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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成熟

2021-12-23叙事散文庞白

关于成熟的问题,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遗憾的是至今仍不太理解成熟的内涵是什么。《辞海》对“成熟”有二种解释,一是指果实或谷物长到可以收获的程度,二是比喻事物已经发展到能有效果的阶段。第一种解释好理解,第二种解释却让人有……

  关于成熟的问题,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遗憾的是至今仍不太理解成熟的内涵是什么。   《辞海》对“成熟”有二种解释,一是指果实或谷物长到可以收获的程度,二是比喻事物已经发展到能有效果的阶段。第一种解释好理解,第二种解释却让人有些不知所云。什么时候是才是“能有效果的阶段”?说一个人成熟,你如何和上述解释对上号?有人说,达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境即成熟了。如果这才算成熟,那么我相信这世上成熟的人并不很多。我也曾就这个问题请教过一些老先生,他们都有答复,但大致意思差不多,即对现实(世事)有独立的判断和见解,是为成熟。这样的回答,应该是对的。但我心中的结块并末因此而消却多少,反而更为自己的年龄渐长而与师长的点评难串结惶惑和悲哀起来,因为我总难以相信自己已经达到了他们对成熟所划横杠的高度。这并不是说我对世事或现实没有自己的想法,事实上自己对世事和现实不但有独立的判断,而且这种判断往往还因固执而显得准确无误。然而,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比如儿时,我总觉得大人们很了不起,他们可以干出很多我们那种年龄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象会说一连串的历史故事,会把饭做得香甜可口,知道什么时候要下雨,什么时候该插秧,能造出汽车甚至飞机、大炮之类等等。现在想起来那时我的想法应该是现在说的觉得大人们成熟。当自己长到了也如当年的大人们的年龄的今天,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能明白了一个大概,却末因此而觉得自己已经成熟了。就象登上了一座山,却发现前面的山比脚下的山还高,总有一山比一山高的判断。不少的事,你不能用“不变应万变”的态度来应付,更多的事,你又能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等闲视之吗?“身处闹市而尤居山野,眼中有物而置之度外”的功底,也许是有人达到了,但我绝非此类高人。如此,能说成熟了吗?当然,也非幼稚,象我这种年龄了若还认为自己的想法幼稚,那只是一种奢望!   那么,成熟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我想,所谓成熟,也许是一种理论上的说法,是无法为而为之的界定。否则,我们又用什么来衡量一个人的思想高低、见识深浅、年龄长幼等等关系呢?但这是一种相对的界定,而世事却是恒动的现实。人的思想,总的框架到了一定的年龄是相对稳定了,但“树若静而风不止”,人在世俗中生活,跟船在大海上航行没有本质的区别,必须面对天气、海况的变化,不断调整航线的方向,才能继续前行。那么,我们更多地思考自己成熟与否的必要性又有多重要呢?所以我想说,人是永远不可能成熟的。也许你认为自己成熟了,在别人的眼里,你却显得那么无知;也许你还为自己的幼稚而惶惑,别人却感到你是那么成熟了。这样的经历,我们见识的还少吗?   虽然不能说“成熟”是一个疯唐的说法,至少不是一个能与“长大”相提并论的概念。很多时候,说一个人成熟了,不如说一个人长大了更准确一些。我理解的长大的人不但是有思想有主识,而且有谋生的能力和面对打击的信心。如果让我选择“成熟”和“长大”两个词来评论一下自己,我会毫不迟疑,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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