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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老照片》(散文诗六章)

2021-12-31叙事散文三水
老照片,是一根锁链,拴着外婆,拴着我。照片上,有一栋老房子,房子前边,是翠绿的韭菜。韭菜的左边,是外婆的灶台,刀锋闪亮,碗筷洁净。右边,小小的院落,几只小鸡正在觅食,旁边的老母鸡,长在酣眠,头顶上,阳光正好。这是春天的上午,外婆的小小庭院。……

老照片,是一根锁链,拴着外婆,拴着我。
照片上,有一栋老房子,房子前边,是翠绿的韭菜。韭菜的左边,是外婆的灶台,刀锋闪亮,碗筷洁净。右边,小小的院落,几只小鸡正在觅食,旁边的老母鸡,长在酣眠,头顶上,阳光正好。
这是春天的上午,外婆的小小庭院。
而我,在这个院子里,一直长到七岁,细细的辫子,外婆梳着,从一岁,梳到七岁,背起书包以后,就和这里告别。
如今,外婆去了,这张老照片,成为记忆的桥梁,看一眼,外婆微笑的脸就会浮现,梳头的动作,就会再次蔓延……

《春天的草场》

春天的草场,是多变的。
嫩绿,草绿,浅绿,深绿,墨绿。
一个生命带来的,是无尽的春意,希望,还有更多的留恋。
牛儿,马儿,羊儿,甚至骆驼,蜥蜴,或者蚱蜢,都在这里觅食,或者迷失。寻找情侣的过程,隐匿在草丛里,繁衍的后代,浮在草尖上。
阳光,雨露,一只兔子的穿梭,是必然发生的波折,还是时光偶然的遗留?
春天的草场,最终留下的,会是什么?

《我们在缓慢地回暖》

倒春寒。
写下这几个字,就想起你。
那次暴雨中的狂奔,你把雨伞给我,把自己的肌肤裸露给上帝。
感冒了,打针,吃药,输水,亲爱的,你嘿嘿笑着,把自己的皱纹甩去,露给我一脸的阳光。
采一把蝴蝶花,到五月,沿着我们走过的痕迹,再走一遍。
依然有雨,依然大,依然微冷。
因为有你,因为有我。
亲爱的,我们的爱已经苏醒,在彼此的目光里,慢慢回暖。

《冷雨》

冷遇浇花端。
你端着酒杯,站在风里说这样的话。
可惜,花心已经枯了,再有多么大的冷雨,也是没有用场的了。
枯了的花心下面,一枚小小的果子已经成型。
冷雨,终将叹息。

《蒲公英的四月》

四月,蒲公英已经怒放。
那些随风而逝的心事,飞扬在天地间。
等到阳光热烈拥抱之后,等待一场朝露打湿所有带泪的记忆。
小小女孩的弯腰探寻,在四月,成为蒲公英最甜美的时刻。
那双手指的轻轻采摘,温润着一个孩子甜美的笑声。
为此,蒲公英是幸福的,虽然,没有把最美好的梦洒遍自己想去的地方。
四月,蒲公英微微笑了,惹得天上一朵流云,降落在温软的情怀里。抬头看的眸子里,写满了一个乡间孩子的快乐。

《大雁掠过瓦蓝的天空》

天空洁净。
瓦蓝瓦蓝的色彩,是上帝涂抹的。
大雁掠过,那是流浪的云朵发出的邀请。
瓦蓝的天空之外,云朵在流浪。

云朵流浪在大雁的故乡。
那里,已经开始下起冰雪。
大雁在屋檐下嘴唇哆嗦,身体发抖。
云朵说,翻越这片瓦蓝,就是肥美的栖息地。

大雁掠过瓦蓝的天空。
流浪的云朵没有回来,它看不到。
长长的鸣叫,凄厉的回向故园的方向。
翅羽向后舒展,总设想会有一朵云落在那里。

大雁掠过瓦蓝的天空。
眼神凄迷,泪眼婆娑。
阳光悄悄隐下身去,那些云朵露出来。
大雁嘎嘎一声,心身俱欢。

[ 本帖最后由 三水 于 2011-5-15 23: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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