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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童年趣事

2021-12-26叙事散文清风一缕

童年趣事在我家相册里,珍藏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黑白照片上,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理着小平头,紧抿着嘴唇,正神气十足地骑在一个小木马上戏耍,旁边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十来岁女孩。几乎所有见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会认定那个骑木马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就……
童年趣事 在我家相册里,珍藏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黑白照片上,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理着小平头,紧抿着嘴唇,正神气十足地骑在一个小木马上戏耍,旁边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十来岁女孩。几乎所有见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会认定那个骑木马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就连我的儿子,也曾指着小男孩,喊着这是弟弟!而一旁的我,总是笑得东倒西歪,连连解释 ,那就是小时的我呀! 说起这张照片来历,颇多曲折!因为父亲硬给我理个男孩头,我还哭着闹着,躲着不见他呢!大约我四 、五岁的时候,因为天热,爸爸嫌来回让妈妈给我扎小辫子麻烦,加上我模样机灵,像个小男孩,会理发的父亲,干脆给我理个小平头。那时候,坐在小凳子上我,来回扭动着身子,极不配合,一直哭哭啼啼,小脚胡乱踢打着,险些打翻一旁准备好的洗头水,惹得理发技术娴熟的父亲,几乎累出一头汗,左哄右劝,许诺一定给我买玩具。四,五岁的我,已经隐约有了性别意识,也有了人生最初的自尊,知道自己是个爱美的小女孩,如今,父亲竟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硬给我理个男孩头,让我如何在小伙伴面前站呀!他们一定该嘲笑我 ,讥讽我 了,想到此,刚理完头的我,竟嚎啕大哭!任谁都哄劝不了,一旁的叔叔婶婶,大娘大妈,自是哈哈大笑。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你个小人人,还有什么想法? 开始记恨父亲,都是他害得我无法见人。当时的父亲,在城里上班,而我们兄妹五个跟着母亲在乡下生活,也就是现在所说的一头沉吧!父亲每星期回家一次,我是家中幺女,父亲对我极为疼爱。以前每次回来,都要给我捎回来好多好吃的东西。我也每天都掰着小指头,数着父亲归家的日子。如今,因为给我理个男孩头,得罪了我,心理一直委屈得要命,再也不盼父亲回来。记得那次,老远就听别人与父亲打招呼,该是父亲回来了!隐约听到 有父亲熟悉的自行车铃声响起 ,正在小房间里玩石子的我,心儿一阵狂跳。不,我不要见到他!快,快逃走!我小跑着,沿着墙根溜了出去。左躲右闪,藏在邻居虎子家新买的砖后面。 天色渐渐墨一样暗下来,躲在砖后面的我,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恐惧。新买的砖头,隐隐透着一股涩涩的砖瓦气息。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小腿儿站得时间久了,也酸胀起来,我左右倒弄着,挤在小砖缝里,开始浑身不舒服起来。家中该是什么样了呢?该吃饭了吧?倘若爸爸见不到我,会不会来找我呢?小小人儿,胡思乱想着。果然 ,不久就听到妈妈带这哭腔喊我名字,“妞儿,快回家吃饭!”妈妈亲切无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要不要回去?我思想激烈斗争着。可我终于忍不住,我想妈妈!我要回家!我满脸泪痕,从砖缝了磨磨蹭蹭地挤出来。 母亲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妞儿,你咋躲在这儿呢,你爸爸回来了,给你买的有好东西呢!”“我不要见爸爸,我不要他的东西!”我挣扎着,欲再次挣脱母亲的怀抱,还往砖缝蹭去。这时,父亲也笑眯眯地过来了,我生气的扭过头 ,不理他。父亲朗声笑道“妞儿,该不是记恨爸爸给你理个男孩头吧?”父亲强有力的胳膊一把把我抱起来,又顶在头上,“嘿!俺的妞儿可有个性呢,将来准有出息!”父亲吻我光洁的小脸蛋。“不要爸爸亲,胡子太扎人!”我再次尖叫,父亲大笑。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我摆弄着父亲给我新买的美丽黄纱巾,似乎不再恨爸爸了,毕竟是个小孩子嘛! 不久之后,父亲带着我和姐姐一起进城,在小城照相馆,一见小木马就爱不释手的我,欢喜地骑上去,姐姐也站在一旁。就在这时,摄影师招呼着我们看镜头,“啪”那一瞬间定格,定格在我心深处,定格永远!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张照片,也是那一次理发纪念。而关于我理发的趣事,也成了大家的笑谈!
岁月悠悠,时光远去。童年的一切 ,永远停留在遥远的河岸,岁月砥砺,偶然想起,就像珠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今,父亲已年近古稀,步履蹒跚,已不复当年英勇、而我也已成了一个六岁孩子的妈妈。父亲,这个曾庇护儿女一生的汉子,苍老的双臂,再也举不动他心爱的女儿!偶尔,父亲 ,也会和我讲起我小时候的故事,我们爷俩总是相视大笑,彼时有温暖的阳光点点照来,有和煦的风儿轻轻吹来父亲,今生我们做了父女,又该是怎样的缘分?! 闲暇无事,翻看旧日照片,往事潮涌,泪水不觉打湿相框。一遍遍轻轻拂去照片上的灰尘,似乎那个任性的小女孩再次藏进砖缝里,躲着藏着,而父亲仍在急切地呼唤“妞儿,回家来!”……… [ 本帖最后由 清风一缕 于 2010-6-26 13: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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