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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致:北回归线

2021-12-26叙事散文闲云野鹤

1、最后一首歌缄默。如此简约,不需要语言,却直刺柔软的瓣膜。我站在树下,头顶之上的树枝又一次吐出绿色的叶子,三月的风拂着鲜嫩的树叶,还有我的头发,剪短那些纷乱的发丝就是结果。“已经去的很多了,看,地下的头发都是你的。”我平静地注视着一面大……
1、最后一首歌   缄默。如此简约,不需要语言,却直刺柔软的瓣膜。我站在树下,头顶之上的树枝又一次吐出绿色的叶子,三月的风拂着鲜嫩的树叶,还有我的头发,剪短那些纷乱的发丝就是结果。  “已经去的很多了,看,地下的头发都是你的。”我平静地注视着一面大镜子;我有一张失去后就会哭的脸;我暗暗地告诉自己不要流泪。   这个春天从开始就已经错乱,要么是因为梦境的诱惑,要么是因为现实的压力。情绪摇摆和动荡,象海底的水草。有时候我必须借助于酒精才能够睡眠。仍旧有梦,迷离,象一朵诡异的花。深夜里,只有呼吸还是清醒着的。   我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再幻想,不是孩子了,不能任性。七岁的春天,我让母亲剪短我的一头长发,母亲说那样你会后悔的,我执拗地坚持说我不会后悔。而,当一缕一缕的黑发离开我,镜中的形象不复从前之后,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用飞蛾扑火的执著。   《2046》里,木村拓哉跟我一样幻想着用执著感动所爱的人,终有一天,他明白,不是王菲不懂他的语言及意图,而是她早已心有所系。总有无法追赶的距离,总有。   夕阳也很美,但,后面是黄昏。城市退却,城市里的橱窗退却,橱窗里的婚纱退却,婚纱里的幻想退却。“别眺望远方,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我坐在车上,窗外是即将赶到的黄昏,与我的迷茫的未来。我不知道前途何方,上个春天,曾经因为迷茫而乘车过了站。轮回的只是我的情绪罢了。   “······错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就像走错了路,选错了方向,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再退回来······”
2、恶之花   巨大的阴翼笼罩过来,我要窒息般的呼吸困难,但是人们在笑。我的天空黑下来,感觉象脱光了一样尴尬和悔恨,阳光缠绕着我的手指,我的心冰凉一片。车窗外是四月的三环,花红柳绿了。
很多嘴巴张合着,很多笑声扬抑着,然后,我被淹没。这个容易被淹没的社会。我无耻,你也无耻,于是大家一直无耻;我骗你,你也骗我,于是人们都互相欺骗;我卑鄙,你也卑鄙,于是一个比一个更卑鄙,否则就总要受苦受害受伤。这个价值和道德混乱的时代。   人们用三寸不烂之舌安抚着自己的动机,然后心安理得地直奔目的,经过乞丐的时候有谁还会掏出良知?我恶心的不得了,也包括对自己,悲哀的是我还要呆在令自己恶心的环境里。越来越分裂了,所以当人们大言不惭地重复着腐臭的信条安抚自己的时候,我会扭过脸看向窗外和远处。我希望我能最大限度的减轻负罪感。
三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我原地未动,难怪彦对我失望了。我是一个总令人失望的女人,所以我活在记忆里,在追索中悔恨和反省。言行是泼出去的水,你收回的只能是潮湿的疼痛。   有人跟我讲,你太偏激,世界上还有美好的东西存在。我真的希望如此,比如说善良,那种不求报答而奉献的善良。可是哪里有?人们用怀疑与污秽践踏着纯洁的雪地,完了还要忠贞的名声。
季节轮回。我终于决定从我的文字里抹去有些人的名字了,如同他们的电话号码,还有留在我记忆里的影子。有些人是不要真相的,他们用花言巧语或者谎言制造簇拥的场面,出尔反尔。有些人是生来就不值得铭记与尊重的。我不想暧昧,我是那个说出事实的孩子,如此我宁愿孤独甚至寂寞下去。   如果有只鸟啄瞎我的双眼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避免目击丑陋,同时也避免把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3、零   认清一个人,一个本质不容易,要经过诸多时间,经过诸多细节。我珍视,所以,我会珍惜,我,和未来。
4、在凌晨之前离开   车上,网络间,住的地方。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以来,我的活动场所就是这些,偶尔去的厅,现在也厌倦了。厌倦由来已久,对环境,对网络,包括对我自己,我自己的一切。对现实的失望,导制上网,如今对网络的失望也与日俱增。我说,我已中毒,所以离不开。然后恺撒对我说,并非离不开,是不想。我说,也许吧。于是她笑。恺撒,一个精灵般的女子,我喜欢跟她聊天,虽然她不大。   十二点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了,我要离开了。似乎这已成为我的戒律,很少再通宵达旦的泡网了,除非情势所迫。束手无策的时候,赫思嘉总是暗暗地对自己说明天就有办法了,然后高枕无忧。我没有她的勇敢和坚强,选择在凌晨之前离开,只是希望从此开始,不要把旧的东西带进新的一天。我要在新的一天来临之前回到自己。   最近写的文字特别灰暗,透露着忧伤和颓败,合着我的情绪的拍子及影子。快结束这篇文字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已经抽完了半包香烟,他喜欢或者喜欢过的牌子。买这种烟,不需要找遍镇上所有的店,几乎到处都有。我觉得我有些可笑,甚至可怜,好象张爱玲笔下的某个女人。   彦曾经说过,总是充斥着怨恨,活在追悔里是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其实,我一直想写写或者说说“欲望”这个词,可是它太大了,因此总让我感到自己的苍白和贫乏。但是在潜意识里,我一直希望欲望远离贪婪,它应该是一个纯粹的名词,象一件旧的,但是却洗得很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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