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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假如我能牵了你的手

2021-12-31叙事散文鲁小鱼
夜来幽梦,忽然很想牵一个人的手。当时的场景是:那人喝醉了,吐的一塌糊涂,污物全身,素好洁净的我遇到这种情况最先想到的解决方法是逃走,但看看四周确是无人,就止住了脚步,担心起此人的安危来,拿了抹布给其擦去污物。结果那人醉的不醒人事,只好把其安……
   
  夜来幽梦,忽然很想牵一个人的手。当时的场景是:那人喝醉了,吐的一塌糊涂,污物全身,素好洁净的我遇到这种情况最先想到的解决方法是逃走,但看看四周确是无人,就止住了脚步,担心起此人的安危来,拿了抹布给其擦去污物。结果那人醉的不醒人事,只好把其安置在一张床上,那人醉中念念有词,把我当做了其什么人,非要以我的胳膊为枕,拽着我的胳膊不放,没办法,只好看着其酣然入睡,不自觉地想要握住那个人的手,结果找了半天还是没敢握住其的手。
  醒来就在那里仔细回忆这个人的面容,似曾相识却又实在分不甚清!自己在心里思忱:是记忆中心底最恨的那个人?还是现实中敬意满满好感倍增的那个人?最恨是因为当初最爱,没能牵手,理由有千种,没有一种能把恨意填平。好感倍增,偶尔也会想,假如我能牵了你的手。但假如只能是假如,有些想法只适合慢慢消化在自己的肚子中。既然最终没敢握住那个人的手,说明大脑在潜意识里就已经告知了它的主人,你不能牵住那只手!
  假如我能牵了他的手,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当闺蜜小乔三行鼻子两行泪地跟我说出她这些知心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失恋的人经常会这样的想。不是说跟你分手了的那个人有多么优秀,优秀到世间难求;也不是你对那个抛却了你另结新欢的人有多么深的眷恋,眷恋到没有他自己就活不成。而是你不能从心底里接受,就他这副尊容还敢跟我玩失踪?就他那副德行还配甩了我在其他风月场中穿行?
  小乔跟我不同,美貌和智慧让她在男人堆里如众星捧月,在一群追求者中左奔右突,最后选的人却让人眼镜大跌。除了有钱,吃喝嫖赌样样拿手。我们几个其貌不扬,但相对清醒的闺蜜在规劝不成的时候,只好把她的行为归结为挑花了眼的缘故,应了那句行话:挑花的挑漓的,最后挑了个没皮的。婚后,自然是小吵不断、大闹常有,没有一日是安生过的。就在此时,小乔的初恋出现了,虽然彼此都有了家室,那个男人还是向她表达了曾经弃她而去的后悔,告诉她他后来找的老婆都是依着她的样子找的,其实他一点都不爱她,只是需要给家人一个交代……小乔相信了,为了孩子不能与老公离婚,为了情感不能舍弃眼前的旧情人,左右为难,备受煎熬。在我面前最常说的话就是,假如我能牵了他的手,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
  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最后也不过就是婚姻生活的常态:最初的激情慢慢从生活中撤退,想象中的美好一点一点消失,他的各种缺陷和不符合像剥洋葱一样地被你敏锐的眼睛一层一层地剥离。也许他生活检点,从来都没有让你抓狂的外遇;但他可能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让你每晚在酒的污物中呕吐不止;也许他烟酒不沾,美色不近,是个诚实正直的正人君子,但他可能是个不思进取的窝囊废,整日里游手好闲、好逸恶劳,让你恨的咬牙切齿;也许他野心勃勃,事业如日中天,挣钱挣得盆满钵满,就是对人吝啬得如葛朗台,让你浑身不舒服……
  事实是,婚姻生活中,总有某些不足让你感觉遗憾,总有某些不尽如人意让你感叹,牵了谁的手都如是。所以总能听到这样的抱怨: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我后悔一辈子……好的婚姻与坏的婚姻的大不同,就在于彼此更符合对方的要求。
  如果你是个斤斤计较的婚姻完美主义者,那就注定会在未来的婚姻生活中吃尽苦头。挑剔的眼光让你小到女人的胸围、吃饭的优雅程度,大到她的海拔高度、走路的姿势都一览无余,每一样都作出精准的规划,如此精致的设想会让姑娘们像兔子一样的落荒而逃。如果你是个马马虎虎的崇尚简单的“森女”,为爱而爱,那么你就比较容易地获得爱情,少受失恋的痛苦。“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即便是西天的如来佛祖也难以给世人一个满意的答复!情意深深,值几许?好时,蜜糖儿似地粘在一起,一刻也不忍分离,歹时,恨不得掐对方的脖颈。37度女人里曾有一段妙文,说在这世上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两百次离婚的念头和五十次掐死对方的想法。
  女人是用男人的肋骨做成的,上帝在造人之初就注定了男人和女人无法达到精神和肉体上的绝对统一。男人和女人就像两只刺猬,靠得太近,就容易彼此伤害,感觉疼痛;靠得太远就容易貌合神离、各走各道。保持适度的距离,不很容易。婚姻,永远无法达到十分完美的至高境界,婚姻生活也总难达到预定的期望值。所以,就有许多人离婚了,后悔了,重新选择了,修正了……那些心存遗憾,希望重新来过的人,即使能够或者有幸牵了自己想牵的人的手,激情过后,在漫长的时光里也逃不过爱情变亲情的符咒。拉了老婆的手,就如左手拉右手,失去感觉的不止有男人,还有女人那更敏锐的神经。
  一个人一旦选定了一个人,就要一路坚定地走下去,如果再遇到在自己看来够完美的人,如果再爱上了其他的人,假如我能牵了你的手,若干年后,结局最后也不过是左手拉右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你做我一世的好友。像壶好酒,像杯香茗,在我平淡如白开水的日子里,留一缕馨香在心中。
  
   [ 本帖最后由 鲁小鱼 于 2010-12-13 08: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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