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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胜似那初相逢的温柔

2021-12-23叙事散文刑天丁

一许多东西在我的生命中以悄然的姿势消失的,我都来不及遮挽。就像一滴生命中灵动的水滴,被阳光蒸发得一干二净,就像是我生命中的朋友在岁月的河流中,被记忆中艰难地抹去,并且“杀人”不留痕迹。当生命开始有些苍白的时候,我敏感地知道自己心里少了什么……

  许多东西在我的生命中以悄然的姿势消失的,我都来不及遮挽。就像一滴生命中灵动的水滴,被阳光蒸发得一干二净,就像是我生命中的朋友在岁月的河流中,被记忆中艰难地抹去,并且“杀人”不留痕迹。   当生命开始有些苍白的时候,我敏感地知道自己心里少了什么,却不明了少了是什么。生活,以埋头苦走的姿势在向明天的路口迈出脚步,我随着众人的脚步前行,只是盲从,没有恐惧,但也没有了一种美妙的心情。   在不停地告别也在不停的遭遇中成长。当心事在沉淀中变得沉重,有人就会转回头,看到往事河流的彼岸有那么个真正值得珍惜的人——被你不小心弄丢了,其时,彼此的会心一笑,可以听到心灵的回声。怦然心动,胜似那初相逢的温柔。 二   她常常自称自己是个“傻丫头”,而她的名字是“莎”,所以在我曾经的文字里都叫她“莎丫头”。   曾经给她写过许多邮件,在按“发送”之前想想还是删除了,许多东西还是留在自己心里,然后背着沉重的记忆,独自一个人走就好——这句话还有后半段的,那就是有一个人分享更好。当然这个人是你愿意倾诉的人。   那天晚上,秋风如伤口一样质感。我去领日报的一个奖(有篇采写的新闻稿件得了三等奖),然后拿着奖品坐在公交车上偷着乐,一个人渐渐落寞,自己觉得自己虚荣得好玩: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却没有愿意想告诉的人,陡然的落寞像黑夜里面对空荡荡的悬崖。   忽然想起以前高兴的时候总给你发短信,每当得到你的回应便有孩子得到方糖一样的开心。不过我知道你是讨厌一个男子如此敏感的,所以刚开始时你也常不回复我的短信……想起来这些已经像秋风一样微凉的记忆,都要遥远得令我训练有素的记忆力都快够不到了呢。   许多人会和我们的生命相交,甚至重合很长时间,但错过之后我仍旧无从寻找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线索。但总有几个人,他们的一个微小的动作、一件不经心的事、一个不起波澜的笑或一句不着色彩的话,总能激起我心中一个微妙的感觉神经末梢,然后在记忆中不断地放大、扩张,然后在心中铭刻。   在我一段心情的低谷期,所有的生活都是专门安排好和我作对似的,我性格中的敏感和执著都像指向自己的利刃,无所逃避。百般努力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救赎自己了,然后堕落:无数次堕落只为一个放纵的理由。   身心疲惫不堪的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你许久什么也没说,最后只给我一句话:   天空没有痕迹,而鸟已经飞过。真的没有什么的!   你常常嘲弄地说道:“我是这么一个地道的文学白痴,竟然能有你这么一个文学才子做朋友,真是想不到。”   所以当我刚看到你那句有点不伦不类的安慰,不禁有哑然失笑的冲动,但更多是温暖的感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颤动,就这么简单地记住一句话,然后忘不掉一个人(也许有人安慰过我同样的话,但像耳边吹拂的风,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所以我无从寻找他们曾经在我生命中存在过的线索。可见“感觉”是个多么不公道的词,像有时言词间那么霸道的你)。   因了你的一句话,激发了我所有的感觉。像沙漠中的一滴水,拯救了一片沉默的绿色。 三   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龙王堂的樱花将开未开的四月。在你淡然笃定的神色和灵性十足的举足间,我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不,是一个人的“神似”:她叫蔚蓝,也是唯一曾给我过美好心情的女孩子。不过后来,她所有的灵性被生活淹没了,因为毕业,因为生活。也许更因为我和那种生活,始终保持一段冷眼旁观的距离。   后来,相识之后才真正了解你的真实、纯粹和可爱。你戴着宽边眼镜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你那眼镜“丑死了”,你就对我说:我可不想做林妹妹那种,不要给人那种淑女的娇柔形象,要做就要做那种新时代的知识女性……谈到读书,你一边夸张地比划一边对我说:其实我不喜欢读书的,看着厚一点的书就头疼,如果薄一点的书没有图画的话,看着也会头疼。   那次吃饭之后,我再看书的时候总想起你说的这些可爱的话来,然后傻傻的笑逐颜开。翻开一本书的时候-- 我轻轻闭上两只眼睛
然后身边就出现了俏皮的你:
“不值得为一个傻丫头想念
我可不想成为一道伤害你脑筋的问题”
我那么轻的一声笑
原来也可以把你吓跑
…………   后来的后来,你忙里偷闲跑去看我颁奖的晚会,你默默地读过我在论坛上的文字,你给我发了那个激发我所有感觉的“短信”,你依然和我开着没有色彩的玩笑:也在我稍有“感情用事”的语句后保持一贯的沉默,你在巴娜莎送了我一个精致的空白小册子……还有许多很美好很美好的心情,像一朵花,在心中迎风盛开,那应该是朵洁白的莲吧,要不然怎么常常让我有如莲的喜悦呢? 素淡的外表,立体的嗓音,乐观的小样
淑女不是你的榜样
忧伤却是我的形状
你无数次潦草的拒绝和接受
最后我心如死灰。有寒冷的绝望
就像那场蔚蓝的梦后
看不到苏醒的方向,还学会用怀疑打量爱情的模样
但为什么只要你一点点温暖的星火
便能烧尽一片绝望的海洋
……

  许多东西在我的生命中是以悄然的姿势消失的,我都来不及遮挽。就像一滴生命中灵动的水滴,被阳光蒸发得一干二净,就像是我生命中的朋友在岁月的河流中,被记忆中艰难地抹去,并且“杀人”不留痕迹。   我也忘记了我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别扭的,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彼此丢失了的。但这些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当我的生命开始有些苍白的时候,我敏感地知道自己心里少了什么,却不明了少了是什么。生活,以埋头苦走的姿势在向明天的路口迈出脚步,我随着众人的脚步前行,只是盲从,没有恐惧,但也没有了一种美妙的心情。 四
  我在生活中,常常有踏空的感觉,因为不知道自己在如何用心生活。直到中秋前的一天,在网上收到了一个“悄悄话”。   你还好么? 我是莎丫头啊!好久没你的消息了, 你的手机也换号了吧?怎么玩失踪呢?中秋快乐呀!大四了, 会有很多事吧? 我也换号了, 就不再网上留了, 如果有事, 你可以从晓菲那丫头那儿知道我的号.那丫头染头发了, 跟金毛狮王似的. 别告诉她我这么说的呀!(生鱼片)   在不停地告别也在不停的遭遇中成长。当心事在沉淀中变得沉重,有人就会转回头,看到往事河流的彼岸有那么一个真正值得珍惜的人——被你不小心弄丢了,又看到了,其时,彼此的会心一笑,可以听到心灵的回声。   我终于给她发了邮件,一封文字不多却用我很长时间写就的邮件。在书写的过程中,我又沿着一条记忆的线索,找到了在生活中那种美好心情的感觉。怦然心动,胜似那初相逢的温柔。 莎丫头:   竟然说我没有给你发邮件?明明给你发过诗歌发过一些无聊的感慨“骚扰”过你的:)   不过今天还是很高兴看到你的“生鱼片”,本来给你回复了不少文字,想想还是删除了,许多东西还是留在自己心里,然后自己带走得好。就像昨晚去奖,然后一个人坐在公交车上偷着乐,自己欣赏自己虚荣得好玩,忽然想起以前高兴的时候总给你发短信,现在拿出手机却没有愿意想告诉的人,陡然落寞。不过我知道你是讨厌一个男子如此敏感的,所以刚开始你常常不回复我的短信,呵呵,不过想起来这些都是挺遥远的故事了……
  我曾答应过你的两件事,一件是给你买十份日报的(那天有给你们社团的报道),一件是要在海青杂志上给你写篇文章。那天,我把那期海青送给你一位朋友的手中时,我自己这样安慰自己:现在该彻底忘记心底那个的傻丫头啦,和她有关的一切都结束了。不过,当时还是差点被绝望打倒,你那个朋友应该看到:有一个落寞的人送来了一本海青杂志,然后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满眼绝望的离开。   你曾经在巴娜莎送我的,后来我写满了关于你的文字那个精美册子,在宿舍搬家时被我搞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像一个暗示,我也把以前关于你的美好记忆给搞丢了。所以换了手机号后一直不敢向刘丫问你的手机号(暑假问了她也不知道)……   不搞伤感了,一切都过去了。   相信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的,因为这次连你都那么珍惜了,我更没有理由不去珍惜这份美好的:) 五   每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是我们心中的一个回声,如果没有了回声,我们的心会很寂寞,没有回声确认我们心的方向,我们也很容易被生活淹没。然后就再也就找不到自己了,找不到自己的美好心情了。   当高兴或悲伤的时候,如果有一个你愿意告诉更愿意倾听的朋友,那就是你心灵的回声,千万别搞丢了。搞丢了也一定要找回来,否则生活的沙漠中就再也难找到拯救绿色的灵动。   莎丫头,再次相逢,胜似初相识的温柔。因为在我们心中,有了丢失彼此后的一个心灵的伤口,现在那伤口已经成为我们之间质感的坚固。我们一起会用心呵护的,不是么? 刑天丁 2004-10-11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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