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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

2021-12-26抒情散文爱晚亭
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常以葱茏旺盛的姿势出现在梦里。之后,风嬉戏着,慢慢将旧时心情堆成的想念梳理成纱,聚散往复里成了时光蜗居的家。光阴牵挂起记忆新旧的两端,冷静从容游走,潮湿的细节里,快乐与忧伤任意叠加着,于是,季节沉没了。北方就是这样怪,有……
  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常以葱茏旺盛的姿势出现在梦里。之后,风嬉戏着,慢慢将旧时心情堆成的想念梳理成纱,聚散往复里成了时光蜗居的家。光阴牵挂起记忆新旧的两端,冷静从容游走,潮湿的细节里,快乐与忧伤任意叠加着,于是,季节沉没了。   北方就是这样怪,有水的地方就有茂盛的草,别处寻不到苦苦菜时,偶尔也会去那里搜寻。只是,它们实在不起眼,枝蔓低矮,小且厚的浅绿色叶片,没任何特色。可在丈量过所有渠与埂后,只有那条路才开有这样的花,于是,它因此高贵而神秘起来,不论记忆还是现实里,心情串起的片段也旖旎着开成了花。   其实,那花本不出众,朵朵羸弱,颜色素淡,鲜见丰姿,却是寒冬过后,苍凉冷寂中盛开的第一枝花。甚至,那不是一条路,沙枣林围成的果园旁一条浅浅灌溉渠的埂子,踩实后便成了路,花则依着埂盛开着。花枝或拥或依间显露出的恬静,总觉得静雅,于是,思念流离沉淀着,渐渐筑起了一个天堂。   那段日子,还未学会忧伤,却已懂得独享。无意中发现这条路后,开始有了牵挂,它成了放学后的唯一去处。一直以为无人知晓那里开着别处不曾有的花,甚至以为从发现那天开始它们就属于我。于是,连着几个春天里,只带过一个朋友去那条路,却是源于她的示好。那时的年龄决定了友谊的无定性,没多久就闹了别扭,自然互不理睬。没曾想,那女孩却以把这秘密示人要挟上了,无非要的就是继续做朋友。然而,向来不懂示弱的我却教了真,吓住了,于当天放学后抢先去了那条路,做着带花离开的准备。如此想着,也这样做了,连枝带叶带花地采下本就不多的花,藏于书包内后迅速离开了。   记忆中,虽未满十岁,却已懂得怜香惜玉,回家后,找过广口瓶,将花插入注满水的瓶中,接下来便开始得意,这本属于春天的花,已开在窗台上,对我来说,已没秘密告人了。   史料不及的是,几日后,花凋谢了,只有叶落满窗台,找不出一颗果来。那一刻,颓废隐隐痛着,缓缓弥漫开来,最后成了郁结,将快乐淹没。就这样,那个春天学会了忧,并成了一种旧疾,随着季节的轮回,抑郁时常伏击心情,于是,没了勇气再走那条路了。   未曾想到,这样的感受一旦上心就是很多年,形影不离的如同一份怀念,忧喜参半的日子有了牵挂,于是,平和少了,忧郁泛滥了。从那之后开始困惑,面对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选择陪它凋零,还是等待盛开后离开?

  以那时的年龄实难将问题想透,却明白了花开花落的意义,花开而喜,花落则忧。于是,再不曾随意剥夺花的权利。然而,随着一天天长大,除了季节盛开的花朵外,那些盛开在生命里的花该如何应对?面对花开,选择穿越还是守护?多年后,困扰愈演愈烈起来,却始终寻不出答案。   曾经相信遇见是美丽的。然而,不知何时起,面对这样的缘,却总有不真实来扰。很多时候,相遇已经很美好,甚至开始心生守护,却会在某个念头闪过间问自己,那即将盛开的花,是因了春天的鼓还是蝴蝶的舞?因了雨夜的伞还是信任的暖?没了鼓,停了舞,哪里寻我?缺了伞,少了暖,哪里觅他?这样的季节,已然踏不上春天的鼓点,跳不起蝴蝶的舞,撑不起雨夜的伞,更少了暖,教人如何来守护?   然而,穿越注定错过坚守,定要经历牵肠挂肚的愁。岁月的脚步虽然从容,却依然禁不住忧绽放出花朵,淡淡的醇香,将孤单装扮的悠然出众。寂静的夜里,只有自己看得见隐藏在暗处的伤。开始学习体会,悟出错过后的美好,虽然有痛,却可以怀抱一份美的回忆,这定是坚守不能拥有的。于是,第一次为自己的逃避找到了理由,只是,酸酸涩涩的回忆里依然还有苦的味道。   再一次站在开满鲜花的小路旁,以为可以任花开,任春流,任四季轮回而不惊喜。不曾想圆满,不去想无奈,时光自会替人消磨愁!甚至明白,不能伤害,也不能拥有!!然而,究竟是阵怎样的风,可以教花开在这个春天里?此时,选择穿越还是守护,再次有了忧!   梦需醒来。梦太美,失了现实的真,要来何用?!只有梦的希望终会碎。如若累及脆弱的生命谁来收场?依旧是岁月?望见岁月低头不语,之后,频频摇头!   人生终不会完美。时世混沌,教人分不清什么该拥有,什么须放下。似乎已经注定,何来求永远?!没了索求的禁锢,反倒教心情来得轻松。于是,开始相信没有结果定会少了愁。甚至坚信,多年后,这写满情话的旧书签,定会在午夜梦回里找到曾经的主角,虽然,时光仓促催人老,容颜已改花将落。只是,还有谁在忧?   面对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还是穿越吧。虽然因果已想透,却不能流泪。花的香与美,留在记忆背后。只有自己知道,那是一份等待,一份守护。曾经的等待,心的等待;曾经的守护,夜的守护。   此时,虽然很痛,却已无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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