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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这样一个下午

2021-12-25叙事散文微度
这样一个下午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了人,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同事。这样的一个下午很难得——灰蒙蒙的天空,静静的屋子,还有桌上一杯温热的清茶。桌子虽然很乱,但我却视而不见,我不想浪费这样一个美妙下午里的一分一秒,哪怕仅仅是收拾一下桌子,我都会觉得是太……
                 这样一个下午   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了人,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同事。这样的一个下午很难得——灰蒙蒙的天空,静静的屋子,还有桌上一杯温热的清茶。桌子虽然很乱,但我却视而不见,我不想浪费这样一个美妙下午里的一分一秒,哪怕仅仅是收拾一下桌子,我都会觉得是太过奢侈。   很久没有在这样的时间段落里思考了。我通常把我的思考时间定在晚上,清凉爽快的夜晚让我有足够的思索空间,可以把一天的感受逐一沉淀,如同一杯被搅浑的水慢慢澄清一样,感觉人一下子清澈透明了许多。如果天气晴朗,便能遇到皎洁的月光和闪烁的繁星,这时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解开枷锁,任由我的思想去翱翔,或朋友或亲戚,或者一个素不相识者;或昨天或明天,或者一个我从不明了的时间;或这里或那里,或者一个从未谋面的世界。在这里,我就是世界,我就是主宰,一切都臣服于我——因为我是我思想的主人。   现在,却是下午。没有了清风明月,取而代之的是低沉阴暗的天空,浑浊不堪的汽车尾气还有我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
即使是这样,我也依旧喜欢。下午有下午的特色,就如同春夏秋冬的四季轮换一样,在不同时间里会有不同的思考空间和思考角度。虽然我喜欢终日沉于夜晚的美好静思,但我也必须学会在其他时间去思考一些应该思考的事情。   其实,下午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群发一条短信,就可以得到很多的结果。一个朋友回复说,他正在建筑工地现场指挥;另一个朋友答复,她正在开车送她的同学去机场,因为她的同学要出国;有的说正在给老板做文档;有的说正在做设计查资料……猛然间发现,每个人都在忙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打拼。呵呵,多好的精神状态啊!真的为他们感到高兴,为他们的这种精神所高兴。   还记得回复我说他正在建筑工地的那个朋友,他是我大学同学,住在一个宿舍,平时关系很好。那时的他很邋遢,很随便,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尤其是对于学习。因此,在成绩方面,他是一塌糊涂。于是,他开始自暴自弃,开始接触网络这个虚幻的世界,从一个个如真似幻的网络游戏中寻求自身的安慰与满足。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一个月……时间就是这样无情的从他身边一点点地逝去。同学劝,老师说,换来的却是漫天的谎言。就这样,一门课程不及格,两门课程不及格,三门,四门……终于,同学放弃了,老师放弃了,学校的一纸退学令摆在了他的面前。   在家种地的老父亲,顶着烈日,提了两箱沉甸甸的苹果,坐了十四个小时的火车,从家里赶到了学校。当天下午,他见到了他心爱的不争气的儿子,见到了校领导,当得知他儿子在学校的一切以后,他一扫中国老农的憨厚,如同一头爆发的狮子,狠狠地甩了儿子两个耳光。然后,“扑通”一声跪在校领导的面前,苦苦哀求,求求学校能够再给他儿子一次机会,让他能够完成学业。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校领导赶紧起身扶起这位年迈的老父亲,老师同学也赶忙将他搀到座位上,屋子顿时里乱作了一团。而他,我的那个同学,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木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的放弃尊严放弃一切——而这仅仅是,仅仅是为了他的这个不争气的孩子!   “爸——”他突然发疯似的喊了起来,泪水象山洪一样爆发出来,掺着悔恨与苦涩,无休无止地涌了出来。   “爸,我对不起你!我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玩游戏了!”他重重地跪在老父亲的面前,抱着他的腿,拼命地哭着喊着。   时间在这一刹那被定格。空气也仿佛一下子凝聚。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是他发自肺腑的真言,没有任何的欺骗。   后来,经学校研究,同意他留校试读一年。在这一年里,他发奋读书,不仅通过了所有的考试,而且把他拉下的那些不及格的课程全部补上。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后,顺利毕业,拿到了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   浪子回头金不换!同样的一个下午,却让这个早已失去自我的年轻人找回了信念,找回了人生的方向!
  下午,呵呵,这样一个神奇的下午。   我拉回思绪,啜一口清茶,理顺思路,让自己平静下来。打开手机,开始给朋友们回复信息:   “好好干!朋友们。我相信,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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