所发现,我总是捡起来看了又看,然后浇上水擦洗后再观察。边走边捡,有时捡了好多个,可带走没有价值——我蜗居中盆花的表面,早已铺满了五色石块,阳台上也堆码了一地。我把那些石块摆到显眼的大石头上,给后来者挑选。捡捡挑挑,淘好几百米的河谷,绝大多数时候依旧两手空空。
  那就建水坝!儿时最爱的游戏就是建水坝。选一个有潭的地方,在潭边缘加石块堵水。搬啊搬,堵啊堵,看着潭中水面渐渐升高,快乐自然也随之丰盈起来。
  那一天,我是带着梦幻般的憧憬离开的——狭长的潭,幽碧的水,五色的石,一定能诱惑过往的孩童一扑而入。
  第二个周末,我再去潭边,却发现坝早就垮了,潭底的卵石被细沙覆盖——原来,夏初的一场雨,略微上涨的河水,把我一个下午的苦心经营,冲洗得了无痕迹。
  不是所有的期待都能成为期待,有些美好转瞬即逝,某份真情转眼云烟,该珍惜的,看来还是当下! 6
  一个郁闷的傍晚,我踏上去雪山河的路。
  柏油路晒得有些黏,心更是黏糊糊的——家有叛逆期男孩,本来就很考人,更何况,我还做了这个叛逆孩子的班主任。父子师生间的多重困扰说不清道不明,我只能独自一人到雪山河谷深处。
  在一个无人的河湾中驻车。爬上水边的一个巨石,放开嗓子大吼。某种怨,一些恨,以及如鲠在喉的莫名拥堵,都一起喷了出来。最初的一声,连自己都吓一跳:咋会那么陌生?咋会那么诡异?吼着吼着,渐渐顺耳起来,直吼到嗓子疲倦,不想再发声,就到河岸捡石头,狠狠地砸入河中。
  河边满是乱石,一切都唾手可得。开始用卵石,砸着砸着,脚下卵石渐少,就抱起几十斤的大石,举过头顶,狠狠地砸进河中。这样的时刻,自然水花四溅,而水边的我,也肯定全身湿透。眉毛滴水了也不罢休,依旧乱砸乱打,直弄到筋疲力尽,躺倒河边喘气……
  躺倒才发现,河中有一个大树桩,以前竟没有发现。起身走近,原来是第一场洪水冲过才出现的。那是一个青木树桩,露出水面不过一尺来高,独特之处是那些侧根,都有几个分叉,摆个盘根错节的姿势,似乎深黯古典意蕴之美。我使劲跺几脚,可看起来将要被冲翻的树桩却纹丝不动。想掰下一根树根,弄了一阵只好无功罢手。
  这棵青树,最初也许是在河岸。沧海桑田,当它身处河流中心的时候,一定没有埋怨过——你看,都成树桩了,依旧站得稳稳当当。
  树桩怨谁?树桩咒谁?树桩怪谁?
  有些承受,是命中注定吧!这样想的时候,内心渐渐清凉下来! 7
  我喜欢夏天雪山河谷的清凉,更喜爱初冬雪山河谷的金黄。只是,那谷金黄,与我躲了多年猫猫——发现纯属意外。
  那天,我一个人骑车到雪山河谷。在一潭碧水边玩够了,突然想起去李家庄苹果场看看,于是给一个同事打电话——同事老杨承包了一片苹果山,他经常去拉苹果,那时恰好他正要去场里。到李家庄,满山金黄透红的苹果,除了大快朵颐,才知道摘苹果还是一个技术活,除了果完好,果柄也要完整才能长期保存。下山时,在一个山谷里,看到一谷杨树,有一棵树的叶子,开始透出一种微微的黄。内心微漾,我知道,黄叶飘飞的日子近了。
  那个长满杨树的山谷,在雪山河北岸,离河谷不超一公里。山势回转,一直在河谷中的我,却几年了都没有发现。接下来的周末,我就去那个长满杨树的山谷。
  山谷两边坡度很大,北面是坡地,谷中及南面全是杨树。山谷里,泥石流爆发过的痕迹依稀可见,杨树,最初大约是为了治理水土流失而种,如今,却成一片梦幻般的景致。明黄的叶片安静妥帖地闲挂枝头,一棵接一棵,一片连一片,把眼眸都染成了金色。走入林中,踩着那些掉落的叶片,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让脚步一缓再缓。沿着山谷,一步步往上走,仰视每一棵树,凝望某一片叶,一个下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山谷里,一股清澈的水流,从杨树林中静静淌过,杨树的红色须根,一直顺着流水生长。这种须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神奇的根系——两三毫米粗的根,却一直延展到五六米,根尖处略微淡白外,都呈鲜红润泽。水沟里密密麻麻的根系被流水梳理得顺滑异常,连根上的细毛都纤毫毕现。伸手捞起一根,某一段时光就在你手中,生命的质感让你不忍放手……
  接下来的几个周末,我都在那个山谷度过。看树叶由明黄到金黄再到深黄,看满树金色到渐次飘零再到一地落叶。
  当最后一批落叶离开枝头,我拉过一杈枝条,枝顶的芽苞,在一层黄色树油的包裹下,已经略微鼓起。我知道,明年的黄叶已开始萌动。
  其实,熟悉的地方,几步之外,也许就是一片新天地。如果每天带着好奇的眼神,审视每一个熟识的风景,也许,惊喜能够不断生发。 8
  一天,我骑摩托到河流高处——雪山河一级电站的前池。雪山河梯级开发,这个前池,高远清静。
  这里山高路远,平日很少有人前来,守前池的人很热情,可我更愿意独享这里的风景,他也就回返池边的小屋去了。一个人走在池畔,看看对面悬崖顶上的人家,看看苍山西坡的苍莽,面对一林旺盛的青木树,时光似乎停滞下来,苍山莽莽,人生漫漫,很多烦恼都是自己找的。这个狭长的前池并不大,容纳了两个山谷的来水。南面的来水较大,源头在西坡深处。很想顺着引水渠,走入那个陌生的地域,但拉拉衣领,又觉得冷气袭人,我想,某一个夏日午后,我一定会顺着渠道,走入苍山西坡深处!
  我还去了电站半腰的岩桥,那天,忙于看远处的风景,脚下的滑石路让我屁股落地摔了一跤。尾椎骨受伤,但我还是去峡谷看了传说久远的岩桥——一座在漫长峡谷最窄处的桥梁。其实,那里的关键点,不在桥,而在于峡谷。那个峡谷,真是一线天——从一级电站的厂房侧面开始,就极为狭窄,一直延伸了好几百米,直到岩桥所在的最窄处,然后又渐渐退开。岩桥所在处,两岸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似乎一步可越。这里,最初也许只是倒下树木供鸟兽过往,后来渐渐发展为人来人往的桥梁。站在桥上往下看,河水在几百米深的绝壁之下翻着雪白的水花轰鸣,一种惊心动魄的颤栗之感自脚底慢慢升腾,由于摔跤在前,加上这里曾有人因为拍照取景而坠落谷底,我自然脚底生寒意,脑海起波澜,匆匆拍照后就离开了。
  摔一跤,怎可能改变一个人——我热爱不改,出行依旧,只是开始注意脚下。有些疼痛,不能避免——因为,有些热爱,也无法替代! 9
  我与雪山河的亲近,其实也用世俗的方式,而且多次进行——野炊,我总觉得,这样的方式太世俗,但这样的方式,喜欢的人不少,特别是孩子。
  第一次去野炊是几年前的事了。妻子驾车,在弯道错车时发生了一点惊险,但野炊是快乐的。野炊在白沙河与雪山河交汇处的山箐中,那里溪流潺潺,白沙细细,恍如世外桃源。在那里,我慢慢烧水泡茶,孩子们疯玩开了。打水仗、建水坝、捡石头、玩沙子、爬巨石……我所有玩过的,他们都在玩。我没有想到的,他们也玩得快乐。等他们玩渴了,跑回我泡茶处,把一壶铁观音瞬间喝光,然后又打水仗去了,河边,一双孤独的鞋,寂寞地等待赤脚的归来。晚餐很简单,一人一大碗米线,孩子们吃得分外可口!我们是在晚霞满天时才离的,回来时,孩子们都约定了,下次去烧烤。
  等烧烤真正成行,已是去年冬天——柏油路修好后。那天,我们一家人外,还带了三个学生去。白沙河边,我就点燃炭火,准备烧烤。看他们玩累了,我就喊他们烧烤。校园中相处熟了的学生,一起烧烤似乎又有所拘谨。烧烤了一会,我寻觅心仪的风景,拍摄喜爱的图片去了,给他们疯狂的时空。等我回返才发现,少年的脚步很快,他们在烧烤前已经玩遍了河谷,烧烤一会似乎无所事事。于是,我带他们去看黄叶。那沟杨树黄得正好,也被少年的快乐感染,哗啦啦,黄叶随风飘飞,飘飘悠悠,很久才坠落地面。一个学生说,这样的秋景,他只在互联网上见过,想不到平凡的雪山河谷里,竟然藏着这样美丽地方!
  这样的快乐,在少年长大走远的过程中,也许很快就会遗忘。可在年过不惑的我的心中,将会越来越宁静悠远魅力非凡。雪山河,因为你一直都在,我的心中,也就一直有这样一个心灵的后花园。

  雪山河,你在,我的快乐就在!

 
联通:云南大理漾濞一中初中部
邮编:672500
邮箱:ybymh2012@163.com  [ 本帖最后由 杨木华 于 2013-11-18 16: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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