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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春天泄露了我的秘密

2021-12-29叙事散文芳香碧丝草
今天,风终于不再那么嚣张,寒气也渐渐隐去,太阳老早就爬上了宾馆的四号楼右偏东的那棵白杨树上,我拿起毽子,信步来到大院。跳绳、踢毽子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风和日丽时,我喜欢在大院里踢,大多时间还是在屋子里踢,因为在屋子里踢还能听CD。我还是选择……

  今天,风终于不再那么嚣张,寒气也渐渐隐去,太阳老早就爬上了宾馆的四号楼右偏东的那棵白杨树上,我拿起毽子,信步来到大院。

 跳绳、踢毽子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风和日丽时,我喜欢在大院里踢,大多时间还是在屋子里踢,因为在屋子里踢还能听CD。

  我还是选择了四号楼偏东的地方,那里有一道花墙,花墙那边就是洗衣房,比较僻静,又不耽误客人们来往。

  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大院里只有几个外地的住宿人员在迈着闲步,浏览着宾馆的各处风景。从他们脸上的笑容看,知道对我们宾馆的服务、环境还是满意的。

  五号楼走过来两个推着小车的男生到锅炉处打水,锅炉房就在洗衣房的南面,紧挨着,因为过了时间水温就下降,怕客人们怪罪温度不到。再要等锅炉的水开,得九点半以后。

  我象往常一样地变着花样踢着毽子,毽子在我的脚上如一只会飞的蝴蝶,忽上忽下,翩翩起舞。空气好了,阳光暖了,人的心情也跟着变顺了。

  踢了一会毽子,周身开始发热,感觉身上的细胞在次第打开,那种快感毫不回避地写在了脸上。也快到上班的时间了,我收起毽子,准备回屋。

  几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唧唧”地叫着从四号楼前的那块草坪上飞起,落在了和那块草坪相对应的左边草坪的假山上,我不忍惊动它们,步子放得很慢,很轻。我看到它们在交头接耳,叽叽咕咕,说着我听不懂的鸟语。

  塑胶鞋底踏在水泥地面上没有半点声响,生怕惊动了它们。结果还是惊动了。它们呼啦一下子各分东西,有一只在我眼前画了几个圈,也没找到同伴。它可能是累了,落在了左边草坪上。

  我驻脚静观,只见它歪着小脖子,“啾啾”地叫几声,看看我,又四下观察一番,看周围没有可疑的敌情,又见我没有伤害它的意思,索性在草坪上寻起了食。它的头一伸一缩,嘴巴在草丛中啄来啄去,小小的身子随着头的伸缩也在不停地抖动。

  我真的太粗心了,草坪啥时变得花绿了都不知,我是那么地爱着花花草草,每天还从它身边走好几回呢。

  草坪里的草,株株紧挨着,亲密无间。象极了一个个刚涉世的孩子,挤扁了身子,探着头,看着这花花世界。黄绿相间的草坪,里面零星地夹杂着几朵淡蓝色小花,花儿很小,却是那么显眼,它们就像满天星那么大,均匀地撒落在草坪上,甚是好看。

  看到这,我不由地抬起头,看向院里的那几棵白杨,这时我才发现,它们也有了些许变化,满冠的枝桠无不一个在向世人演示着春意怏然,我仿佛看见那流动着的春的血脉,随着枝芽正向外延伸,那张扬着的芽孢满了心思,象姑娘的心花,在努力地抑制着,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开,生怕秘密泄露。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一树一树的毛毛虫就会悄无声息地挂出来,象往年一样,碰得阳光“叮当”响。它们来得突然,总是给我个措手不及,正当我惊讶着它们的突然来访时,它们又一个个以闪电的速度砸向了水泥地面,噼噼啪啪,象孩儿们甩响的小鞭,又如老家烧麦秸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在无风的日子里,一条条毛毛虫会把灰白的水泥地面均匀地铺上一层,象玩累了的孩子,懒洋洋地躺在母亲的怀里晒着心情。还在树上挂着的,则调皮地和服务员躲着迷藏。服务员前边扫帚刚刚离地,它们就紧随着落下。我看惯了这样的场面,服务员们并不恼,抬起头,看看还挂在树上的毛毛虫,嘴角一勾,回过扫帚把刚刚落下的再轻轻带走。

  正爬上树头的太阳,如果它再热烈一些,我想这些芽孢就会呼啦一下子打开,就象姑娘终于遇见了那个能让她打开心扉的人儿,“噗嗤”一声,心花就开了。真的想感受这一树的心思开放的刹那,我会不会随它们飞起,飞到白云之上。可,每年想,却一年也没真正地遇见过,它们总是悄悄地来,急冲冲地去。它们的到来,好像就是为了和春天来打个招呼,就象那萤火虫,就是为了那一刹那间的光亮,虽然短暂,却不枉此生。

  高高的树枝上,蹲着两只喜鹊。一只在西边的那块枝上,别过脸来望着东边的那只,它“喳喳”地叫几声,四下巡逻一番,又别过脸。东边这只也“喳喳”地叫了几声,将身子背了过去。我在想,那只是不是在向这只求婚?这只可能是女的,要不她咋这么腼腆?西边的那只又叫了起来,一遍,两遍,一遍遍地叫着,终于,东边的这只开始挪动自己的位置了,它三蹦两跳地就靠近了西边这只。西边的这只深情地望着飞来的新娘,“喳喳”地叫了两声,“扑棱”一下子就飞起来了,后边的这只紧随其后,它们双双飞到了另一棵树上。哦,那棵树上有一个巢,高高地垒在了树杈上。真是春来一片好心情,喜鹊也双双舞高枝。
   阳光暖暖的,风儿很轻,轻得象一块软质丝绸,贴着我光滑的脸面轻柔地拂过,这不由地让我想起了那绿油油的软绵绵的麦田,那风儿拂过波浪翻滚的麦田,让我梦想着有朝一日要枕着它睡上一觉的麦田,那也是一块天然的软质绸缎。

  我总喜欢到城外的田埂上去漫步,闻着草的清香和沾着土的阳光气息。尤其等麦田拔了节,春风一吹,绿浪层层,一眼望去,似无边无际的大海,心儿不觉跟着麦浪翻滚着,一直地滚,直到把那颗感性的心滚醉,醉得满脸是花开。

  看着,想着,顺手扯过几缕光线,闭上双目,真想就这么跃上了枝头,在春风的沐浴下,和那满树的芽孢一起把春天来张扬。

[ 本帖最后由 芳香碧丝草 于 2009-3-20 16: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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