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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温暖的母亲

2021-12-26抒情散文隐雨

??写了很多有关母亲的话题,有的写在笔记本上,有的留在文档里,也经常想有关母亲的点点滴滴,晚上经常望着天花板,让母亲在我头脑里像村前那条河一样流过。可不管写了多少,想了多少,母亲的话题说不完,就像长江里的水,总流不完,流不尽,或许我的一生……
??写了很多有关母亲的话题,有的写在笔记本上,有的留在文档里,也经常想有关母亲的点点滴滴,晚上经常望着天花板,让母亲在我头脑里像村前那条河一样流过。可不管写了多少,想了多少,母亲的话题说不完,就像长江里的水,总流不完,流不尽,或许我的一生总跟母亲有关吧,或许我生活在母亲的阴影里。 ??母亲现在老了,眨眼都快五十多了。五十岁是个坎,过了这个坎,人的老去是显而易见的。人老了就想热闹点,想身边有个人给她带来热闹。就拿母亲来说吧,老了,就想抱抱孙子,村里很多跟母亲同年龄的人都抱起了孙子。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也想整天抱抱孙子呀,那是多幸福的事呀。母亲经常在我们孩子面前嘀咕,说她活不长,她身上一身的病,又是高血压,又是腿痛腰痛什么的。我们经常告诉她,叫她不要胡思乱想,说她能活过一百岁的。可母亲心里总有个疙瘩,堵在她心里,让她难受,所以她很想在有生之年抱抱孙子,看到我们的下一代出生在她面前。于是她急需大哥结婚,让他娶个老婆,帮母亲生个孙子,孙女也行。现在村里也不是很在意孙子和孙女了。于是,春节的时候,母亲叫人给大哥说了门亲事,这是件好事,让母亲高兴了好一阵。从她的脸上就能看出,比以前多了些血色,干活也有力了,还经常在别人面前说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当奶奶了,那是多幸福的呀。可让母亲失望的是,就在不久,大哥说不同意这门亲事了,说那女的跟他的性格不和,动不动就为一点小毛病吵起来。这是件很棘手的事,母亲很想让这门亲事延续下去,想早点抱孙子。可大哥很坚决,母亲又不能强迫大哥却接受这门婚事。没办法,只能退了,因此母亲想抱孙子的念头又要推后一段时间。这是母亲不愿看到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你不能不接受。母亲的眼睛又耷拉下来了,脸色又恢复了往常的颜色,连说话也不再那么有精神了。母亲的心里一定很痛苦,能不痛苦吗?好好的一个愿望就这样消失了,这个愿望又要多久才能重新起来呀。 ??尽管愿望消失了,可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你看,母亲又挑起了担子,脚步又活动起来了,两只手甩来甩去,背上那两条乌黑的辫子在背上跳舞,她要去田地里干活,要把这个家支持下去,要让炊烟每天早晨升起来。 ??母亲一辈子没享过几天福,没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没到县城里看看,连一晚上也没住过。有几次去了都是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她说她住不惯,住在别人家里不舒服,总放不开,而住旅馆又太花钱,她不舍得花那么多钱,说,不就一个晚上吗,要花那么多钱,真是冤枉。她说她还是喜欢在家里,只有走进家里才感觉到家的温暖,感到家的存在。 ??家里有五六亩地,还有几亩土地,这些活都放在母亲的肩膀上,很重,很沉。可母亲一个人扛起来了,她像一头老牛一样负担起那么重的活,生活在那个巴掌大的村庄里,她说她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脸上那豆大的汗水,她说如果能看到我们几个孩子健康成长,能有出息,能走出大山,在外面快乐地生活下去,她什么都不怕。这不是矫情,不是说大话,而是事实,真实存在的事实。这样的事实在村里每个女人身上都可看见,也是全天下父母的事实。谁家的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谁家的母亲又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呢。母亲也不例外。 ??因为村庄,因为有母亲生活在村庄里,我经常让思绪飘到那个远方的家乡去,让思绪走进母亲的生活里去。很多个晚上,一个人走在寂静的校园里,看着身边和我一样散步在校道的学生,看着天空灿烂的星星,一闪一闪,好象母亲的眼睛,又好象母亲的心跳,看着路边的樟树,沉默地站在那里,好象母亲沉默的脾气,沉默的脚步,我就会无意识地想起母亲,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坐在矮木凳上垛猪食,还是坐在床沿为全家缝补衣服,还是在洗衣服,这样第二天起来可以多干点活。我不清楚,我看不见,我只能想象,天马行空想下去,想着想着,我的眼泪会落下来。 ??母亲是苦难的,像菩萨一样,母亲是勤劳的,像那头老黄牛一样,母亲还是善良温暖的,像一团温火,母亲身上的优点我说不完,也不可能说完,即使母亲某一天离开我们,我们还照样会记得她身上的优点,记起她在我们身边的点点滴滴,记起她某一瞬间的微笑,记起她某一刻的幸福。在这个寂静清淡的夜晚,在这个很容易让人思念的晚上,我又一次思念了我的母亲,我的思绪又像小鸟一样飞到了母亲身边。我看到了母亲额头上的皱纹在橘红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我看到了她的头发在向我招手,我还看到母亲那颗温暖的心,她也在想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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